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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段衣衣却明白了。3
什么只是自己的挡箭牌？
什么只是她的替身？
段衣衣杏眸红着盯着男人的背影：“陆瑾言，你真的爱上了苏若曦！”
她不知道是该笑陆瑾言还是笑可怜的自己，总之都很可笑。
她从小就住在墨家，和陆瑾言青梅竹马，本以为会成为他的太太，成为这整个京海最尊贵的女人。
可那天，陆瑾言居然牵着她的手说。
“衣衣，我喜欢的是你，但我不能娶你。”
那一刻，她眼中的爱慕之光都黯淡了，手也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可接下来，男人的下一句话又好像给了她希望。
他说：“我虽然会娶苏若曦，但是在我心里，她只是你的替身，等我坐稳墨家之主的位置，就会给你名分。”

可笑，段衣衣信了。

所以，这一等就是三年，也默默付出了三年。
陆瑾言每次都说只是做戏，但是就算是戏，她也看到了他眼中看向苏若曦眼中的深情。
只有在自欺欺人，不敢承认罢了。
等到保镖受命离开后，佣人也散了，整个别墅里只剩下两人。
眼中的嫉妒再也藏不住。
段衣衣走上前，声音颤抖：“北琛哥，你为什么要找苏若曦，你不是说她只是我的替身吗？”
陆瑾言沉默了，好似被点醒了般。
他为什么会这么迫切的不想要苏若曦死？
为什么要找回苏若曦，哪怕只是一个遗体，他也不愿意给别人？
为什么？
男人的缄默，直接让段衣衣肯定了心中的那个答案。
大把大把的眼泪掉落，哭得楚楚动人。
“北琛哥，你是不是真的苏若曦了？”
“那衣衣怎么办？衣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闻言，陆瑾言猛然抬起头。
他的眼里有震惊、有不可思议，就是没有一分的喜悦。
看得真让段衣衣心寒。
她突然能够体会为什么到最后，苏若曦会笑了。
而现在，她也想笑，也就真的笑了。
“原来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人是我自己。”
第14章
段衣衣笑中带泪，陆瑾言紧皱的眉头看着，好像看到了那天的苏若曦。
让他又一次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
而陆瑾言的沉默也彻底让段衣衣心死。
“我明白了，我会解决好这个孩子，陆瑾言希望你不要后悔。”
段衣衣落寞的转身，陆瑾言的不负责让她心口处传来钻心的疼。
她突然很羡慕那个死去的苏若曦，起码她得到了陆瑾言的真心。
但是陆瑾言却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段衣衣脚迈出大门的时候，陆瑾言终于开口了。
“孩子留下来，我养。”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并不能让段衣衣的心痛缓解多少。
她回眸看向男人，沙哑的说：“然后呢？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自从段家破产后，她就生活在墨家，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已经让她很痛苦了。
纵然有陆瑾言的庇佑，但是墨家人打心眼还是瞧不上她，有时甚至把她当下人使唤，这些，她都忍了，因为想着哪一天可以和陆瑾言在一起，成为墨家的女主人。
可这一刻，段衣衣觉得自己没有把握了。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着她一样被别人议论。6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从来就没有这个孩子。
陆瑾言又一次沉默了。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就是扳倒顾家，把苏若曦送进监狱，然后坐稳墨家的主位，娶这个从小陪着他的段衣衣。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居然迟疑了。
他没料到，原来苏若曦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利用她！
更没料到，苏若曦为选择用死拆穿他的谎言！
陆瑾言捏紧拳的双手下意识的颤抖，代表此刻他的心烦意乱。
良久后，他才站起身，将单薄瘦小的女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衣衣，对不起。”
“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措手不及，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些事，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段衣衣闭上了带泪的眼睛，靠在男人的胸膛，可心里并没有安稳下来。
她只是在给自己和孩子最后一个机会。
陆瑾言将哭成泪人的段衣衣送回了客房，等她睡着后，才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关上门后，床上的段衣衣就睁开了眼，眼角滑下了泪。
陆瑾言来到和苏若曦的婚房，看着里面还放着苏若曦使用过得东西，一点都没有变。
恍惚中，他好像又看到那个女人坐在镜子前打扮。
“北琛，你说我今日的衣服配哪个颜色的口红好看？”
