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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靳洲的冷哼引起了章舒华的注意。
她回头去看他。
他突然伸手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挪过来，坐好，“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跟她学？”
章舒华心里又被激了一下，有点疼。
她不言语，低了头。
阮少姝就觉得冯靳洲处处针对章舒华有些过分了。
阮少姝说道：“人人平等好吗？靳洲，你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不太对。”

章舒华想，阮少姝是市政长的千金，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名媛小姐，她确实没办法跟她比。

她一时有些忘我了。
但是阮少姝又说人人平等，她又觉得她说得很多。
于是章舒华说：“阮小姐，我还是觉得你说得很对。”
冯靳洲额角一跳。
真是好极了！
他听到章舒华又说：“我之前也在女校上过学，其实也学习过一些西式的文化，就是可惜没有上完。”
冯靳洲眸光落在章舒华还有些僵的面颊上。
她头发上还有雪化成的水珠子没有擦掉，莹莹亮的，脸庞微微有些肉，不像身上瘦的摸上去都有些磕手，说话的时候脸颊两边的肉一动一动的，有些……想叫人咬一口。
阮少姝问她，“那你后来怎么不上了？”
章舒华说得简单，“就是没钱了，没办法上了。”
“你不是章家大小姐吗？你爹在江城生意做得不错的，我听说你家还新开了船厂，是要造游轮吗？”
章舒华摇头，她不知道，家里的生意她从来不参与。
但是突然听到阮少姝对于船厂的重视，她一下子想到上一次在章公馆碰到冯靳洲的事。
她莫名觉得冯靳洲去章家这事儿不简单，脑子里就将这事儿给联想到了一块儿去。
想到这里，章舒华回头又去看冯靳洲。
冯靳洲的下颚紧紧绷着，看到她怯怯又带着疑惑看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抛了句，“胆越来越肥，挺好的。”
章舒华心头一颤，立马收回目光，转回身，乖乖坐好。
她回答阮少姝的问题，“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我爹了，不太晓得家里情况。”
阮少姝本也不关心这些，便换了话题，又问她，“你刚是在他们军政大院门口等谁？这么冷的天，这人也是心肠狠绝，有些没人性了。”
章舒华心头便又一跳。
不仅他，前头开车的常副官也又是一阵呼吸窒息。
但是阮少姝还没说完，她提议，“你说出来，让我们少帅给你做主，除了冯督军，那儿他最大，能给你做主！”
章舒华嘴微微张着，根本没办法接话。
她下意识又要回头去看冯靳洲。
冯靳洲索性弯了背脊，胳膊肘靠在另一边的膝盖上，手背撑着脑袋，大大方方凑过来跟章舒华对视，他还是意味深长的，眼神实在是阴沉，“来，章大小姐，说一说，你等的那位心肠狠绝，没什么人性的人到底是谁。”
章舒华立马摇头，他故意这么问的，她听得出来。
她既然要主动去找他，求他原谅，可不能再往他枪口上撞，惹他不高兴他说不定直接把她扔下车了呢。
章舒华用力摇头，看了看阮少姝，又看向冯靳洲，微垂着脑袋，认错态度极佳。
她异常认真，说：“没谁，是我自己做错事儿惹他不高兴了，受点罚应该的。”
冯靳洲立时脑子一炸，眉间一皱。
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