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嬴琅(越苏嬴琅)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越苏嬴琅最新小说精彩推荐
显得十分瘦弱,不过经过几天的补充,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十一二岁的孩子,说不上强劲有力,做些杂活儿还是绰绰有余。
徐掌柜不知越苏送这人来是为何,又想着会不会是派人盯着他。
所以不敢托大,而是极用心地将自己以前的旧衣改小了,赠予他穿,晚间无事,见他有几分聪明劲儿,渐渐地教他读书写字。
问他名姓,也不知晓,徐掌柜按照伙计的排名,给他取个绰号,唤“六幺”几次下来,总算套了他实话,不过仍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次前来,徐掌柜留下环绿,拉到一旁偷偷问:“不知姑娘留下这个乞儿,是何缘故?”
环绿同样摸不懂越苏的想法,只说:“姑娘另有打算,徐掌柜,你且好好待他。”
“白马金革追长夜,此心一片向青天,弱柳支离翻覆去,身在闺阁,纵使长灯夜明,灰飞烟尽,亦不使君忧......倒是诉衷心的好文......”
这信,任是谁看了,不说一句情真意切。
瞧着她低垂无惧色的样子,除却心中一片火,或许还有冷霜寒侵,默默落于心头,浇灭万般思绪。
嬴琅放下长笺,忽然想起傅明朗写的那封书信来。
虽说傅明朗才华无往日状元之盛,但恐是情至臻,纵使无太多修饰词藻,读来亦令人感动,如有情同者,或许潸然泪下。
只除了他。
他问道:“傅明朗信中有一言,独守空虚处,月影阑珊入梦来,还有一句,天明忽传鸿雁至,心神向往。”
“你会梦见他吗?”
越苏抬眸,淡然无惧:“臣女睡眠好,不曾有梦。”
“那书信呢?你的回信,也如同此举一般,尽是些劝学之言?”
她读过多少书他不知晓,可总不会不晓得,写的是臣子向君主诉衷情,而非一个女子,对男子的仰慕。
或许她心中本无这种情感,又或许,她早将这情给了旁人,一丝都未曾留给他。
他知晓她的偏见,处处收敛,便是她三番两次无视,也都轻轻揭过,倒是让她拿捏住了如何对待他的弱处。
便是这一副无情无义的模样,让人生恨。
嬴琅直视着她的双眼,澄清明亮的眸子中,倒映出他的脸庞,她眼中有他,可是心中却无。
“你多次会见傅明朗,与他情意绵绵,孤克制要杀他之心,甚至留他科考之路,又为了你苦心孤诣所求,不将婚事公之于众,让他安心备考,可你呢?你便是如此回报?”他斥声问道。
“殿下......”
越苏并无预料他会发火,虽不至于慌了神,但情急之下,一下子难以接话。
还想解释些什么,嬴琅已愤怒转头,疾步出了门,越苏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诺诺站在后头看他,可惜很快就没影了。
不知为何,她觉着,太子殿下的背影,有些可怜。
可她本也不是精通浓情蜜语之人,傅明朗给她的信多如牛毛,她的回信多也是家中琐事,无聊之事说与他听。
对于嬴琅,总有欺瞒之苦难言,她若想扮作一个痴心人,写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信手拈来,可她并不想骗他。
越苏本以为写信不过是赌气之言,倒不知他对此事那么看重,突然发难,当下心绪离乱,不知道怎么办了。
六幺端了个食盒进来,越苏已经认出了他,便问他在此处是否习惯。
他起先还有些吞吞吐吐,不敢言语,越苏让他不必拘谨,既然已经收留了他,便不会随意打发,只要如实回答。
他眼中满是感恩,腼腆的笑容让人愉悦:“此处有瓦遮头,吃穿不愁,比以前的生活好一万倍。”
“很好,你跟着徐掌柜,能识文断字,不至于做个睁眼瞎,日后兴许有大用处。”
六幺越听越是感动恩情之重,将食盒放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姑娘待我恩重如山,六幺当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姑娘。”
越苏淡然而笑,注意到他放置的食盒并非凡品:“这是徐掌柜让你送来的?”
他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是那位王公子来时,他手底下的一个侍卫拎过来的,宝贝得很。”
交于他时,徐掌柜还特意擦拭过边缘,探了内层尚有余温,才敢让他呈上来。
怪不得,盖子上的图案雕龙画凤,岂是普通人家敢用。
越苏打开后,喷鼻的香味伴着一丝丝药味散开,笼屉中一共上下三碟菜,摆样齐整,玲珑精致,偏量极少,似乎只够一人食用。
食盒底还放着一张纸,上面是手抄的几个药方,字迹绢细刚毅,用法剂量都写得十分细致。
她瞧着,像是嬴琅的字。
顿时有些愧疚涌上心头,酸酸的,不是滋味。
六幺退下之后,越苏则看着眼前的佳肴静静发愣。
窗边树木春意盎然,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叽叽喳喳,还有院墙之外的人声,传入她的耳内。
“说好了要一起同游画舫,可你不说一声便离开了,若你不想,大可直言便是,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画舫以后也可游览,若是错过了李先生讲学——”
男子声音还未完,便听到女子气势汹汹声音盖过了全部,她不理会男子的求饶,转过头直言:“错过了这回,下回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你便同你的先生过去吧。”
气头上的女子根本不容辩驳,男子被堵得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试探解释:“好柳儿,李先生名望高,常年于宫中任教,想要见一面如同登天,好不容易山长请他来为我们答疑解惑,我岂能不去......”
那男子还在求女子饶恕他失约的错误,女子昂着头,背着身冷冷哼了一声。
男子又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若你心疼,我可多多替人写诗,挣多点钱,还给你便是了。”
女子却是越听越觉着委屈,吸了吸鼻子:“是是是,我不过就是一个卖豆腐的,如何能比得上李先生,当然是他重要,至于我,忙活了大半年卖豆腐,攒了几吊钱才能去的画舫游乐,不过是小事。”
“你这是听偏了我的意思,我不是......”
“不是什么?别人家的姑娘四处玩乐之时,我得三更起床,四更磨磨,五更天走街串巷叫卖,为了给你攒束脩,一支好看的簪子都没有,衣裳破了缝,缝了破。”
“画舫盛会一年只一天,可你连这一天都失约!”她说着,哭腔愈发明显,又不愿让男子知道,蹲下身子埋头不理他。
男子听了她的话,便主动蹲下,想摸摸她的后背哄她,又被她转过了身子。
“柳儿,我不知今日对你如此重要,若知道,若知道,定然会陪同你去的。”说着,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串糖人在她面前招摇引诱,“你看看,这可是按照你的模样做的,元宵那日,你不是一直想要?”
“做完之后我一看,那卖糖人的从未见过你,怎么如此相像,你知他是怎么回答的?”
女子仍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