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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承诺过，可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对沈凉砚说的话，她也觉得可笑，“三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愿意伤害温晗?她可是你的未婚妻，现在还变成了残疾，外界传言三爷是个大情种，对温晗不离不弃，这应该不是伪装吧?”
温晗都瞎了，也不见沈凉砚提出退亲，可见他情深义重。

只是不知道这情深义重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许钰以前还会费脑筋想，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当然，她就算瘫痪在床上，我也会娶，谁让她是温仲年的女儿?”
“那我强还是弱，好像和三爷无关。”
沈凉砚勾唇嗤笑，“我只是想确定下，你战斗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弱。”
“一切如三爷所见。”许钰贴近沈凉砚耳朵，下一秒就立刻擦身而过，狂跑出去。
沈凉砚看许钰的背影离开，唇角的凉笑才渐渐落下，桃花眼里落满自嘲。
他重新上楼。
隔着一扇门，温晗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
“滚，凉砚说过我的眼睛会治好的！你们骗我！”
沈凉砚推门而入。
被训的护士仿佛看见救星，瑟缩道:“沈先生，温小姐不肯吃药。”
“给我吧。”
沈凉砚对小护士安抚一笑，小护士把托盘递出去，声音细若蚊蝇，“麻烦沈先生。”
门声轻轻响起。
“怎么这么生气?”沈凉砚坐在床边，握住温晗的手，亲密呢喃，“不是答应过我，不轻易发脾气吗?”
“凉砚，你说我会不会治不好?”
温晗是真的害怕了，两只杏眼噙满泪珠。
“不会，”沈凉砚手放在她头上，“最顶尖的医生在呢，再说有我，谁也不敢忽视你。”
“可许钰说我会一直看不见，她咒我！”
沈凉砚轻笑，“你和她闹矛盾了?”
温晗脸色登时一僵。
她和许钰的矛盾，很少摆在明面上告诉沈凉砚，以前是因为她不想让沈凉砚认为她是个嚣张跋扈的坏女人，现在却是太激动了，一时没忍住。
“不是，”她慌忙找补，“许钰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个人，说话一点不客气，不仅直接和沈阿姨顶嘴，还咒我一辈子都看不见。”
“怎么会，她胡说的。”沈凉砚低笑，温声道。
“那你今晚在这陪着我，不然我害怕。”温晗摸索着抱住沈凉砚脖颈，还要凑过去找他的唇，沈凉砚敷衍地推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深隽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今晚先让沈阿姨陪你，等我忙完，就接你去公寓住。”
“真的吗?”温晗倏然激动，她期待和沈凉砚同居太久了，沈凉砚都以工作忙推脱，现在让她搬去公寓住，是答应她的要求了吗?
沈凉砚盯着她喜出望外的一张脸，面如寒霜，眸如覆冰。
“当然是真的，等我。”
温晗抿唇羞怯一笑，“好。”
沈凉砚刚刚走出病房，助理就打来电话。
“三爷，人都处理干净了。”
沈凉砚拿手帕擦着温晗摸过的手和脖颈，手上用力，手帕扯下时，手背和侧颈上落下一片红痕。
“好。”
助理犹豫，“温小姐的行为构成刑事犯罪，三爷您为什么——”
“闻绛，你多嘴了。”
沈凉砚摁断电话，脑海里突然回荡起雷宇霆对他的评价，“你就是个疯批，办的都不是人能办的事。”
他说的没错。
他不信，有人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还能理智从容地讲道德。
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沈凉砚牵着金镶玉进了许钰的郊区别墅。
正是夜半，许钰睡得很沉，白日被人扇了一巴掌，还被记者堵住乱拍一通，虽然最后沈凉砚救了她，但阴影和恐惧不是马上就能忘的。
所以夜里噩梦连连。
“不要，不要拍，我不是，我……”
许钰猛地坐起身，床边的小夜灯照出她因惊恐瞪大到极点的眼。
窗边有风拂动，一道高大人影投注下来，像是吞人的鬼魅，许钰一声惊呼，“啊——”
“是我。”
男人的嗓音仿佛被沙子磨过，又好像抽多了烟，满满的烟熏感，哑得厉害。
一条湿热的舌头舔上她手，许钰一惊，感觉睡裙被两只爪子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