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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西瓜外，还连带着一个透明的酒杯。
酒杯砸在地上，碎了。
西瓜汁水混着红酒从他额角滑落。
程铭顿时狼狈不堪。
黑色发丝和帅气的脸颊上都上西瓜汁和酒。
季蔷西举着个水晶的果盘站在旁边，“放手！不然砸死你！”
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和程铭拼命。
程铭看到是她，松开祁月桐的手，咬着后槽牙道：“你都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真倒胃口。”
“懒得和你废话。”
祁月桐在后面笑：“好啊，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去找我家帮忙，我不会让我家里人放过你的，你现在跪下来求我，都没有可能再原谅你了。”
“你家？你家现在要是没有祁宗，早就垮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还有公司里的那些事情，孰轻孰重，我想他应该会掂量清楚的。”
程铭冷嗤一眼，转身就走。
祁月桐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他背上丢了过去。
砸的门口的程铭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祁月桐冷笑出声：“说到底，你还是怕我哥呗，怎么不直接找我哥啊，都不敢还手的废物，有本事甩我两巴掌，你好像连这都不敢，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茅坑里的石头当块宝，你恶心到我了，臭虫。”
他脸色都绿了：“你！祁月桐！”
祁月桐不以为意：“喊个屁，以后见到我要叫祁小姐，我们身份地位并不匹配，你们家不太行。”
“闭嘴！”
“急了？这就急了？”
最后程铭顶着满脸的西瓜果肉和红酒出了餐厅。
出去的瞬间，又暴躁地砸了餐厅外面的餐桌。
外面噼里啪啦地响，祁月桐却耸耸肩：“让他赔钱。”
餐厅这边来吃饭的人哪里见到过这阵仗，都不敢去找祁月桐，只有季蔷西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对其他人使了个眼神，一群人这才离开。
季蔷西也没想到这剧情会乱套了，又觉得她手指和冰块一样，连忙用两只手给她捂住。
祁月桐低着头，手里的温度一点点传来：“西西，你干嘛老是担心我和他怎么怎么样？我和他都没有下文了，你不用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的。”
季蔷西回道：“你不也是总是顾忌陆子行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季蔷西握住她的手，“你对程铭有多失望，我对他就是一样的。”
祁月桐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说什么对不起？”
季蔷西抿唇笑起来：“我其实最不喜欢他了，巴不得你和他掰了，这样以后就不用受苦了，我才是最坏的。”
祁月桐被她逗笑：“你确实挺坏的，刚才竟然把西瓜往他脸上砸，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丑的样子，额头还被你用酒杯砸红了，干得漂亮。”
季蔷西摸摸她的脸颊，突然说：“想哭就哭吧，有我陪你。”
祁月桐一愣，呆了好几秒，才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模样，一头扑进季蔷西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恐怕也只有她的西西，能知道她的强颜欢笑了。
等祁月桐哭够了，又恢复成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仿佛刚才她哭的那一切都没发生过，直接带着季蔷西从餐厅里出来，开着跑车在淮津的大马路上飙了一个多小时。
季蔷西有点受不住她那喜欢飙车的爱好。
主要上大马路上，这里危险性太高了。
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季蔷西扯着嗓子喊：“你之前是不是经常去赛车场飙车啊？”
祁月桐：“差不多！但是我哥去的多！他飙车更刺激！”
“那干嘛不去赛车场玩啊！”
风声和引擎声太大了，两个人说话都要喊。
祁月桐：“你想去吗？”
“可以啊。”
祁月桐：“OK！我立马让人安排。”
两个小时后，城西赛车场。
祁月桐和季蔷西玩得极其尽兴。
季蔷西累趴下了。
她没开车，在旁边坐了全程，好几次都差点吐了。
祁月桐在旁边和祁家人说程家的事，听到程铭家里忙的焦头烂额，比前几天季蔷西知道的时候笑得还要大声，“活该！”
季蔷西开始还在听，后面直接在车里睡着了。
祁月桐挂断电话以后，扭头问道：“西西，我送你回……”
季蔷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醒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刚好缓缓停下，她迷迷糊糊地问：“小月，你开车带我来什么地方了？”
“我家啊。”祁月桐熄火，“你刚才睡着了，然后我就给你爸妈打了个电话，说你今天晚上住我家了，和我一块睡呗。”
