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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一阵静默。

最后，莫斯覃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隐匿许久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曝光，叶歆玉反而生出一点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攥紧手，直直看着莫斯覃，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坦然:“是，我喜欢你。”

“从大学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你。”

莫斯覃顿住了，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复杂的情绪。

但他什么也没说，竟只是拿了床头的空水壶走了出去。

叶歆玉满涨的情绪一瞬跌落下去，鼻尖泛起酸意。

还没等她平复下去，病房门又被打开。

这一次，竟是莫母突然来了。

叶歆玉一愣，很是诧异：“阿姨，您怎么来了？”

莫母走到床边，言语间带着些责怪：“斯覃也真是的，你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叶歆玉顿时有些尴尬，同时也意识到莫斯覃还没把两人假装情侣的事情告诉莫母。

她想了想，自己和莫斯覃的合约既然已经结束，也不好再欺瞒莫母。

她迟疑开口：“阿姨，我和斯覃其实不是……”

“妈，歆玉这里有我就行了。”

莫斯覃突然走进，截断了叶歆玉的话。

不到半小时，莫母就被莫斯覃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屋内再次只剩下二人。

叶歆玉深吸了口气：“我们这样骗着阿姨不好……”

“这件事，以后再说。”莫斯覃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叶歆玉移开视线，心里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有些刺痛。

她有种冲动想问问他和许彤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耳畔却蓦然响起莫斯覃的声音。

“叶歆玉，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吧。”

“让我陪在你身边。”

莫斯覃话落，叶歆玉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心里更是一片复杂凌乱。

她呆呆看着他的眼睛，天人交战好一番后，决心不去想那么多。

她微微启唇，语气坚定：“好。”

两人正式开始交往。

之后的日子，就像叶歆玉无数次幻想的那样。

两人会一起吃饭，在周末一起逛街，买情侣饰品……

美好的日子让她时常觉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这天周末，两人约完会，莫斯覃送叶歆玉回了小区。

叶歆玉刚准备开门，身后电梯忽然走出来一人。

竟是在医院被抓回去的陆斯安！

叶歆玉一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陆斯安轻嗤了声：“反正老子死也不会娶那个女人。”

叶歆玉放在门把上的手倏地握紧。

陆斯安瞥了她一眼，告诫道：“刚在在楼下我都看见了，是他送你回来的。”

“你最好小心点，没了我她肯定会马上找新备胎的。”

说完，陆斯安便直接开门进了屋。

一整晚，叶歆玉心里都满是不安，几近失眠。

第二天。

叶歆玉才起床，就看见一条热搜占据首页。

“婚约解除！许彤发长文，疑似被辜负！”

许彤在微博里这样写到：我又单身了，一切发生的很突然。记得举办婚礼的前一天，我反复向你确认，是不是真的想好了，你说‘是’，可后来……

新闻发出后，网友几乎都在心疼许彤，就连同学群里也满是安慰。

大家都在说：“分了也好，是那个姓陆的配不上女神。”

“我早就猜到啦，莫斯覃和许彤才是真爱好吧！”

叶歆玉看着群里的言论，心里堵得难受。

她想要宣誓主权，可看到莫斯覃一言未发，她手在键盘上就怎么也按不下去。

航空公司塔台。

叶歆玉神色专注，冷静指挥着来往飞机。

她注视着远处莫斯覃的航班，缓缓开口：“南方7100，塔台叫。”

“塔台请讲，南方7100。”

听着耳机内传出的陌生男声，叶歆玉心里一惊。

但下一秒，她又很快平静下来：“南方7100，准备滑出，05跑道就绪。”

“收到，南方7100。”

下班后，叶歆玉第一时间去了办公室，查看今天的航空安排。

看着莫斯覃那一栏的‘临时请假’四个字，昨天的那阵不安再次席卷全身。

叶歆玉立即掏出手机，拨了莫斯覃的电话。

“嘟嘟——！”

几声接通声后，听筒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电话竟被人挂断了。

第十一章

叶歆玉心中突的一空。

她满是慌乱的离开航空大楼，直奔莫斯覃家而去。

公寓门口。

叶歆玉抬手敲门：“叩叩叩！”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

“斯覃——”

叶歆玉脱口而出，声音又戛然而止。

开门人竟是许彤！

许彤一头湿发，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

叶歆玉定睛一看，那衬衣甚至还是自己给莫斯覃买的！

叶歆玉心尖一颤，哑着声音问：“斯覃呢？”

许彤慵懒地倚在门上：“他睡了。”

叶歆玉心尖猛地一刺。

许彤又继续说道：“这些年，我和斯覃分分合合，闹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兜兜转转下来，我还是放不下他。”

“很抱歉，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连累了你。”

许彤的眼神怜悯，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同情。

她甚至让开门：“要不，你先进来，等他醒了和你亲自说。”

短短一瞬间，叶歆玉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了！

她死咬着唇角，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不！不用。”

话落，叶歆玉转身就走，身形狼狈慌乱。

晚上八点多。

叶歆玉刚浑浑噩噩到家，邻居婶婶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她划了接听：“婶婶，怎么了？”

邻居婶婶声音带着哭腔：“歆玉，你奶奶从楼梯上摔下去，人没了……”

人民医院太平间。

昏暗的灯光下，叶歆玉看着奶奶冰冷的尸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麻木。

她没有哭，平静的可怕。

可在这平静的外表下，有什么已经在碎裂，快要坍塌。

莫名的，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莫斯覃。

“嘟嘟嘟——”

电话那头声音响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人接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叶歆玉的心随着那冰冷的人工智能声音一寸寸粉碎。

好痛，心痛得她快要死了。

可说好要陪在她身边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殡葬车将奶奶拉往殡仪馆。

下午，叶歆玉带着奶奶的骨灰回了家。

枯坐了许久，她动手拉黑了莫斯覃所有的联系方式。

三天后。

叶歆玉回了航空公司，她把一封辞呈递给主管：“主管，我打算离开了。”

……

一周后。

莫斯覃回公司上班。

起飞时，他才愕然发现塔台管制员的换了人。

问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