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惜宋祁深全本资源免费阅读结局无删节-夏言惜宋祁深小说全文阅读无弹窗
就看她乌黑的双眸很认真看着他的伤口,手上的动作也非常轻,一边涂,一边轻轻吹。
那认真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他是多么金贵的一个人,因为被爱,所以才珍贵。
他有些动容,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脸蹭了蹭,柔软的触觉如同他此刻的心。简单的肌肤接触就十分满足。
“不疼吧?”她问。
“不疼。”他摇头。
陆垚垚便放下手中的碘伏,双手绕住他脖子,脸依然贴着他的脸,说话时,气息都飘在他的唇边,有清甜的香味。
“顾阮东。”
“嗯?”
“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跟人动手,你知道的,伤在你身上,疼在我心上。”她难得正经和严肃。
“好。”顾阮东眼底蓦然发热,无论在外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时刻,但在她身边,她的光芒就能驱褪所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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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宝桑为首的几人很早就上山祭拜宝叔。清晨的山上陵园清幽安静,只有偶尔几只鸟从矮树林里扑棱飞起,划破宁静。
一行人都是黑色西装西裤肃穆并排站在宝桑的身后,宝桑穿得很单薄,黑色的V领衬衫配着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既有女人味又有一种帅飒的感觉,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花,静默地站在宝叔的墓地前,眼底有些潮湿,但始终没有掉一滴泪下来。
这个墓地是占据此陵园最高的位置,依山傍水,修建得像一个小小的皇宫,足见当初埋葬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身后的几人把带来的鲜花和酒摆在墓地前,挨个往地上倒酒,敬宝叔
“宝叔,宝桑现在出来了,您可以安息了。”
“您放心,我们会倾尽所有协助她重整宝家当年的风光。”
说来好笑,他们这群人无论对外是如何凶神恶煞的坏人形象,但是对内都是义字当头,肝胆相照。
宝桑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把手里那束花放在墓碑最中间的位置,缓缓起身,往身后看了一眼并排站着的他们。
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那个男人,真没来。
宝家当年在道上风光无限,直到她入狱,才逐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宝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他爸唯一信任,唯一会托付的只有顾阮东。
他想走正道,也得先问她同不同意!
此时,太阳已从东边完全升起,阳光把这片陵园照得格外闪眼。几人祭拜完,说道:
“走吧,宝桑。”
宝桑一动不动:“你们先回去,我再多陪陪我爸,还有,转告顾阮东,让他来这里,我有话跟他说。”
“这...”大金大舫几人都有些踌躇,顾少要是肯来,或者肯听他们的,刚才就来了。
他们尊重或者疼惜宝桑,但更怕顾阮东。
宝桑回头:“我等到他来为止,否则他要不介意,我可以上顾氏去找他,或者再见见他的小娇妻。”
陈新民捏了一把冷汗:“姑奶奶,您可真别去招惹那位大小姐。我保证,今天一定把顾少带到您面前来。”
陈新民是这群人里,最早跟着顾阮东的,也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昨晚的狠话真不是吓唬人说的,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宝桑说:“行,我只是想跟他好好聊一聊。”
大家都离开墓地,留她一个人守着。
一天过去,太阳都落山了,整个墓园笼罩在昏暗中,顾阮东的身影才出现在陵园,从远处的一个小黑点,渐渐轮廓清晰站在墓碑前。
依然不正经看一眼宝桑,自顾给宝叔敬酒,往地上倒了三杯。
宝桑从身后看着他,黑色修长的身材几乎要融于这暮色里,只有裸露在外、骨结分明端着酒杯的手格外刺眼,甚至拨人心旋。
他敬完酒之后,才转身正眼看她,语气淡淡的:“找我什么事?”
