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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时关系尚好的邻居，将她以后的去留当作饭后谈资来大肆讨论的模样。
也忘不掉那些人在李燕南因为吵架而顾不上给她做饭时，送过来一碗面条后，那种仿佛在投喂流浪狗的语气。
桑栀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够乖够听话，父母就不会不要她。
就像陆嘉桁也是。
她以为只要她够乖就好了。
被抛弃过的小孩，总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
“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张老板叩了叩桌子，十分公式化的说道。
桑栀被拉回思绪，她抬眼看过去。
“只要桑小姐自己承认自己不是凌华的员工，只是外来办事的就可以。”
这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桑栀看着他，张老板用笔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夹说道，“这是最好撇清你和凌华关系的办法，”
小叶眉心拧的很紧，“可是桑栀姐是凌华的首席秘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就说她早就辞职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宋音音接了话，她看了眼桑栀，然后才说：“虽然桑栀姐马上就要离开凌华，可是这样做也不行吧？”

她说着不太行，可语气里的故作犹豫，却都像在试探。

最后，宋音音看向陆嘉桁，她问：“陆总，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陆嘉桁一直没发表意见，现在他才将视线移到桑栀的身上，深沉的眼神里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看着桑栀挺直的身子，没什么语气的说道，“你应该问她怎么想。”
顿了下他又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喜欢做骗人的事，但凌华也不是慈善基金会。”
他没情绪的视线看过来，冷声道：“桑栀。”

桑栀明白陆嘉桁的意思，抉择权在她。
可她要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桑栀脑袋里迷迷蒙蒙的跟机器卡壳似的，根本无法思考。
突兀的铃声响起，是桑栀的手机。
她像是找到个喘气的机会一样，几乎立马拿起手机起身，低声道：“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直到出了会议室，那股压抑逼人的气氛才散去，桑栀这才接起电话，她连来点人是谁都没看清。
刘院长着急的声音立马响起：“桑小姐，李老爷子自己去找您妈妈去了！早上你和他通完电话以后，他就说要去理论，被我们给拦下了，但刚刚吃午饭的功夫，一个没注意人就不见了！”
“保安说也没看见往哪走的，估计就是换班那一会的功夫！”
桑栀差点没站稳，她抬手扶了下旁边的墙才稳住身形，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李燕南那边，麻烦您和护工也赶快过去。”
她快速说完，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