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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季启又忍不住语带嘲弄，但是桑嫆根本不在意。
她斯文吃饭。
她安安静静的，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存在感很低。
季启看她秀气的样子，很难去回忆她在酒店决绝的模样……他又不禁想起了白筱筱，那个他曾经惊艳她小提琴技艺又因为感激想娶的人。
他跟白筱筱吃过几次饭。
约莫家庭条件不好，白筱筱吃饭时，总会发出点儿声音。
季启很不喜欢。
但那时他想，反正娶回家也不是时时照面，也许一个星期也不过共餐两三次，忍忍就行了，或许时间长了也能习惯……
约莫是他的目光太专注，桑嫆忍不住抬眼。
四目相对。
季启正准备说些什么，她又低头继续斯文吃饭，没有要跟他说一句话的意思……蓦地，季启心情变差。
明显，桑嫆不在意他的心情。
她吃完了有力气了，就爬回床上休息。
她冷淡疏离，当他是空气。
季启收拾了餐桌，盯着她看了几秒。他躺到沙发上，愤然把灯全都熄掉了……
半夜，季启莫名醒了。
他睁开眼睛，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而洗手间里却传来一阵阵水流的声音。应该是桑嫆在里面……洗澡？
季启低咒一声，翻身起来，哗的一声拉开浴室门。
而后，彼此都愣住了。
桑嫆没想到他会醒，而季启也没有想到浴室里是这样的光景……浴缸里放满了水，而桑嫆赤着身子站在浴缸边上，乌黑长发散在腰间，衬得腰细细的，肌肤莹白丰润。
桑嫆正在擦澡。
她一只手臂受伤，所以动作很笨拙。

看见季启进来，她连忙拿手掩住胸口，两条纤长嫩白的腿也情不自禁轻轻摩挲……并且微微地颤着。

那样子，实在诱人。
季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擦澡巾，语气不是很好：“不要命了？医生说你至少卧床两天。”
桑嫆背过身，低道：“我想擦一下！”
季启稍稍想想，就明白她为什么要擦浴了，在酒店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做完，但是他也弄了她约莫10分钟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占有，哪怕她再排斥还是有身体反应。
季启记得，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两人都是一塌糊涂，激烈到了临界点。
想到那些，
他有些心猿意马，身体也是。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薄薄香肩上，嗓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很性感：“身体留了我的味道，是不是？”
桑嫆颤了一下。
季启将她转了过来，他低着头在灯下看她，黑眸深邃莫测。
若是从前，桑嫆肯定心动。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可悲，季启对她只有性没有爱，但他不肯放过她……跟他纠缠许久，桑嫆真的累了。
有时，累得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任着他将自己抱到洗漱台上，任他将灯光调到最亮，任他肆意欣赏她的身子，她在他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
季启开始给她擦拭。
浴巾游走于她周身，偶尔，他的大掌也会碰到她的敏感部位……那时，桑嫆的身子就止不住地轻颤，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娇花。
季启扔掉毛巾，却没帮她穿病服，而是拿了雪白浴衣给她裹上。
抱她回床上，
他忍不住附在她耳畔轻喃：“刚刚，是不是很舒服？”
桑嫆难堪地别过脸。失过血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却更显美丽脆弱。
她仍不跟他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
她亦没有闹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