看不出喜怒。
宝桑同样是一身黑,同样皮肤很白,在暮色里,那张脸很突出。
她笑着:“顾阮东,我出狱,你似乎并不欢迎,让我猜猜什么原因。”
顾阮东冷冷看着她,等她下文。
“我猜第一个原因,是我打扰到你的小娇妻了?陆家大小姐对吧?你是真深情,还是另有图?不过,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都把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让人轻易抓住了你的软肋,我们这行最怕被抓住软肋,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入狱。”
“第二个原因,我猜你是心虚怕见到我,否则你也没必要瞒着我爸去世的消息。为什么?今天当着我爸的面,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你私吞了我爸留给我的产业?还是怕当年的事被曝光?”
宝桑到底是有些情绪激动,在里边的日日夜夜,她从不曾后悔过。
顾阮东是她最信任最倚仗的人,她以为她出狱,他会是最开心的人,结果,他给她的见面礼是警告。
顾阮东弯腰,倒了一杯酒给她,语气终于有一点温度:
“宝叔留给你的产业,我都替你保管着,你随时可以要走,但是宝桑,我不希望你再进去。”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19章:祈福
宝桑把酒一口喝下,灼烧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延伸至胃部,刚才只是有些潮湿的眼,听到他的话,蓦然变红,又自己倒了一杯,给顾阮东也倒了一杯,让他喝。
顾阮东接过酒并没有喝,不想一会儿回家又是一身酒气,所以慢悠悠地把酒继续倒在宝叔的墓前,倒完,开口道:
“宝桑,回头吧。现在的社会不是从前,如果继续往下走,你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你想继续每天在刀尖枪口上行走的日子吗?”
顾阮东看在过往的交情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情实意地劝她。她若是愿意回头,还可以当朋友,他会全力帮忙。
顾氏集团和宝家一直以来并没有真正的经济往来。
顾氏集团之前很多产业只是游走在边缘地带,细究起来并没有违法之事;而宝家,旗下的产业大多是借着合法的外衣包装,实则不能细查。
顾阮东和宝叔,更像是相互借力的关系,早年间,顾阮东需要宝叔替他摆平道上的事;而后来,宝叔需要他帮忙稳固上面,好把自己的产业看起来合法化一些。
两家企业的经营可以做到完全不牵连,但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资源,使得他们看起来像一个经济共同体。
所以这是宝桑不允许他私自解开这个共同体的原因。
宝桑红着眼:“你以为我能回头?让我眼睁睁看着宝家没落至此?让我这几年的牢狱之灾白白承受?”
“顾阮东,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爸都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顾阮东:“宝叔留给你的钱,我明天约律师和理财人员跟你交接。”
“还有呢?”
“西边那块地和厂子,一直在你名下,宝叔聘人管理着,你们可以直接联系。但宝桑,我最后提醒你一次,现在不同往日,你如果继续做这一行,不止是再进去那么简单。”
顾阮东仁至义尽了,说完便转身径直朝山下走去。此时已完全黑天,陵园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头顶上的漫天星辰能勉强看清路线。
宝桑跟在他身后走着,一前一后的身影,像两团黑色的影子,被月色拉得修长。
到了他的车边,宝桑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开门,跳上他的车坐好。
“去哪?”
“宝丽会所。”她从监狱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宝丽会所没有回家,不想回去,那房子没有人气。
顾阮东也没说话,直接开车把她送到宝丽会所的门口之后,调转车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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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垚垚连着两次差点出车祸,现在是剧组的重点保护对象,每回有她的戏,现场都要排查一遍又一遍,搞得跟拍特工戏似的。
陆垚垚这才想起来问:“那天开车那个女生怎么回事?”
郝姐:“后来调查过了,是剧组的一个场务那天生病了,请的他表姐来代替他一天,说是他表姐也有跟剧组的经验。”
陆垚垚:“这你也信?”那天那个女生看她的眼神可不简单。
郝姐:“当然不信,顾少不是私下派人查过吗,说是竞争对手派来吓唬你的,已经警告过对方了,他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