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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手机,她想给贺季棠道歉,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也许,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
……
桑婼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饭,她打算去配几根琴弦,才走到公交站台,一辆黑色路虎蓦地停到她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好看的俊颜。
竟是黎睿。
再见桑婼,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复杂。
过去,他不太瞧得上桑婼,他以为桑婼会扒拉着季顽到死不放,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真敢跟季顽叫板离婚。
而且她穿着也跟从前不同。
她褪去了陆太太的打扮,白衬衣、黑色长裤,外面是黑色针织马甲,自然随性。
黎睿盯着那张小脸——
温婉、精致漂亮,如松雪白梅般干净。
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去哪?我送你!”
第17章他的发小,在觊觎他的妻子
桑婼挺意外的。
因为黎倾城的原因,黎睿待她实在不算友善,前天晚上他还找了她麻烦。
此时他提出送她。
桑婼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稍稍冷淡:“黎睿,你说过不再为难我的。”
黎睿盯着她瞧。
半晌,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确实说过。”说完他就将车子开走了,黑色路虎的屁股留下两串黑烟。
……
桑婼以为黎睿这事儿,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当晚,她在皇霆的56层又见到他了,他仍跟路靳声几个坐着打牌,但身边没坐小明星小模特儿。
桑婼上台时,黎睿抬了下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被路靳声捕捉到了。
路靳声又看了眼台上的桑婼,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对王炸:“黎睿,平时你可不常来我这啊!今天是怎么了,哪路风把你吹到这了?”
黎睿语气淡淡:“不欢迎?”
路靳声笑笑:“哪的话呢!我巴不得黎总天天过来给我撒钱。”
闻言,黎睿只是微勾了下唇。
正说话呢,季顽过来了。
季顽应该是从家里来的,黑衬衣黑长裤,外面罩了件藏青色的薄风衣,他长得好身材修长,一进来就轻易捕捉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靳声看向黎睿——
黎睿换了个姿势,表情比刚刚淡了些。
路靳声不动声色地笑笑:“季顽也来了!怎么……过来接桑婼下班?”
对于他的调侃,季顽没放心上。
他在路靳声对面坐下,掏出衣袋里的烟盒,随手放在茶几上才说:“一会儿带桑婼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
路靳声又是一笑:“有点东西啊!”
他压低声音:“不过,你现在还请得动桑婼?我可听林萧说你们准备离婚了,桑婼的离婚协议都送你公司了吧!”
夫妻私密,季顽没兴趣分享。
他低头点了根香烟,随意抽了一口,薄薄烟雾吐出。
这时,他意外发现黎睿竟然也在,虽说表情看着淡淡的……但有时男人的直觉特别准,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时,那雷达更是精准的不得了。
——黎睿过来,是因为桑婼。
淡灰色烟雾中,季顽黑眸深邃,看向台上的桑婼。
一袭墨色小礼服,香肩微露。
两条漂亮的小腿,纤细笔直……又白又嫩。
季顽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淡道:“打牌吧!还是老规矩一局十万?”
路靳声附和:“行,就一局十万。”
黎睿没说话,只是熄掉了手里的烟头,开始洗牌……
十点,桑婼提前下班了。
她才下台,季顽就将手里的牌朝着茶几一放,跟着起身:“我先走了!”
路靳声看着季顽离开的方向,玩味一笑。
转过身,
他唇上叼着一根香烟洗牌,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黎睿别看了,人家都结婚三年了!……哎,不是我说你,你这真是善变啊前天还为难人家来着,这会儿怎么就喜欢上了?吃错药了还是被下了降头了?”
黎睿捏着烟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他睨着路靳声骂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靳声指着他的心口——
“你这里有病!”
“你别忘了,她是谁的老婆!”
……
女性更衣室,只有桑婼一个人。
她将那件墨色小礼服脱下,只着黑色内衣的白皙身子,在晕黄灯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桑婼惊了一下,立即拿衬衣捂着胸口转身看。
门口,竟然是季顽。
他盯着她瞧,反手慢慢关上更衣室的门……
桑婼咬了下唇:“季顽,这是女更衣室!”
季顽却恍若未闻,他朝着她走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手里的衬衣拿掉……随后他单手将她抵在更衣柜前,在灯下细细打量她。
桑婼不习惯这样,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微微颤抖。
她不敢叫,怕引旁人进来。
但季顽没做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打量她,像是他们不曾当过夫妻……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体。
他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欲|望。
良久,他的手掌松了些。
桑婼默默地背过身去,手指微颤着将衣服换上,她尽量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说:“季顽,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顽心情复杂。
过去三年婚姻,他不在意桑婼。
桑婼提出离婚时,
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他心里桑婼似乎是专属他的。没想到,有那么多的男人在觊觎他的妻子,过去,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从后面贴近她的身子。
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灼灼气息,熨烫着她柔嫩的耳根,那一小块晶莹肌肤悄悄变成淡淡粉色,很是诱人。
季顽黑眸低垂,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嗓音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该怎么说你呢陆太太,红颜祸水……嗯?”
桑婼不明白他的意思。
季顽也不想让她明白。
回陆宅的车上,他一直很沉默,只是偶尔等红灯时他侧了身子静静瞅着她,瞅得桑婼心里发毛,但她可不会以为季顽突然爱上自己。
她还没有这么自恋。
深夜,黑色宾利驶进陆宅,车停下时季顽淡道:“换份工作吧,我给你安排。”
他态度暧昧,桑婼却懒得猜测。
她的手握住车门把,轻声说:“季顽,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安排什么!”
她出去工作,本身就是为了离开他。
若接受他的安排,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桑婼想下车,
季顽却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黑眸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动怒时尤其吸引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的样子,季顽才沉着声音问:“桑婼,是不是我给的你都不想要了,真那么恨我?”
桑婼挣不开他的手。
她轻眨了下眼,声音带了一抹恍惚:“不是恨!”
“那是什么?”
季顽追问,但谈话没能继续下去——
车门蓦地被打开了。
佣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