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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沈穗央笑意正浓。
看见战归京的刹那，沈穗央眉眼的笑意瞬间收起，越过他：“阿衍，我们走吧。”
那模样，仿佛战归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沈穗央冷漠的态度深深刺痛了战归京。
他一把拉住沈穗央，眼底的红还未消散：“为什么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这五年你又去哪里了？”
沈穗央想甩开战归京的手，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可怕，只好对上他的视线：“战归京，这和你有关系吗？”
对视的瞬间，沈穗央毫无感情的眸子让战归京怔住了。
以前，沈穗央看向自己眼神总是饱含情绪，即使不说话，她的眼睛也在告诉战归京，她很在意他。
而现在……
趁着战归京愣神的空隙，沈穗央忙抽出手，站到姜衍身边。
姜衍看着沈穗央泛红的手腕，不悦皱眉。
早在留学热潮开始之前，姜家就十分有远见地把姜衍送去国外留学。
84年开放私营企业，姜衍回国创立公司，遇见了做外贸的沈穗央。
两人理念一致，便签了长期合作的协议。3
在此过程中，姜衍也对沈穗央暗生情愫。
回想起沈穗央跟自己说的过去，姜衍对战归京更是半分好感都没有：“战归京，你和小央已经离婚了，别再纠缠不休。”
“离婚报告没有盖章，就不算离婚，我和小央才是夫妻！”
最后几个字，战归京几乎是吼出声，像是说给沈穗央和姜衍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小序被吓了一跳，紧紧搂着姜衍。
沈穗央愣了一瞬，看到小序害怕的样子，开口道：“阿衍，你带着小序先回家，我很快就来。”
小序听不懂几个大人之间的谈话，却也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乖乖跟着姜衍走了：“爸爸，妈妈一个人能应付坏人吗？”
看着姜衍抱着儿子离去，战归京烦乱不已：“战序他……”
话没说完，就被沈穗央打断：“他不叫战序，叫沈序。”
“小序是我一个人抚养长大的，就算将来真要改名字，也不会跟你姓。”
听到这话，战归京“噌”地冒出一股无明业火：“沈穗央，你究竟在闹什么？”
“五年前，是我误会了你，可我找了你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沈穗央离开京市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
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就是那张退队申请和离婚报告。
这五年，战归京都将这两份报告带在身上，放在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离婚”这两个字就像是带刺的藤蔓，缠绕在战归京的心脏上，每次心跳都带着疼。
可沈穗央留下的唯一念想，也就只有这两份报告。
沈穗央火气也上来了：“我压根不想知道你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战归京，和我结婚后，你有维持过这段婚姻吗？从来都是我委曲求全，我向你解释，你有信过我一回吗？”
“既然你说离婚报告没有盖章，那就去盖章！”
此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团长，该回营队了。”
战归京深深地看了眼沈穗央，攥紧拳头：“现在就来。”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次日清早，战归京被严旅长叫到了办公室。
沈穗央坐在红木椅上，将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签字，签完我们去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