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孟择言全文热榜小说已完结-热门小说已更新唐欢孟择言
“你当日算计她的百花蛊,连着这次的巫蛊局,本王都会一笔一笔还回来。”
孟择言冷声说着,看见巫师厌恶憎恨的眼神,又道。
“不仅还在你身上,也还在你的主子虞菏身上。”
“你做什么?女帝陛下可没有对唐欢动手,冤有头债有主……”
巫师神色激动地喊叫着,孟择言仿若听不见一般,从暗牢里转身离开。
闹了这么半夜,此时外面已然安静下来。
王府一向少有巡夜的侍卫,回小院的路上一路都暗着,他习惯了在夜色里走着,此时倒也没感觉出几分寂冷。
心中念着唐欢一人在小院,他加快了步子,刚转过拐角,迎面亮了微弱的灯火,有人提着宫灯从小路尽头走过来。
熟悉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孟择言很快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宫灯,顺势拉住她的手。
微凉的指尖攥在手里,很快多了几分暖意,孟择言温声道。
“外面这么凉,还出来做什么?”
她正是身子弱的时候,孟择言哪哪都不放心。
唐欢反握住他的手。
“这小院回去的路有些黑,我索性睡不着,出来走走也好。”
小路的路黑与她睡不着有什么关系?
孟择言哑然失笑,却也没反驳,刚要说话,就听见她抱着孟择言的手臂,指着一旁絮絮叨叨地说。
“这小路是一直便不掌灯吗?”
“嗯,我一向少来这边。”孟择言颔首道。
“这样不行。”
却见她摇头站定,仿佛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孟择言。
“日后这路总是要走,不如改日将这路上都点上夜灯,晚间回去也有点光亮。”
“你怕黑?”
孟择言听了她的话,顿时扬眉问她。
前世查案也好,忙朝政也罢,她没少忙到子时才休,顺着长街那条漆黑的路走回相府。
唐欢眨了眨眼,面不改色。
“怕呀。”
孟择言顿时便不再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好,那明日就着人来续。”
唐欢勾了勾唇,跟着点头。
人都是趋光亮的,她纵然不怕黑,但若有一盏灯顺着外面点到小院,每每看着心情也是明朗的。
她依稀记得,重生回京城的第一日,晚间她在郊外被陆行堵着为难,正无措不得脱身之时,是孟择言拎了一盏宫灯,照着孤寂无人的路,像暗夜里唯一的光亮,将她刚重生之后,面对重重疑云,那焦躁不安的心抚平,三言两语将她的困境拂开,又喊她道。
“过来。”
那时她就想,孟择言这样的人,会不会也喜欢光亮呢?
第227章本王在青相面前甘拜下风
面前一只白净的手晃过她眼帘,孟择言温声叫她。
“在想什么?”
唐欢回过神,跟着他一同往小院走。
“想起我……回来的时候,在郊外陵墓被陆行为难,你也是这样提着宫灯,在郊外替我解了围。”
经她这么提醒,孟择言显然也想起当时的事情。
只他扬了扬眉,却说。
“你在这个时候想陆行?”
待在他身边,竟然也能想起陆行?
他这关注点太奇怪,唐欢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孟择言本也是随意玩笑了一句,稍稍顿了片刻,又说。
“为何在第一日回来,就想着去郊外?”
“觉得这借身重生的事情太荒谬,见不到陵墓总觉得不真实。”
却不料想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见到陆行,还有孟择言。
忽然想到此处,唐欢站定,抬头看他。
“那你呢,你那夜为何那么巧出现在郊外?”
孟择言回想片刻,抿唇说道。
“兴许……我也觉得有些不真实吧。”
立过陵墓见过尸骨的人,消失了三个月,忽然有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还是换了另一重身份。
他不信命数,也不信这劳什子占卜,尽然有云台寺住持的卜卦,他仍隐隐约约有些不相信。
那夜心头乱得很,才从宫里出来,就去了一趟郊外。
他也想在那个时候,再看一眼唐欢的陵墓。
却没料想能在那个地方见到陆行和她。
至此,那萦绕在心头一日的试探和不确定忽然落定尘埃,到回去马车上的试探,和她身上掉落的玉佩,终于让他相信。
是她回来了。
那个他厌恶着又忍不住靠近的女相,换了另一重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了他身边。
孟择言犹记得那夜心中,荒谬,不可置信,又夹杂了几分理所当然,欣喜和激动,将这三个月的孤冷似乎一扫而空。
是了,她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死了呢。
她可是唐欢。
手中的玉佩被他攥在手里,凉冷的触感渐渐带了几分他指尖的余温,一时竟让他恍惚想,白日里唐欢慌张掀开帘子抓住他衣袖时的样子。
那双手温热鲜活,和三月前他透过棺木碰过的冷然完全不同。
向来沉稳冷静的人也在那时候生出几分惶然和冲动,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绪,马车就在夜间又到了皇宫外。
他第一次在下钥之后叩开了正大门,于乾清宫暖黄寂静的夜色下,对楚瑾说。
“本王要一道圣旨。”
握着宫灯的手不自然地攥紧,又松开,他回过神,听见唐欢问。
“是因为那夜,你才发现了我是……重生回来的,对吗?”
她太聪明,只稍稍顺着孟择言的话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那时实在也有些冲动,又偏要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没露出半点马脚,直至后来许多时日里,她都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温柔有礼的贵女怎么会和朝堂上雷厉风行,清冷疏离的女相是一个人呢?
到云台寺里孟择言拿剑喊她唐欢,她仍抱有几分侥幸。
直至后来才发现,这人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是重生的,纵然她装的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是。”
孟择言很快颔首应道。
“所以我第一次被颜国公夫妇算计中毒,你将我带回王府,也是故意拿照水梅试探我,好让我方寸大乱?”
孟择言话音微顿,想起那时候的事,顿时开始尝试辩解。
“那时……”
“还有第二次长街我遇刺,在王府过夜的那一次,第二日早时前厅的文书,也是你特意放的?”
唐欢打断他的话,扬眉又问。
“记性怎么这样好。”
孟择言哑然失笑。
唐欢瞥了他一眼。
“算计我的事,一件件都忘不了。”
孟择言只怕她生气,顿时止了话,捏了捏她的手指哄道。
“错了。”
唐欢倒也没有真计较的意思,毕竟那时二人心里都藏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