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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宁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席谌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雅宁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乔雅宁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乔雅宁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席谌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乔雅宁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乔雅宁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漾漾，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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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宁在听完徐斯言的话之后，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道：“原来我利用了你。”

“原本没觉得，不过一切都太巧了，你带我回家，席谌就来了。”徐斯言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触及禁地，就被拨开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没关系，哪怕你利用我，也无所谓，我心甘情愿，只不过我得收点利息。”

乔雅宁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样厉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记录，我设计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并没有跟他联系过。”

徐斯言诚恳的说：“漾漾，我跟你是一伙的，你对我坦诚点不好吗？”

“没有的事，要怎么坦诚？”乔雅宁态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

“徐同学，看来你并不了解我。”乔雅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了身，朝外头走了出去。

徐斯言是看见她眼底的失望的，那失望也不像是伪装，他皱了皱眉，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

即便这两天发生的事，很像布好的局。

乔雅宁一开始刻意在他面前抽烟，让他心疼，知道她跟席谌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他开始频繁找她，然后是今天，她喝了酒，给了她邀请他留下来的理由，再之后便是席谌上门。

徐斯言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乔雅宁。

但是几分钟之后，他到底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朝乔雅宁追了过去。

片刻后，他看见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抽烟。

烟跟乔雅宁实在是太不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把她嘴里的烟抢了过来，丢进了垃圾桶。

“别抽了，是我不该什么都往阴谋论想。”徐斯言道歉说。

乔雅宁莞尔，浅笑道：“不怪你，确实过于巧合了。”

“这里风大，漾漾，我们回去吧。”

乔雅宁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徐斯言妥协道：“我回家，你回屋子里待着，晚上真的风大。”

乔雅宁便没有拒绝，只是徐斯言发现她跟他说再见的时候，跟前两天不太一样，带着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第二天他微信联系乔雅宁时，她的回复就显得冷淡了很多。

徐斯言有些烦躁，在办公室看见她没有回消息时，有些失望的捏了捏眉心。

叶晨曦进来时，就看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徐总，我来送文件。”

徐斯言看了看她，随口问道：“昨晚你跟漾漾聊了什么？”

“就是一些有关感情的小事，我问她在一段关系当中最在意什么，她说是信任。”叶晨曦道。

这一句话，却让徐斯言脸色变了。

他昨晚确实算是怀疑她了，所以乔雅宁今天就变得冷淡了不少。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乔雅宁进来的消息：【不用了。】

半个小时前，他约她吃饭。她现在回他不用了。

徐斯言昨天和乔雅宁差点发生什么，这会儿满脑子都还是她的身体，本身男女之间，最有诱惑力的就是性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有点着魔，没心情冷静下来处理文件。

乔雅宁一不理他，那种烦躁就更加明显。

徐斯言在下班时候索性直接道：【我想见见你。去你公寓等你？】

乔雅宁没有回。

徐斯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

乔雅宁躺在床上的时候，再次收到徐斯言的消息：【下来。】

她起身从窗户往下一看，徐斯言的车正停在苏家别墅门口。

乔雅宁穿着睡衣下了楼，说：“怎么过来了？“

徐斯言不动神色道：“故意不回我消息？”

乔雅宁沉默片刻。道：“我们还是别联系的你们频繁，即便你跟我在一起，外头的人知道，也不好听。”

徐斯言看了她片刻，却突然猛地把她给抱住了。

乔雅宁没有挣扎，只是跟他讲道理说：“你别这样，周围都是同个圈子里的。”

“看见了又怎么样？”他风轻云淡的说。

乔雅宁是视线在不远处那辆眼熟的的车子略过，车子在她楼底下停了很久，这会儿却开走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跟徐斯言说：“所以你是想追求我？“

“不然？“他眼底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

“你的追求太强硬了，我不喜欢，你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这让我很排斥。大晚上的，你不在意人家看见，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怎么说我？“乔雅宁看着他说，”人家会觉得，是我勾引你，而不会觉得是你大晚上自己擅自做主非要来找我。“

她说完话，又平静的补充了一句，“你和席谌，其实并没有区别。“

她转身往回走去。

徐斯言脸色并不好，但是没有追上去，只诚恳道：“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

乔雅宁的话很对，舆论的压力，明显对女性更加不友好。

他看着她回了家，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微信上又给她道了歉。

乔雅宁这个晚上有些失眠，却醒得早，也许是因为心里记着，跟席谌离婚的事。

她并没有跟席谌约定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而是早早就去了，她看见无数的恋人，此刻都是背对背坐着，仿佛水火不容，有不共戴天之仇。

乔雅宁一个人形单影只，倒是让周围的人多看了她两眼。

她等了很久，才等来席谌，看见他收伞的动作，才知道外头下雨了。他一抬头就看见她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见到她就走向她，而是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席谌冷淡下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挺冷的，不好相处那种。

他们不仅仅是背对背，直接隔了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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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宁低头看着手机。

很久后，轮到她了，她才起了身，席谌跟她，甚至没从一个门进去。

两个人整个过程中，也一句话都没有交流，别说语言了，眼神也没有在对方身上停留片刻。

对方在问离婚原因时，席谌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感情破裂。“

乔雅宁一如既往脸色温和，没有说多余的话，微微带着笑意朝着办理人员，看上去很好相处。

离婚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不耗费成本，只要两个人能到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乔雅宁跟席谌往外走的时候，雨依旧很大，不过席谌拿起伞就走，并没有客气的问需不需要送她一程。

只是最后又折返，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乔雅宁笑着说：“谢谢，不过不用了，希望你之后的路都能走的顺畅。“

席谌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等徐斯言？”

乔雅宁没说话。

席谌沉默了片刻，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跟你说话。”

乔雅宁笑着看他，说：“你放心，这一回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打扰你。”

席谌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冷冰冰的说：“谢谢。”

他转身走了。

乔雅宁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有点心不在焉，很久之后，叶晨曦才赶到，说：“好大的雨啊，你跟席谌，离完了吗？”

“嗯。”乔雅宁应了一声。

“那还挺快的。”叶晨曦悻悻说，“离婚是什么感觉啊？”

“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早就规划好了。”乔雅宁莞尔，“你放心，我不难过。”

“席谌他吧，不该身边有一个温湉。”

乔雅宁道：“不，和温湉没有关系。”

叶晨曦没有再问。

乔雅宁回家的时候，把这事告诉给了苏英芝，后者低头吃着饭，一言不发。良久才说：“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您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那也还是觉得有些感慨，从此你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们结婚这半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是不是？“

乔雅宁笑着没说话。

“你们这半年，都是分居，能走得远就怪了。“苏英芝叹口气道，”席谌自找的。“

乔雅宁顿了顿，不过很快就脸色恢复如常，“我先上楼了，过几天公司注册完，事情处理好，得工作了，我先去研究研究项目。“

只是她回了房间之后，却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乔雅宁想起结婚那天，伴娘问她，席谌心里还有其他人，她又得如何自处。

她说，不爱上就行了。

对方又问，朝夕相处，怎么能控制住不产生感情？

乔雅宁说，不朝夕相处就行了。

乔雅宁确实是从一开始没有打算跟席谌朝夕相处的，即便他不出国，她也会找理由减少跟他见面的次数。而席谌那么坚定的出国，或许是她三番两次暗示她要对付苏横山，影响了他。

……

席谌回了沈家。

在餐桌上，突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