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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俯身抱拳行礼的梁宣,又抬眼看向门口,只能瞧见秦恪寒消失的衣摆。
无奈之下,沈妙只能回府。
白雪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西落的日头被雾蒙着,瞧不真切。
沈妙想到秦恪寒的伤势,便吩咐厨房熬了补汤。
汤熬好,已经戌时。
秦恪寒却还没回来。
沈妙看着黑下来的天,将汤装好,再次前往都尉府。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时天已黑透。
都尉府大门紧闭,里面见不到半点儿光。
沈妙看着,愣了下。
这时,跑去问门房的玉泉回来,欲言又止。
沈妙看着她躲闪的眼,轻声问:“他可是有任务在身出去了?”
玉泉却倏地跪在地上,不敢回话。
沈妙看着,良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说吧,他去了何处?”
“门房说,今日都尉府无事,指挥使大人带着一众人去倚春楼喝酒去了。”
倚春楼,是京城最大的花楼。
苦涩弥漫上心头,沈妙深深看了眼漆黑的都尉府,转身上了马车。
“罢了,我们……回府!”
洋洋洒洒的大雪布满了回去的路。
她倚靠着摇晃的马车内壁,怀中抱着的热汤不知何时已经冷却,凝上了层油腥。
沈妙看着,默默盖上了盖子。
不知为何,她想起前人的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她与秦恪寒也能回到初见,那该有多好!
第三章 质问
夜深。
沈妙躺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
玉泉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刺痛着心。
成婚三年,秦恪寒从未碰过自己,如今却去了倚春楼!
想到这儿,沈妙再难安枕,起身下床。
推开窗,冷风携裹着雪吹进来,彻骨寒冷。
这时,远方亮起一道昏黄的光。
仔细瞧,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
沈妙一眼就认出,那是秦恪寒。
他回来了!
一瞬间,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
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
“北城。”
秦恪寒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瞧见沈妙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
却只是说:“臣见过公主。”
呼吸间,酒气飘来,淡淡的,却提醒着沈妙他之前去了何处。
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你不在。”
秦恪寒愣了片刻,随后只说:“有要事在身,还望公主见谅。”
闻言,沈妙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
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可否告诉我?”她沉声问。
秦恪寒看着这般奇怪的她,好像懂了什么:“公主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他的话中满是冷漠,不见丝毫愧疚。
沈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
她强压着,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人抢先开口:“臣累了,先回去休息,公主自便。”
话落,秦恪寒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沈妙的话。
冷风袭来,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沈妙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秦恪寒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
给秦恪寒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沈妙,上前劝说:“公主,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
沈妙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转身走回了卧房。
不知过了多久。
沈妙疲累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滚烫。
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公主,您可醒了!您昨夜发了高热,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
沈妙点了点头,却想起昨夜和秦恪寒的对话,眼底一片黯然。
“秦恪寒可是又去都尉府了?”她问着,却也猜得到答案。
成婚三年,他每日清晨起身便离开,不会在府中多留片刻。
不想玉泉却回:“驸马爷正在饭厅用早饭,可要奴婢去将人请来?”
沈妙一愣,摇了摇头。
她将杯子放到一旁,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我过去瞧瞧。”
雪覆盖了整个地面,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沈妙带着玉泉刚出院落的门,就远远的瞧见秦恪寒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玉泉刚想开口唤住,就被沈妙阻止了。
她看着背影都难掩急切的人,吩咐玉泉:“备马车跟上去。”
沈妙想,他这般急,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自己跟过去也许能帮上些忙。
可当马车停下。
沈妙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的院落,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
“公主……”玉泉轻声唤道。
沈妙看了她一眼,抬步走进去。
院落内。
一男一女相携而站,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如果,那男子不是秦恪寒的话……
沈妙直直地看着,可当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满心震惊。
陈冰言,她不是死了吗?!
第四章 时日不长
湿冷的风雪渗透斗篷侵袭满身。
眼前般配的两人让沈妙不敢上前,慌忙转过身,匆匆离去。
身后,听到脚步声的秦恪寒抬起头,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他眼中闪过抹什么,瞬间便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冰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指挥使府内。
沈妙坐在正厅的雕花木椅上,望着石雕照壁怔怔出神。
她在等,等秦恪寒回来。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天空逐渐泛起层层绯红。
秦恪寒终于回来了,可身旁竟还跟着陈冰言。
沈妙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人带回来,她哑声问:“你们……”
“冰言见过公主,请公主恕罪。”
陈冰言打断了沈妙的话,跪在了地上,深深叩首。
秦恪寒眉心一皱,俯身将人扶起来:“你不必跪。”
陈冰言抓着他的衣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墨黑的飞鱼服上,她的手指白皙到刺眼。
沈妙看不下去别开眼,望向秦恪寒:“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秦恪寒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他反问着,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
沈妙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问:“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从未说过她死了。”秦恪寒漠声回着。
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沈妙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那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她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