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鹊纪言廷(宁音鹊纪言廷)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宁音鹊纪言廷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要让我带音鹊走,这个地方以后不来也没什么。”
见他油盐不进,玄机也不想再劝。
他转过身,冷声给守门的弟子下令:“关门吧,你们师叔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下一秒,纪言廷森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今天我要是见不到音鹊,明天我就会带人来铲平天清观!”
第12章
风雪簌簌,寒风如刀ɹp刮来。
泪才刚划出眼角,就会被冻的凝固在长睫上。
纪言廷红着眼继续威胁:“从观门到后院,我会一点点拆除,直到音鹊愿意出来见我为止。”
玄机脚步未停,冷冰冰丢下两个字:“关门。”
守门黑袍弟子对视一眼,走到纪言廷面前伸出手:“请吧。”
纪言廷漆黑的瞳孔中闪过无措:“为什么你们不在乎?”
“为什么我都说要铲掉天清观你们还是不在乎,音鹊不可能会不在乎天清观,难道她……”
后面几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怀疑像一双大手,将心撕开一个裂缝。
他不敢相信宁音鹊死了,疑虑却由不得他不信。
守门的黑袍弟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回答。
“因为音鹊师叔已经仙去,别说你把天清观拆了她不会出现……”
“就算你把阎王殿拆了,她也不会出现。”
说完,弟子又忍不住催促:“请吧,别再扰了音鹊师叔的清净。”
纪言廷僵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雪下了他一身,心口和四肢百骸都被冻的发寒。
以往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上来。
“纪言廷,让阮楠的孩子生下来是违背天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我会阳寿尽断……”2
“那你就笃定我会活到那个时候?”
“对不起,我已经翻遍了古籍,这个孩子,我真的无能为力。”
“那是不是要我给那个孩子换命你才满意!?”
“你知不知道,阮楠带上符咒,孩子健康落地之时,就是音鹊的死期!”
……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回忆和寒风如刀,寸寸割开纪言廷的肌肤,一刀刀划开他的心。
他眼眶一红,泪水一滴滴砸在雪地里,将脚下的雪地砸出一个小坑。
守门的黑袍弟子不知道纪言廷在想什么,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走。
他无奈叹息一声,再次出声催促:“请离开吧。”
纪言廷的心口被各式各样的情绪冲撞着,他高大的身躯颤了颤,忽然眼前发黑。
接着在守门弟子震惊的目光中,陡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
恍惚间,纪言廷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背牛顶被大雪封山的那年。
他顶着漫天的风雪,靠着一腔毅力走到天清观前。
天清观观门前,宁音鹊一身白色长袍,眉若远山,人面桃花,整个人宛若谪Zꓶ仙,含着笑站在那里等他。
他刚忙从怀中拿住纪家的传家宝,往她的手上套:“音鹊,我来娶你了。”
不想下一秒,却听见宁音鹊坚定的拒绝:“不用了。”
纪言廷动作一滞,眼里满是挫败和不可置信:“为什么?”
宁音鹊抿了抿唇:“我不欠你了,以后我们两清……”
接着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寒风一吹,她从腿一点点从开始消散在白雪中。
“不要!”纪言廷慌张的伸手去抓,“音鹊!音鹊……”
可掌心却从宁音鹊身体里穿透而过,什么也没握住。
纪言廷只觉得自己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胸腔里震动的心脏都带着痛意。
他用尽全力想要留住宁音鹊,却只扑了一场空。
霎时,纪言廷猛然惊醒:“音鹊!”
不想睁眼就对上玄机漠然的双眸。
玄机冷冰冰开口:“醒了就滚,别在这脏了音鹊的轮回路!”
纪言廷却僵在那里,仿佛心脏都被刚刚的梦境挖空,只剩下一个没有血肉的躯壳。
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久之后,纪言廷才红着眼,颤着声音开口:“能不能让我再见音鹊。”
“生也好,死……也罢,我想再见她一面。”
第13章
男人的语气里满是哀求,叫人难以置信。
纪家落魄过,但纪言廷始终一身傲骨,背永远挺的笔直。
他从不曾低声下气求过谁,就算是哄宁音鹊时,也没有过这样的语气。
玄机眸色沉了沉,说出话如冰冷利剑:“你有什么资格再见她?”
“伤害她,逼她去死的人不是你吗?”
“现在装成这幅深情不悔的模样是给谁看?”
纪言廷修长的眼睫颤了颤,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玄机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别赖在观里,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纪言廷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痛,哑声叫住他:“玄机!我知道你恨我……”
“但只要你让我再见她一面,此后我再也不会上天清观,也不会再和观里有任何瓜葛。”
“我可以起誓。”
玄机脚步一顿,正想开口拒绝。
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松了口:“虽然你的誓言没有任何用处,但我可以再让你见她一面。”
“正好让你死心,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骗你。”
纪言廷怔了瞬,强行从床上起来。7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膝盖骨仿佛被敲碎般发痛。
可就算是这样,他仍旧咬牙撑着,跟上玄机的步伐。
十分钟后,往生殿门口。
玄机忽然顿住脚步:“你见过音鹊之后就立即下山,从今往后,你们纪家和我们天清观再无瓜葛,以后纪家的单子,无论是算卦还是看相风水,天清观一律不接。”
他站在门口,不再继续往前。
纪言廷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三步做两步往里走。
天清观,往生殿内殿。
入门就看见满殿的符纸,编织好的巨大白色纸鹤,和一樽冰棺。
纪言廷脚步一滞,忽然有些不敢向前。
短短几米的距离,他走了足足一分钟。
冰棺里,宁音鹊面如白纸、骨瘦如柴的躺在那里,像是一具失去活力精致娃娃。
心里那点仅剩的期盼骤然散去,纪言廷只觉得心脏都像被人生生挖出来。
只给他剩下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
纪言廷双眸猩红的可怕,靠着冰棺的身体慢慢滑跪到地上。
“音鹊……”
他伸出发颤的手,想去触摸宁音鹊的脸,却在碰到她冰冷鼻尖的那刻,陡然停住。
过往的甜蜜在这一刻回忆如雨后春笋般涌上来。
以往每次,宁音鹊和他有所分歧,他将她哄好后,就会无奈又宠溺的刮她的鼻尖:“还生气吗?”
宁音鹊就会笑,弯弯的眼里满是眷恋依耐。
“不生气了,以后你再给别的女性合作伙伴送花,都要以公司的名义。”
纪言廷什么都依她:“好好,再也不会再送花的那一栏写自己的名字,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
可现在,指尖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