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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过来了，殷勤地帮李总整理了下仪表，她站在丈夫身边跟顾辞说话，大肆夸赞了程鹿，说她美丽得体又有才华。
李总轻拍太太手背：“喜欢就收作干女儿好了，难得见你这么投缘！”
李太太睨丈夫一眼。
她虽年过40岁，却也风韵犹存，自有一番美丽。
李太太嗔怪道：“我比顾辞不过年长14、5岁，怎么好收他太太当干女儿！再说，你数数你口袋里的钢蹦看看够不够格……你要是真有心，就跟顾辞多些合作，我跟程鹿也好亲近。”
李总心中有数，说那个项目呢！
他有其他应酬，先行离开了……
顾辞向李太太致谢。
李太太看向丈夫的背影，目光湿润。
她转头看向顾辞，道：“顾辞，你大概不知道，早年的时候老李花心在外头有了女人，还存了跟我离婚的心思。那会儿在上流圈子里谁瞧得起我啊，有次宴会我碰见了程鹿，那会儿她才15、6岁，但是很会哄人开心……她跟着乔时宴过来，穿着很漂亮的公主裙，在人少的地方给我跳了一支芭蕾，你不知道那时我很久没有笑过了，整个人都充满了丧气。”
李太太说完，淡笑：“让你见笑了！”
她离开时，背影落寞却又矜傲。
即使她现ᴊsɢ在李太太的地位，稳如泰山，丈夫尊重自己……可是她自己却明白，像她这样的人，哪一刻不是如履薄冰。
她亦知程鹿很难，所以拉她一把。
顾辞仍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知道有李太太的加持，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了。
但现在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百亿的项目，
而是程鹿。
程鹿说她过得压抑，说她不想当顾太太，是不是她的心境跟李太太是一样的？对丈夫失望、然后不爱……不同的是，李家是李太太的终生战场，而程鹿却连他顾辞也不想要了。
……
程鹿从洗手间出来，已近九点半。
她想，差不多该离场了。
她心中藏事，在门口没有留意差点儿撞见人……等站稳发现不是别人，还是黎睿。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黎睿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淡淡的橘子味道。
程鹿想绕过他，但是被他扣住了，温热指尖触到纤细腰身。
程鹿仰头。
她的眼里，有几许的惊讶还有震惊。
黎睿很快就松开她，收回手时，他忍不住轻轻握紧手指感受那一点点温热……那是属于程鹿的体温。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刻薄：“怎么，在外面受了几天苦，还是觉得当顾太太更舒服？所以你决定回到顾辞身边了？”

程鹿没有再装傻。

她开门见山反问：“黎睿，你说过不为难我的！现在这算是什么？”
她点到即止。
离开时，背后传来黎睿的声音，很轻很沉：“程鹿，顾辞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愿意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程鹿步子顿住。
半晌，她轻声开口：“谢谢你的抬爱！可是黎睿，我不想要。”
她离开了，剩下黎睿独自站着。
上方水晶灯，将他的俊脸照得雪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发小的老婆说出那样的话。
他说……让程鹿跟了他！
黎睿跟着离开。
没人发现，楼梯拐角处站着李太太。
从头到尾，李太太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扶着楼梯扶手才没有晕过去……黎睿竟然喜欢上有丈夫的女人。
那人还是……程鹿！

程鹿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不好。
顾辞放下高脚杯，低头注视她：“怎么了，不舒服？我跟李总说一声我们先走。”
程鹿没拒绝。
顾辞分别发了微信给李总跟李太太，就带着程鹿离开了。
坐到车上，
他侧头看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个项目应该拿下了！顾太太，我该谢谢你，从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程鹿靠在真皮椅背上。
她忙了一天，现在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半晌，她才侧头跟他对视，声音轻轻柔柔的：“其实过去我也是这样！只是顾辞你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婚姻三年，他跟她见面，大多是在床上。
其余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去H市见白筱筱……程鹿再多的感情也给磨掉了，现在他突然的温柔，她真的感动不了。
她恬静的样子，很吸引人。
顾辞情不自禁，低头想吻她。
嘴唇被程鹿掩住，她仰着头望他，仍是柔柔的样子：“顾辞，那200万不包括陪你睡觉！我记得你向来公私分明。”
顾辞心头柔软。
他亲吻她的掌心，声音沙哑透了：“过去你都求着我跟你睡觉，抽身离开拿个套子，都像小猫一样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许我离开……忘了？”
程鹿莹白小脸，染上一抹淡淡绯色。
她不堪别过脸：“别说了！”
……
顾辞没再说下去，他轻踩了油门带她离开。这里距离她住的地方挺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程鹿太累了，
半个小时后，她靠在椅背上竟不设防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停在她住的楼下。
她有些茫然，声音沙沙的：“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礼服回头我干洗了送还给你。”
程鹿说完，就想下车。
但是下一秒顾辞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伸手一按，椅背朝着后面倾倒。
程鹿趴在他的怀里。
她想挣开，但是腰身被顾辞轻轻按住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他忍不住。
顾辞温柔地吻她，变化着角度，跟她接吻。
他温热的手掌，来回在她纤细的腰线轻摸，一边吻着摸着一边声音暗哑地问她：“喜欢这样子吗？程鹿，喜欢我这样子亲吗？”
程鹿没有出声。
她挣不开又不愿意回应他，实在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