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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拿掉她指间的香烟，自己却吸了一口，“女人抽什么烟！最好戒掉！”
林萧难得没跟他顶嘴。
路靳声靠在床头吸烟，她就柔顺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纤长手指在他腹肌上划圈圈，声音也软媚：“路总消气了没有？”
路靳声低头看她一眼。
哼笑：“消肿了，没有消气！”
林萧要去亲他。
她这样子的小伎俩，路靳声哪里会不明白，来来去去就是为了桑画……不然她怎么会乖乖躺着，早就翻脸走人了！
路靳声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熄掉香烟。
他淡淡道：“不管桑画跟季恪感情怎么样，她现在还是陆太太，那个姓白的女人公然打桑画，等于在扇季恪的脸！季恪当时没有发作，应该是想要桑画低头求他吧！”
陆靳声笑了下：“她总不肯回心转意，是不是？”
林萧懵住。
她坐起来，还是没有缓过来：“你是说，季恪故意放任不管的？”
路靳声真想拿香烟烫她。
他下床利落着衣，扣上皮带时开口：“桑画自己也清楚！这事儿，季恪是真够狠的！”

他看着林萧的样子：“累了就留这儿睡一晚！”

但是林萧立即起身了。
她当着路靳声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离开时，她还搭着他的肩说：“我从不在金主家过夜！”
即使她说得再烟视媚行，还是叫路靳声看穿。
他捏住她下巴，打量：“都脏了这么多遍了，就算乔时宴从牢里出来，大概也看不上你！”
林萧被刺了一下。
没人知道，她十几岁时就被人轻薄，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来，她都配不上乔时宴。
但她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这么脏就只能配路总了！”
路靳声冷笑：“你想的真美！”
林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第27章 三贞九烈的陆太太，也这么放荡
桑画把沈姨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乔父以为沈清有事儿出门两天，换护士照顾几天，他见桑画坐着发呆不禁说：“你先回吧！这里有护士呢！”
桑画摇头。
她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守在这里！
夜色沉静，
乔父是病人，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桑画独自坐在简陋的椅子上，静静出神。她的脸颊上，还有着一道淡淡的红痕，那是白筱筱的母亲打的。
病房外面，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季恪静静站着。
他看着桑画侧脸的伤，他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他看着她眸子里的木然……他又想起那天她从李太太家里出来，虽累但说话时的神采。
【其实过去，我也是这样！只是季恪你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季恪，那200万不包括陪你睡觉！我记得你向来公私分明。】
……
那时的桑画，是鲜活的。
其实季恪知道，只要他肯放手，桑画很快就能鲜活起来。
但以后她不再是陆太太，有可能，变成贺委棠的太太，也有可能变成黎睿的太太……
在成全别人，跟成全自己之间。
季恪选择成全自己！
他悄然离开，他相信，桑画会来求自己。
她一直，都很聪明！
……
医院顶层，风很大。
天际，显出一丝光亮。
桑画静静地看着那一丝光亮，她知道马上天就要大亮了，可是那些亮光却照不进她的心里。
哥哥说过，人生有许多选择，但是桑画现在却无路可走。
她只能求季恪。
即使他的情人陷害沈姨，她还得低着头去求他，付出什么代价桑画再清楚不过了……季恪在她身上想要的，无非就是晴欲和表面的夫妻关系。
微光里，她身后一道修长身影。
那人陪了她很久……
桑画无意中侧头，意外地看见了贺季棠，他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是才赶回来的……他望着她的目光，温润平和带着些许温暖。
桑画鼻子一酸。
不需要言语，她猜出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但是她不能脆弱，
