小说闪婚后,亿万总裁独宠小萌妻夏云枝战容贺求书热文免费阅读-闪婚后,亿万总裁独宠小萌妻小说分享全文夏云枝战容贺
指收紧缓缓地、缓缓地扣住她的手,五指陷入指腹。
夏云枝心肝一颤。
她轻咬下唇,按捺住凌乱的心,再度回眸笑道:“问话不说,便宜倒是占得挺快。”
战容贺也笑。
他俯身,呼吸逼近,落在腰间的手臂随之收紧。夏云枝不由屏息,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愈发明晰。就在唇瓣将要相贴的瞬间,夏云枝没撑住,猛然转过头。她听见耳畔传来男人一声轻轻的笑音,紧跟着,湿热的吻落在脖颈。
只听屋檐上,隐约传来一声猫叫。
继而窗台也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原是春风打窗户纸下的缝隙溜进来,调皮地扑向油灯。豆大烛火被推得左摇右摆,夏云枝也随之急喘。男人的手掌穿过丝罗,瘦而纤长的五指拂过心口,继而揪住了它。女人浑身一震,耸肩,因他这一握,胸口的气全提到了的嗓子眼。
夏云枝扬起下巴,眼神迷离地瞧他。发髻未拆,油亮的乌云一层层叠在鬓边,含着莹白的脸。她舌尖微吐,颤动着去吻他,倒似黑蛇露出了粉色的信子。战容贺喉结咽了咽,手上力气更大,将其全然锢入怀中,继而俯身,马上要吻过去。
然而,她偏不如他的意,下巴一低,叫他的攻势打错了位。薄唇落在眼下,亲到了睫毛。
战容贺贴在那块肌肤,唇齿间,倏忽呼出一口热气,笑了。
“好姐姐,不过是一幅字画,给你便是。”他笑,眼睛眯起来,显露出些顽劣的少年气。“我战容贺一时头脑发了昏,害姐姐气着了,您可千万饶恕我则个。”
夏云枝想要的东西得了手,也不与他再周旋。
她被圈在男人怀中,狐狸眼从左到下,从下到左,流转一番,定定停在他的双眸,与之四目相对。
“范大少爷说笑了,我哪敢生你的气。”她说着,腰肢扭动一下,兰胸在宽大的掌心跳动。“您前途无量,万一将来高中状元,我这个当继母的,还得看您与您夫人的脸色行事。”
战容贺拨开女人被汗水沾湿的乌发,半真半假地说:“怎么会,我这辈子只有姐姐……”
未等对方说完,夏云枝面颊微抬,含住他的唇,他则伸出舌,先一步钻到对面。此番唇齿相交,各自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窗外春风渐急,挤在那狭小的缝隙,跟吹口哨似的,叫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变作了呜呜声。
夏云枝两手揪紧帘幕,大抵是腰压得太低的缘故,眼前浮出一重重虚影。
恍惚间,她瞧见两人拓印在帘幕的阴影正缓慢融化,融成了一朵并蒂的莲花,水面之下,根部相连,上身则各分两支,前后摆动,叫莲塘起了潮湿的热雾。
轻薄的衣衫滑落,精心堆上去的发髻也经不住这来回的震颤,坍塌下来,又因男人突如其来的直捣,固定发髻的小金钗滑落,叮得一声,掉落在地。
长发倾泻而下,如面纱,遮盖了半张脸。
战容贺瞧着,依稀想起宋朝时,女子以黑纱蒙面,朱唇藏在细腻的纱罗之下,别有一番趣味。想着,在发上徐徐落下轻吻。
相贴合的肉体是流淌的烛泪。
从腿心萌发,从燃烧的焰火中渗出,沿着丰润的大腿,跟着前后摆动的躯体,一缕缕扭曲地滑落。
直至灯油燃尽。
噗——灯灭。
一阵漫长的沉寂。
不知不觉,明月升到了天幕的最高处。正是月色轻薄如银霜的时刻。夏云枝披衣坐到窗前,目光穿过格子窗,可以看到靠近回廊的隔帘下面,一朵一朵凋谢腐烂的白玉兰。
硕大的花朵,整个掉在地上,好比人头落地,瞧着着实令人心惊。
夏云枝手臂撑着额头,痴痴望着满地的白玉兰,冷不然回忆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是一个极其炎热的夏日。
第二十一章 较量 (下)
闷极,湿极。
蝉趴在青檀树上哀鸣,如同进了蒸笼。
