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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刺痛着他的眼睛。
    直到宋文朝往他身前站了一会，才听见梁国哑声低问了一句，“这便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吗？”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估计这位公主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吩咐的了。
    宋文朝面不改色甚至坐在她他旁边一言不发，上手就将她衣服扯下。
    他有意无意地瞥见公主不整衣领下洁白无瑕的肌肤，那锁骨上的痕迹实乃点睛之笔。
    “陛下，还没到洞房的时间呢。”
    沐青绫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身子却很清沐她自己的处境不敢反抗。
    毕竟现在的宋文朝，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
    宋文朝低眸看见她握紧的手，饱含玩味地俯到她耳后，唇贴上的那刻发觉沐青绫身子一颤，过了一会才在他耳边轻声提醒，“公主殿下，您该沐浴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害怕和愤怒。
    原来，她也不像表面这般毫不在意。
    忽然间，宋文朝抬手一掌将她打下床榻，手脚上的铁链被极致拉扯，随后掉在地上，碰撞的声音似破碎的瓷杯，沐青绫也如这般一碰就碎。
    宋文朝坐在床榻上冷眼看着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眉头一挑，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笑意，随即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一条丧家之犬，又谈何待客之道。”
    沐青绫显然毫无防备，但面色依旧未起波澜，她用手抹去鲜血，又支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宋文朝一脚便踩住了地上的铁链。
    沐青绫出乎他意料的也不挣扎，索性也就坐地上。
第十七章
    见沐青绫这般能忍，宋文朝有些意外，绫是按照之前沐青绫的脾气，估计就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了。
    便起身轻挥衣袖，故意叹气蹲在她面前。
    沐青绫垂眼逃避，宋文朝就抬手抚其眼角红痣，继而捏住沐青绫下颔，“公主殿下的忍耐力，的确让朕感到意外，朕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他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那双眼眸却依旧是笑着的，紧接着松开沐青绫，他便低下头去，看不见沐青绫脸上是什么表情。
    是惊恐？还是漠然？
    宋文朝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大声交代外面的婢女，“把她洗干净，晚点送朕寝宫。”
    “是。”
    宋文朝进了寝宫，看着屋子里挂着的一副画像。
    虽然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像，宋文朝看着却觉着便好似她站在那处般，微风时而吹动了画幅，像她活了一样。
    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华年一瞬。
    画上的女子，一笔一画，落笔皆是在诉说着爱意和思念。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宋文朝自从沐青绫走了之后，就从未忘记过。
    甚至还一直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着沐青绫的影子。
    只是影子总归是影子，相貌再像，实际上也只是影子罢了。
    宋文朝再一次进入了密室，他坐在沐青绫的旁边，开始询问：“绫儿，为何我能在别人的身上，见到你的影子？”
    “这一次和之前的好几次都不一样，梁国公主给我第一眼，我就感觉那个人就是你。”
    “可是你明明就躺在这，为何会如此？”
    “鹤山的杏花开了，我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
    “我还会去青山庙祈福，挂许愿绸，许下和绫儿共白头的誓言。”
    “你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宋文朝一想到沐国公主，就想起了沐青绫，他突然间想要去确认一下。
    便临时起意去了一趟寺庙。
    他想要求一签，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宋文朝不信这些，但是他只是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宋文朝把签拿在手里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解。
    他只好把这个签交给寺庙里面的和尚帮忙解释，和尚见到这一个签，皱了皱眉。
    “施主不信神佛，又为何要借此指点迷津？”
    宋文朝心想着如果这件事情都能看出来，是不是也就说明这个神佛还是很灵的？
    “朕……我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位施主所问之事，乃至超脱三界之外，一切都是取决于施主自己的选择。”
    “……”
第十八章
    宋文朝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莫非是自己选择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吗？
    之前沐青绫曾问过她最想要什么，宋文朝伸了个懒腰，又再次躺回地上对她说：“但枕一人同榻而眠。”
    那个时候，宋文朝已经堆沐青绫倾心了。
    沐青绫对他摇摇头，在一室昏黄的烛光之下，默默收拾好那些被他扔得乱七八糟的书籍。
    他想要的，他选择的从来都只是沐青绫。
    以前也是，现在同样也是。
    宋文朝大约莫是更加的确信了，那个梁国公主，就是沐青绫了。
    他在书房之中难得要尽快处理掉这些奏折，为的就是能够准时在晚膳之后去见沐青绫。
    “咔嚓”一声，暗卫跳墙而进，踩着了一根在草地上的小树枝，并未在意，然后一路向点着灯的那间房里走去。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宋文朝道了一句，“进来。”
    暗卫就走过来拱手弯腰说道：“陛下，如您所料，何忠义那厮把私吞的粮食拿出去倒卖了。”
    宋文朝叹气，这些年都不知道罢了多少何家人的职了。
    他拿起桌上那摊开的信纸，抬手将信纸提到桌前烛火之上，信纸轻轻的笼住了闪动的火光，他冷冷道，“也不知道安分守己些。”
    暗卫这才开口问，“可要动手？”
    眸中星火明灭，信纸也化为灰烬，宋文朝轻搓指尖残留的尘灰，在思索片刻之后，才问，“兵部那边没有动静？”
    “萧侍郎曾进过宫。”
    “不急，静观其变吧。”
    宋文朝突得眸色一闪，想起刚刚劫来的沐青绫，粲然一笑，“你说失而复得，朕该怎么表现才能不那么……突然？”
    暗卫显然不太明白宋文朝这句话是何意。
    半响，暗卫才憋出四个字，“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怎么个制法？”
    “至少不要用武力，还有……”
    还没等暗卫细说，那会吩咐把沐青绫洗干净的下人边跑边喊，“陛下，陛下。”
    看着那奴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宋文朝还以为是沐青绫出了什么事，声音不由得紧了紧，“怎么了？”
    “那梁国公主洗了半个时辰了，让奴婢进去换了好几轮热水，但是就是不出浴。”
    宋文朝顿时无语，那会答应的好好的，这会人没送来自己还跑来诉苦。
    也罢。
    “朕亲自去。”紧接着补充道，“今日是谁把沐青绫锁着的，去问问，赐他杖毙。”
    “是，陛下。”
    他推开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仪容，悠然自得地就这么坐在屏风后。
    出水芙蓉，屏风由此作配。
    他在这边固然不知沐青绫是何表情，却能透过屏风看到些许棱角分明的轮廓，飘在她周围的热气环绕着她。
    至少还充满活力。
    适才一直在想下手是不是重了点，现在看，刚刚好。
    他踮起脚，虽然很想看沐青绫沐浴，但要克制，故作唏嘘道，“朕起初还以为，公主殿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