至少，她不能在贺季棠面前流露出脆弱，因为她不想贺季棠再为她做什么了……他那些不求回报的付出，她真的还不起。
她也不想拖累一个好人！
于是，桑画扬起一抹微笑，她对贺季棠说：“季棠哥好久不见了！”
贺季棠跟她并肩站着。
他们一起看日出，看天边的光……
清早的风，吹起了桑画的黑发，她侧头佯装不在意地说：“我考虑了很久ᴊsɢ还是决定回到季恪身边，其实当陆太太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需要那么辛苦也不需要担心受怕！女人，总是需要找个归宿的……一个人很辛苦。”
她说完，直直地望着他。
贺季棠亦是。
四目相对，是道不尽的苦涩和无奈，还有他的怜惜。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被人抓角度拍下，照片看着挺暖昧……在清早传送到季恪的手机里。
清晨六点，季恪穿着雪白浴衣靠在大床上，看着那几张照片。
晨光中的顶楼。
男女深情对视，气氛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特别是贺季棠看着桑画的眼里，满满都是爱意！
季恪看了很久，面沉如水。
……
清早八点。
桑画照顾了乔父吃早餐，跟护士打了招呼才离开，离开时她偷偷塞给人一个红包，里面是2000块钱。
走出医院，她打了电话给季恪。
季恪正在开车，他接了她的电话，却没有出声。
彼此都沉默。
良久，桑画先开了口：“季恪，我想见一见你。”
季恪声音冷冷的：“想回家了陆太太？正好青蟹上市了，林嫂手艺不错，晚上你陪我一起尝个鲜？”
桑画抿了下唇：“我想谈谈沈姨的事儿。”
季恪声音更淡了些：“是吗？那到我办公室谈吧！”说完他就挂上电话，一点余地也没给！
深秋的街头，桑画全身发寒。
这才是季恪！
过去那些日子，他偶尔的温柔只不过是哄她回家的手段，一旦发现不管用了，他就露出原本的样子来——
凉薄，不近人情！
桑画放下手机，她没有犹豫，坐上公交车。
转了两次，来到陆氏大楼。
陆氏集团的员工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陆太太，但也知道她这个陆太太有多不堪！
秦秘书下来接她。
上到顶层，秦秘书推开总裁室的门，她的态度谈不上热络：“陆总有事外出，陆太太稍等！我去为您泡杯咖啡。”
桑画独自站在办公室里。
她又看见了那把小提琴，如珍似宝地放在季恪办公椅背后的书柜中。
她看得出神。
背后，秦秘书进来她也没有发现。
秦秘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浅淡一笑：“陆太太，知道白筱筱为什么这么恨你吗？您大概不知道，四年前陆总其实是想过娶她的，陆总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所以娶谁都无所谓，白筱筱正巧……从天而降，唤醒了陆总！”
她将咖啡放在茶几上。
直起身子时，笑意颇深：“但是陆夫人……也就是陆总的母亲很不喜欢白筱筱，嫌她出身差登不上台面！所以即使陆太太您不出现，白筱筱也绝对进不了陆家的大门！”
她俨然，不把桑画放在眼里。
桑画忽然问：“那你呢秦秘书！你这样子的出身，季恪的母亲会不会看上？”
秦秘书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她的心思桑画能看得出来。
桑画垂眸苦涩一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从前她深爱季恪，对他身边的人自然有一番了解，秦秘书对他爱慕的眼神有时甚至不加掩饰……桑画又不是木头，稍稍想想就能明白！
……
季恪晾了桑画足足一天。
傍晚四点，他才回到公司，推开门时桑画正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太阳西沉。
听见门口声响，她缓缓掉过头。
季恪看了她一会儿，侧身对身后的秦秘书说：“先下去！今天无论是谁，我都不接待了！”
秦秘书离开，带上门。
季恪站在门口，跟桑画对视了一会儿，走向办公桌后面坐下。
他靠在椅背里，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里，轻轻拉松，觉得舒服了点儿这才又看向桑画：“想跟我谈什么？求情？”
桑画背窗而立。
落地窗外，傍晚的彤云将天际染得通红，天地之大显得人渺小。
桑画放低姿态：“是！我是来求你的！季恪，放过沈姨行吗？”
她知道他要什么，
而她只想给一样，于是开始解衬衣扣子。
室内没开灯，
她的肌肤在幽光中润白晶莹，像是上好的丝绸般引人抚摸……片刻，衬衣和裙子落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季恪黑眸染上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