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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听着他严厉的语气,瘦小的身子一颤,忘记了哭。
宋君含忍不住看过去,便看到瑾儿眼眸水汪汪的,硕大的泪珠还挂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心神一动,难以控制的厌烦和难受上涌,起身道:“这里你处理,我先去寺庙了。”
谢容钰见她要走,心中越发烦躁。
“瑾儿,我教过你的,都忘了吗,罚你抄写一百遍《孝经》。”
瑾儿咬着下唇,仰头惨兮兮的看着谢容钰,想哭却憋着,要哭不哭的模样。
“云一,把小公子带下去。”
谢容钰直接下令,让云一将瑾儿带走。
随后又发落了云二:“官降三级,罚俸一年。”
说罢,便追上宋君含,语气温和:“我们走吧。”
宋君含没有搭理,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任由他跟着。
皇觉寺,长生殿。
香火冉冉。
宋君含轻车熟路来到了父王的牌位前,点燃三柱清香:“父王,我来看您了。”
谢容钰也上了两炷香。
蓦然,宋君含开口:“楚然说,我父王和母后之死和你有关。”
谢容钰身影一僵,良久,才看着她说道:“当年之事很复杂,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
宋君含早就预料到他不会说,指向荣亲王的牌位冷冷道:“那你就当着我父王的牌位发誓,我父王和娘亲之死与你无关。”
第三十九章
谢容钰怔了许久,转头直直看了宋君含半晌。
才举起手,直接立誓。
“我发誓,他们二人之死,与我无关。”
谢容钰说完,一阵风吹过,一瞬间,将屋内的烛火都吹灭了!
长生殿暗下来。
谢容钰也是一惊,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
宋君含什么也没说,信和不信,真与假,此刻说出来连神佛都觉可笑。
祭拜完,又回了谢府。
回去时,谢容钰先下马车,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扶着宋君含。
良久,宋君含都没有动静。
就在谢容钰失望之际,宋君含突然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谢容钰心蓦然一松。
牵上了她的手,他就舍不得放开。
两人刚回到谢府,便见到了等候在府内的常德公公,说是陛下召见。
谢容钰交代了宋君含两句,便进了宫。
宋君含看着谢容钰离开的背影,目光一片冷意,问一旁的素霜:“事情办好了吗?”
素霜答道:“办好了。”
宋君含回了畅音阁,往日都要入偏殿拜一拜,可今日却径直进了内室。
另一边,镇国候府。
封玉一袭钰色长袍,镂空金冠束着长发,整个人高冷不可侵犯。
这时,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持剑进屋禀报道:“侯爷,黑衣人的尸体已被我收回来了。”
男子便是封玉的副手,齐铭。
他和封玉一起回京。
只是封玉向来都不按规矩来,独自离开大部队,骑马先行回京。
封玉没说什么,转身看向他:“这几年,我不在京城,京中发生了何事?”
“先太子被废黜后便一直呆在五台山,二皇子许君宸已经成为新太子,近两年来陛下寻仙问道,宠信国师,朝政尽数被谢首辅掌握,而新太子正试图从首辅手中夺权。”
封玉冷笑一声。
齐铭又道:“暂时还未发现老侯爷之死与两人有关。”
封玉看向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梅花树,突然问道:“那荣阳郡主呢?”
齐铭一直跟在封玉身边,早就预料到主子会问起这件事情。
“当初郡主嫁人不过半年,荣王便自杀了,荣王妃也疯了,郡主之名实存名亡,这些年来,因为无所出,被婆母嫌弃。”
“就在前些日子,荣王妃又死得不明不白。”
齐铭说完,便发现封玉沉默下来。
谢府。
傍晚,谢容钰回府,还带回了无垢。
宋君含却看着谢容钰带回的这个紫衣男子愣住了。
饶是她见过很多美男子,却依旧回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所震慑。
直到谢容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阻隔了她的视线。
他语气森寒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夫人,这位是国师无垢。”
宋君含回过神来。
国师深受当今皇帝的宠信,但自从出现在皇宫后,便一直居住在摘星楼,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外面传说,国师是一个假道士,专门用邪门歪道迷惑皇上。
可没想到,他是如此……仙人之姿。
谢容钰扶着宋君含到一旁落座,说道:“无垢医术高超,我请他来为你医治。”
宋君含明白过来,原来谢容钰说的人,就是无垢。
她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看向无垢。
无垢薄唇轻勾,仿佛倾国倾城,能迷惑人心。
“我为夫人把脉。”
宋君含伸出手,让他把脉。
其实她对子嗣一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对她来说,能为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是一种幸福,可现在,她已经对感情死心,就算不能当母亲,也没什么遗憾的。
但如果是谢容钰希望的,那她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把脉的时间,过得很慢。
宋君含想了很多。
终于,无垢开口说话了:“夫人是长期服用损害根本的药,导致不能有孕育。”
宋君含没说话,只是看向谢容钰。
第四十章
谢容钰听到这个答案,呼吸一窒。
许久,谢容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可有办法治?”
无垢表情未变,悠悠启唇道:“夫人长期饮药,身体沉积了许多毒素,现清除体内的毒素,或许有一线希望。”
谢容钰攥紧了手,向无垢说道:“那便如此,无论你要什么珍贵药材,尽可与我说,我都会寻来。”
无垢收回手,眯着眼看向他:“我自然不会客气。”
离开前,无垢写下方子,让谢容钰按方子抓药,每日要饮两次。
宋君含一直坐在原地未出声,神情淡然而麻木。
谢容钰送走了无垢,来到宋君含身边,握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他的大掌包裹着宋君含的一双柔夷:“都已经入春了,怎么还这么凉?我吩咐她们将暖炉烧旺些。”
宋君含看着他半晌,问道:“方才国师道我是长期饮药,你也不问问,我饮的是什么药,又是何人给我服用的?”
谢容钰沉默。
宋君含心口一片冰凉。
缓缓开口讥讽道:“看来你是知道的。”
谢容钰坐下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低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没有看到宋君含此刻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几分不屑,讥诮,眼眸深处又藏着无尽的伤痛。
谢容钰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宋君含任由他抱着,他却仍觉不安。
当晚。
厨房便按照谢容钰的吩咐,熬了无垢的方子给宋君含喝。
药端到宋君含面前,看起来便很苦。
苦得令她反胃。
一旁的谢容钰看她不接,便从丫鬟手中拿过药,亲手喂到她嘴边。
“良药苦口,喝吧。”
宋君含望了他一眼,不像往日般带刺,伸手端过药:“我自己来。”
喝药这种事,她已经很熟练了。
宋君含一饮而尽。
谢容钰拿了蜜饯给她。
宋君含只擦了擦唇,声音清冷:“不必,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喝了七年。”
她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芥蒂。
谢容钰看着,欲言又止。
心底隐隐作痛。
接下来的几天,宋君含又开始了每日都喝药的日子。
谢容钰都会监督宋君含喝药。
上朝前监督宋君含喝一碗,晚上临睡前又喝一碗。
这日,宋君含刚喝完药,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一抬头,却瞥见畅映阁大门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扎着两个发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圆滚滚的,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宋君含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瑾儿立即就怒火冲冲,冲了上来。
他现在可是谢容钰唯一的子嗣,府中上下全部都知道,一众下人都不敢拦着他。
没一会,他就冲到了宋君含面前,像个小炮仗一样。
“我看到你刚刚在喝药药吗?”
宋君含面对这个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调整心态,平静道:“是。”
瑾儿又问:“你刚刚喝的药药是要给我生弟弟吗,爹爹要是有了新弟弟,是不是就不会要我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