见男人不回答，苏若曦就自己做了决定，选了一支口红涂上嘴巴。
陆瑾言站在原地，看得晃了神。
纵然他的嘴里有很多话都是假话，但是有一点，他从没有骗过她。
“若晴，你真的长得很美。”
他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女人光滑细腻的脸蛋，却被她躲开了。
陆瑾言随着苏若曦一直来到阳台上，没想到刚才还笑脸对他的女人却突然变了一副神情。
苏若曦满目忧伤，沙哑着声音控诉着陆瑾言。
“陆瑾言，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骗我？”
不同于面对段衣衣时的沉默，陆瑾言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解释。
“不是的……”
可话刚出口，就被苏若曦打断。
她笑得又是那样的明媚璀璨，她说：“没关系，但我不想再被你骗了。”
就在陆瑾言曈孔骤缩的瞬间，她随着阳台坠落下去……
第15章
陆瑾言惊恐出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
还未回神，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的响了。
他立马接起：“墨总，按照您的吩咐，京海市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夫人……”
整个京海都没有找到人？
陆瑾言不敢相信，谁有这个本事能一夜之间将苏若曦带走，还能这么悄无声息。
“继续找！”
他从喉腔里发出了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半响后，才下楼。
客厅里，段衣衣早就起了床，像是女主人般准备着早餐。
陆瑾言望着，好像看到了苏若曦的影子，尤其是段衣衣还穿着苏若曦的衣服。
段衣衣一看到陆瑾言来了，就亲密的挽着男人的胳膊。
“北琛哥，你醒了，衣衣准备了你爱吃的三明治。”
陆瑾言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语气虽然还似从前一样，但却多了一分疏离。
“辛苦了，这些交给家里的佣人做就好。”
段衣衣悬在空中的手微顿，随即又恢复好笑脸，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好，衣衣以为你会喜欢，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做了。”
这样懂事的语气，陆瑾言之前听到会觉得特别舒服，可是现在他却皱起了眉。
他在想，要是苏若曦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说。
估计不会给他好脸色，还会说他嫌弃她，又或者是还会向他发脾气。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好像都很生动。
生动到陆瑾言的脑海里都有了画面，仿佛苏若曦就站在面前。
突然之间，陆瑾言的嘴角上扬，噗嗤出声。
段衣衣疑惑的看着他：“北琛哥，你怎么了？”
在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的会想起那个女人了。
“咳咳。”
干咳之后，就恢复成严肃的模样。
段衣衣食不知味的吃着嘴里的三明治，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明白。
陆瑾言，刚才脑子里是在想苏若曦。
从前，苏若曦活着，她是和活人比，看得见，摸得着。
可是现在苏若曦都死了，她要怎么比，怎么比得过一个死了的人。
段衣衣心中突然特别有些空落，就像是呼出的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沉甸甸的。
这时，林秘书走了进来，表情严肃：“墨总。”
两人去了书房，只剩下了段衣衣一个人。
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吼腔里布满了苦涩。
以前就算陆瑾言是装的，可是也会回头对苏若曦说一句：“我去书房谈点事，等我回来。”
可是现在，这个人换成了她段衣衣，陆瑾言一个字都不曾留。
就这样径直去了书房。
看着只咬了几口的三明治，段衣衣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独自吃完了早餐。
然后又收起所有的东西，去了厨房。
书房里。
林秘书将调查好的资料递给陆瑾言。
陆瑾言眼神凌厉的看完之后才开口：“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初苏若曦的父亲是已陆瑾言的名义被举报才被拘留的。
可是这件事，就连陆瑾言本人都是后面才知道的。
举报的并不是他，但没等他调查清楚，苏若曦又闯了M.L.Z.L.进来。
“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陆瑾言响起苏若曦死前的你那句话，想着把资料交给警方。
可林秘书又重新递给了他一份文件夹。
陆瑾言眉心一皱，轻轻翻开，就听林秘书说：“今早，顾父被发现时已死在监狱里！”
第16章
死了？
苏若曦的父亲死了？
陆瑾言翻看着手上的资料，那上面的是死亡证明的确清清楚楚。
书房里安静的可怕。
林秘书走上前又补充了一句：“法医已经来查过了，的确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