季蔷西打了个哈欠，“行啊。”
反正之前她也经常来找祁月桐，有时候一住还上好几天。
还是从家里被赶出来的时候。
今天确实玩了好久，现在还很晚了。
祁月桐下车后又接了个电话，挂断后才和季蔷西说：“这次的仇我记下了，我明天就和我爸妈当面说清楚程铭一直都在利用我的事情，再添油加醋说点其他的，他们肯定会和程家取消合作的，程家算什么东西，就算现在是我哥管着，他们家在我们家面前也得低头。”
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指，在季蔷西面前晃：“而且这还只是我的第一步，咱们和他们走着瞧，我谁也不怕，你怕吗？”
季蔷西眼神坚定：“我不怕。”
祁月桐笑：“好。”
季蔷西又说：“早就不怕了。”
想开了，祁月桐心情也好多了，更何况晚上一直都在飙车，她心里那点郁闷早就消散了。
祁月桐拉着季蔷西一块进祁家的别墅，她进了房间以后就脱了身上的外套和高跟鞋。
又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通，翻出几套漂亮又新崭崭的衣服放在床上：“西西，你晚上洗澡以后换这套吧。”
“好。”
两人先后去浴室里洗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床上。
女孩子在一块，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又聊到四点多，才相继睡过去。
第二天季蔷西得去上课，差点没爬起来，和祁月桐一块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起来一块坐车去学校。
下课后，季蔷西在校门口没看到祁宗的身影。
打开手机，昨天的聊天记录。
祁宗凌晨六点回复的。
【我这两天都会在实验室，不能及时回复，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再去找你。】
季蔷西眨眨眼。
她差点都没注意到这条消息。
忙到早上六点，祁宗这作息和实验都有点太恐怖了吧。
她回复了一句好，又下意识地看了眼校门口他经常会站的地方。
后知后觉收回视线。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等阿张叔开车来接她时，季蔷西又接到了自家老爸的电话。
“喂，西西啊！”
“怎么啦爸？”
季父说道：“你晚点再回来，出去逛逛街，让你阿张叔带你去外面吃点好吃的，家里你舅舅邀请了很多朋友来家里，都上一群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姑娘不方便出面和他们吃饭喝酒。”
“舅舅又请人？你让他少喝点酒！”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在旁边盯着他的。”
“那我去小月家，反正昨天晚上就是睡她家的，衣服也在那边。”
“行，让你阿张叔叔送你去。”
季蔷西之前去祁月桐家住，有时候就是因为任京川请了人去家里吃饭。
不是她不方便回去，而是之前有几个老板喝醉了，误打误撞差点跑到她房间里去，任京川差点都要把那老板揍进ICU，丢了一个大项目。
从那时候开始他为了不让她接触那些生意场上的人，每次都让阿张叔陪着她在外面玩。
她也不会去打扰到舅舅社交。
季蔷西去找祁月桐，一开门就说：“我又被赶出来了。”
祁月桐正在卸妆：“赶出来好啊，你的衣服我还愁没时间给你呢，你来了正好，已经洗好， 自己收去。”
“好呢。”
祁家父母都在后面那栋别墅住着，季蔷西晚餐之前去打了个招呼。
她之前也经常来，又会说话，勤快又积极，性格也很好，很容易得到长辈的喜欢，祁爸和祁妈和她唠了会儿嗑，就放她回来了。
晚上，季蔷西又和祁月桐闹了一会儿，十点多就睡着。
凌晨三点，她又突然醒了过来。
热得不行，还口干舌燥的。
祁月桐把空调调到了30度，晚上有温差，也不至于开这么高吧……睡个觉热得她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湿湿的。
季蔷西蹑手蹑脚起来，准备去楼下喝点水，顺便吹吹风。
这边就她和祁月桐住，她就穿着身上那件堪堪只能遮住屁股的白色短袖下楼。
她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就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吹阳台的风。
风开始很小，她还嫌不解热，半边身子都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微微撅臀的姿势，让本来就只能遮到大腿根的衣摆又往上移了移，露出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小巧又圆润臀部也若隐若现。
后面起风了，吹得她身体的温度终于降下去。
季蔷西舒了口气。
转过身准备回房间睡觉，却正好和微弱亮光下那双凌厉又透着几分疲惫的眼睛撞上。
祁宗滞了片刻，夹着烟的手也顿在半空。
他没有选择继续抽，而是用一种平静到了极点的眼神，从上而下打量她的全身，非常缓慢，对季蔷西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煎熬。
她后退了一步，背靠在身后的围栏，胳膊和大腿也靠在上面，冰凉的铁触及到娇嫩温热的肌肤，惊起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