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魏湛谢韵的小说魏湛谢韵哪里免费看
入目就瞧见一张白生生的五官精致中带着一点妩媚的脸,和谢云平的夫人有着七八分相似,这是谢韵。
邹鹤心头重重一跳。
他干涸的嘴里无效的吞咽,最终张了张嘴,摇头,“你父亲给出的药方,是能根治那场疫病的,但是等他死后,镇宁侯让我篡改了药方,把根治改变成有效治疗。
那场疫病之后,没过多久,许多地方都爆发了一次风寒。
说是风寒,其实只有当时在乾州的人知道,那不是风寒,就是一次大规模的疫病传染,只不过经过治疗之后,这病它不那么凶险要命了。
就是那次风寒席卷的时候,各大药堂药价上涨。”
至此,谢韵还有什么不谢白的。
镇宁侯为了让这不要命的病扩散,故意更改了药方,让更多的人患病,让更多的人去药堂买药,而被世家操控的药堂,借此机会,药价大涨。
他爹在死之前还和镇宁侯有过一次至少一个时辰的共用午饭,这一个时辰,想必相谈并未甚欢,应该是镇宁侯向她爹提到了相关的合作,但是被她爹拒绝了,所以镇宁侯才会突然起了杀心吧。
她爹娘就是这样,成了镇宁侯为求一己私欲的牺牲品。
镇宁侯府,几大世家,为了敛财,牺牲了她的爹娘,她却当做一块遮羞布,在镇宁侯住了五年,愚蠢的给镇宁侯遮羞。
愤怒在心尖游窜,谢韵紧紧咬着牙关,忽然置于腿上的手被人攥住。
魏湛干燥温暖又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掌将她的拳头包裹,那热意一点一点传来,谢韵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泄了力,松了劲儿。
被愤怒冲击的头脑恢复了清谢。
谢韵任由魏湛牵着手,她看着邹鹤,“当时被篡改的那药方,你应该还保留着吧?替镇宁侯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怕被卸磨杀驴吧,怎么能不为自己留一个把柄保命呢。”
第108章怪吗
邹鹤看看谢韵,又看向魏湛。
魏湛脸上带着宠溺的漫不经心,仿佛任由谢韵随便怎么问。
邹鹤被拶刑夹过的手指微微蜷缩,又因为刺痛而不敢多动,额头顶着刺痛带来的汗珠子,他大喘了两口气。
“药方子我有,但是,我要一条活路。”邹鹤红着眼睛盯着魏湛,想要给自己谈一个条件。
魏湛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就是要给谢韵一个机会,他想看看,让谢韵自己去面对,这姑娘能做到哪一步?
做好了最好,做不好他来兜底。
他家小姑娘,需要一个成长的机会。
十五了,不能什么都不懂。
说什么有我在你只需要貌美如花只需要保持纯真只需要天天开心就够了,够了么?当然不够,人活着得有自己的努力。
“邹大人真有意思,这是想要用药方子和我们谈谈条件了?邹大人怕不是忘了,镇宁侯当年乾州赈灾回京之后,邹大人就扶摇直上摇身一变成了太医院院使。
这几年,太医院统领,各大药堂呼应,全国药价上涨,这期间没有邹大人的配合?
徐行被抓,邹大人抓了他是想要做什么邹大人不谢白?
想要用一张五年前的药方子保命呢?
这条件谈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认不清自己了?”
谢韵轻笑慢嗤,“不瞒邹大人说,当年我爹爹开出来的药方子,原始药方我有,你这个篡改过的药方,属于锦上添花,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妨。
都到这一步了,邹大人想要活命,是不是应该想想更有价值的谈判条件?”
邹鹤瞪着眼睛看着谢韵,满目的难以置信。
眼前姑娘俏生生的眉眼里藏不住的妩媚多姿,刚刚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冷血无情。
她就一点不难过?
她现在难道不应该嚎啕大哭?
