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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容风握紧搪瓷杯的手紧了紧。
“看到了。”他说。
听到回答，郑流月却不解了：“既然看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这话让卫容风的心骤然一沉。
他语气不觉泛冷：“谁跟你说打了离婚申请就不算是夫妻了？”
郑流月愣了下，但她很快又想明白过来：“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是要我和你一起去大队上打离婚证的吗？”
这话让卫容风的脸色更难看。
他放下搪瓷杯，闷闷不乐：“你就非要跟我离婚不可了？”
这话听在郑流月耳里不太明白。
她叹了口气：“是你自己说过的，我们两个不合适，以前是我不懂事，非要拽着你，现在我也想通了，现在思想开放了，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婚姻不合适，那就分开。”
卫容风听着她说的话，对上郑流月淡然的眼神，一时陷入沉默。
他的脑海里忽地想起林序维说的那句让他别拖累她的话来。
心底莫名涌现出一些不甘心来。
卫容风目光沉沉：“如果我说我不同意离婚呢？”
这话让郑流月一愣。
她揪紧了手：“可、可你要是不同意离婚，你就不能跟李静欣领证了，国家法规上管你们这叫重婚，对你们不好的。”
卫容风彻底懵了。
他想过她会说很多其他的话，可就是没想过这一条。
“这关李静欣什么事？我又为什么要跟她领证？”卫容风不解。
郑流月拧紧了眉头，她想说前两世都是这样的。
可她又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太可笑。
于是她只能说：“总之，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成全你们。”
“成全个屁！”
卫容风也来了气，他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我跟李静欣什么事都没有！你少给我胡戴帽子！”
话出口，见郑流月怔住，似是被他吓到了。
卫容风缓了缓，转而想到了什么，低声又解释：“还有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误会钢笔是我送给李静欣的，但我想跟你说，不是的，我一开始就是想送给你的。”
话说开了。
郑流月愣了半天，呐呐一句：“原来是这样。”
他以为郑流月总该回心转意了。
可很快，郑流月又扯了扯嘴角苦笑摇头：“不过不重要了，就算不是现在，日后你也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我不想重蹈覆辙。”
“我跟她就没有过什么，算什么重蹈覆辙？刚学会个词语怎么就乱用？”
卫容风满头雾水，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想道歉：“我不是嫌弃你……”
“不用解释，”郑流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表示，“我没有用错词，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卫容风疑惑蹙起眉头来。
不等他多说。
郑流月已经起身结束了这个话题。
“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做饭。”
卫容风没有多说什么，沉默跟着她进了厨房，帮她生火。
郑流月安静利落收拾着菜。
一直到饭菜上桌，两人气氛都有种诡异的沉默。
“我家里没什么菜，你今天将就着吃。”郑流月说。
卫容风没什么意见，“你的厨艺做什么都好吃。”
郑流月一愣。
这似乎还是卫容风第一次这么直白夸她。
显然，卫容风也意识到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扒了口饭。
干巴巴吃着饭，显然有些尴尬。
郑流月随口起了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深市？”
卫容风动作一顿，他认真盯着郑流月，勾了抹笑。
“那得看你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