夏云枝侧窝在黄梨木的凉榻,鬓边压着一朵牡丹绢花。她手里拿着蒲扇,焦躁地摇了会儿扇子,又嫌吃力,便随手盖在了肚皮上。
这时,挂在帘上的铜铃微微一响,玉箫弯着腰进到里屋,手上端着食案。食案上盛满藏冰,藏冰里则埋着瓜果。她脚踝勾住最近的一张小桌,将它踢到夏云枝的凉塌边,手一低,放下食案。
夏云枝眼睛一亮,急忙摸了两块藏冰,贴在脸颊。
“小姐都当了夫人,却还同未出阁时一样,满是孩子心性。”玉箫无奈地轻笑,拿起小刀剖西瓜。“这些冰刚从地窖里凿出来,寒得很,小心黏在脸上,脱你一层皮。”
“热成这样,我巴不得浑身沾满冰,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夏云枝轻哼一声,胳膊撑着凉塌坐起。她将手中渐融的碎冰搁到榻子上,接着又拾起一粒碎冰放到嘴里,凉意透骨,肩膀也随之松弛。
她懒懒地趴在榻子,又说:“启元也是坏蛋。他去游湖避暑,留我住蒸笼。”虽是埋怨的话,里头却有撒娇的意味。
“老爷是与旧友雅集。”玉箫说着,将西瓜递到夏云枝跟前。
“我知道啊,”夏云枝笑道,“启元走之前,我还说呢,要让他从旧友中挑一个品行端正的,给你当官人。”
玉箫蹙眉,嘀咕道:“夫人休胡闹。”
正打闹着,帘外传入一阵脚步声。
战容贺径直挑了帘子,走进来,及肩的短发被网巾束在脑后,有了几分大人模样。
因是在里屋,夏云枝上身只穿一件葱绿的无袖长衫子,露出两条滚圆的白胳膊,怕热,不穿比甲,胸脯随着呼吸微微摇晃,两点嫣红,躲在绿意后,若隐若现,天然烂漫。褶裙反倒极长,拖曳在地,完全盖住了两脚,好似一条胭脂色的蛇尾巴。
“啊!”她瞧见战容贺,吓一大跳。
战容贺急忙挪开脸。
玉箫也吓得不轻,愣神片刻,方才慌忙地挡在夏云枝跟前。
“少爷下回来,还是要叫婢女先进来通报一声。”玉箫说着,步步朝战容贺走去,不动声色地将他往外屋赶。“老爷也不是时ʝ刻都在的。”
战容贺没吭声,面颊微红地退了出去。
玉箫折回来,取出贴身衣物叫夏云枝穿上。收拾的当后,两人出了里屋,见战容贺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夏云枝走过去,二人对视,正对上对方赤裸的目光,夏云枝不由举起蒲扇,别扭地挡了挡脸。
“少爷来找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玉箫率先开口,咬字异常明晰。
战容贺轻声道:“父亲今日独自去游湖,我怕母亲孤单,便想请她与我同去莲池泛舟。”
“你一个?”
“有乳母同行。”
玉箫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眼神转到夏云枝身上,见她已然跃跃欲试,不由叹了声气,默认了。
等到了莲池,夏云枝被战容贺搀扶着,下了车,却不见乳母。
她环顾一圈,问:“赵婆婆呢?”
战容贺轻声答:“乳母嫌路上太热,不来了。”
夏云枝并未多想,咯咯笑道:“家里不是一样热?真是老糊涂,路上热一阵,家里热一天,还不如来这里玩水呢。”
说罢,她下到莲塘用来泊船的石台阶,脱了绣鞋与罗袜,将脚埋进去荡了荡。
战容贺则跳上小舟,解开绳索。他站在船头,慢悠悠划着船桨,停到夏云枝身旁。只听“咚”得一声,船舱撞上石阶。
“你竟然会划船?我还以为是找了个船家来呢。”夏云枝起身,手里提着鞋袜,跟一头小鹿似的,轻盈地跃上扁舟。
战容贺低着头,轻声说:“嗯,我会的其实不比父亲少。”
可惜夏云枝并没有在意他的一句嘀咕。
争渡,争渡。
泛舟从连绵的莲叶间荡过,荷花开得太满,以致于显得拥挤。
夏云枝起先是坐着,可莲叶与莲花生得过于壮硕,穿梭其中,总感觉它们争着要压自己一头。见此情此景,方知何为“莲花过人头”。于是,她叫战容贺先停一停船橹,自己扶着木舟的边沿,小心地躺下来。
战容贺回眸,瞧见她仰躺在扁舟内,薄汗浸湿衫裙。为了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