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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沂川跑了。
像逃命一样，跑到四周鲜有人知的巷子，她才缓缓停下。
喘息间，有一只手把褚沂川拉进了角落里。
褚沂川刚想惊呼出声，一只手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你别出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褚沂川认出这是易茯苓的声音，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直到周遭动静渐渐消失，易茯苓才放下了手。
她凝视着易茯苓紧张的模样，心底有一丝触动，“你……为什么？”
易茯苓刚想开口，褚沂川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沈玉鸾打来的电话。
易茯苓径直抢走了她的手机，果断地拒接了这个电话。
紧接着，她把手机还给褚沂川“我有话要跟你说，有关沈玉鸾的，想听吗？”
褚沂川却却脱口而出，转身就要走：“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易茯苓紧紧抓住她：“你真的不想知道你那些照片是从哪来的？”
褚沂川移开视线，不看她的眼睛。
她不是不想，而是害怕。7
害怕这一切的真相都在她面前展露无余，害怕她和沈玉鸾之间的关系见了光就会坏死。
所有的所有跟沈玉鸾比起来，都无关紧要。
“我不想知道，也不在意。”褚沂川抬眸笃定，她推开易茯苓，头也不回往箱子外走。
刚走两步，易茯苓不可置信地叩问在身后响起——
“公告栏上的照片，美女上门的小卡，还有贴吧上面的帖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那是你的清白！褚沂川！”易茯苓恨其不争地咬着牙。
褚沂川用手捂着耳朵，想要把那些可怕的真相格挡在外：“不想听！我不想听！你别再说了！”
易茯苓看着痛苦的褚沂川，眼里生出不忍。
她承认她嫉妒褚沂川，嫉妒她成为沈玉鸾的女朋友，她追了他整整十年，从初中到大学。
直到一次意外，她撞破了沈玉鸾手机里褚沂川照片。
接着看着不雅照风波一波比一波更猛烈地袭击她，身为局外人的她，知晓了一切。
易茯苓走到褚沂川身旁蹲下，问：“你知道谢佳柔吗？”
谢佳柔。
褚沂川缓缓抬头，肿胀的双眸布满血丝，原来那个女孩叫谢佳柔。
那个他在梦里呢喃过的，朋友圈背景的两个交叠的J，原来是谢佳柔和他沈玉鸾名字缩写。
其实，一切的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褚沂川忍着鼻酸，快要窒息。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视线凝视着前方，突然开口说：“她的死，不是我的错，也可能是我的错，但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会发生车祸？”
易茯苓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出声。
她没料到，原来褚沂川早就什么都知道了，那她还为什么一直任由自己经历这些？
反倒是褚沂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易茯苓迟迟没有给出答复，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前。
褚沂川的心也跟着一紧，周围的空气徒然冷得让人寒栗。
她跟着转眸，只见沈玉鸾站立在那，眼神可怖地盯着她们，如同深渊。
这样阴冷的沈玉鸾，是褚沂川没见过，也不愿意见到的。
她缓缓站起，试图去笑，却怎么也扯不起嘴角。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破罐子破摔，再也无法隐藏了。
“沈玉鸾，在你的复仇里，我会死吗？”
“又或者说，你有没有哪一刻，对我心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