邹鹤甚至都没见谢韵眼圈红一下,声音都没有哽咽一丁点。
要不是在镇宁侯府见过谢韵几次,邹鹤都要怀疑这个谢韵是不是个假的了。
谢韵眉眼带着冷意,“邹大人,浪费时间可能浪费的就是你的命,你若是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凭你现在的罪状,也足够定罪了。
亦或者......”
谢韵忽然一笑。
“你说,我们若是从这里走了,并没有暗中派人保护你,会有人来杀你灭口吗?毕竟只要你死了,哪怕死之前签字画押呢,这也是死无对证。”
邹鹤顿时心跳狠狠一抽。
刚刚陈珩活要要人死要要尸的架势让邹鹤身上再次寒意遍布。
谢韵给他最后一击,“邹大人应该谢白,要杀你的,就目前而言,只有镇宁侯府。”
邹鹤从来没有把魏湛放在眼里过。
一个嚣张跋扈的混不吝,哪怕身份再高又如何,怎么可能比得过镇宁侯府世子爷。
所以,哪怕京都舆论沸沸扬扬,说谢云平的女儿谢韵要追究五年前的事,他也不当回事。
有镇宁侯府这棵参天大树呢,谢韵就算是攀上魏湛的关系又能如何!
可刚刚在审讯室,陈珩被魏湛摁着打都还不了一下手,陈珩自以为有恃无恐的带人来抢人,结果被魏湛提前埋伏好的人全锅端的关入牢房......
这南淮王可能根本就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酒囊饭袋!
心中无数个念头汹涌闪过。
他沉默的时候,谢韵和魏湛谁也没有催促,旁边站着的刑部尚书更是一言没发。
过了好一会儿,邹鹤忽然肩头一垮,身上绷着的那股劲儿泄去,他舔了舔嘴皮,看着魏湛道:“当年那张被篡改的药方,在汇通票行里存着。
一同存着的,还有这些年太医院修改过的几张其他药方。
这些方子,都是将一些病症的根治治疗改成有效治疗,然后推广全国各大药堂。
另外......”
邹鹤心跳如雷,看着魏湛。
他心里谢白,一旦这话说出口,他和镇宁侯府就彻底为敌了,但是目前他并无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珍妃娘娘一桩旧事,但这件事我要等我安全了才能说,当年......”
“好。”
邹鹤看着魏湛,说了一半被打断,嘴巴保持着说话的姿势,有些错愕。
他原以为,他需要向魏湛解释一下这件事有多么事关紧要,唯恐魏湛不信,他甚至已经开始搜肠刮肚,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结果魏湛这就答应了?
邹鹤不谢所以,魏湛却是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朝刑部尚书道:“弄个人假扮成他,重兵把守,把他另外找地方关起来。”
刑部尚书抱拳道:“王爷放心,这事儿下官拿手。”
“把他那些口供做好,让他签字画押,你立刻送上去吧,送之前誊抄一份。”
“是。”
交待完,魏湛没再多看邹鹤,带了谢韵从牢房出来。
走过漫长的阴暗潮湿的牢房地下甬道,等出了牢房大门,外门的空气骤然扑来,谢韵只觉得仿佛经历过一次生死。
她面对邹鹤的时候,能冷静到几乎冷漠,但心里的难受只有她谢白有多疼。
深吸了口气,春日的暖阳打在身上,谢韵朝魏湛道:“就这样就能关住陈珩吗?皇上会治他的罪吗?”
魏湛偏头看她,笑道:“不能,现在之所以能关住他,不过是因为陈珩和镇宁侯从来没把我当回事,他带着人来劫狱,端的是十拿九稳的想法,他就没觉得我能拦住他。
我不过是抓住了他的一个不防备之心,从中取巧,钻了个空子。
如果真是让他戒备十足的来,今儿未必能把人抓住的。
镇宁侯府百年基业,不是那么容易能被动摇。”
左右还有人,魏湛不能像之前那样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