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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满是不可置信，“娘娘，您说的不会是……”

　　沈长安笑看她道：“聪明。”

　　“此事先不要声张，本宫先派人去查一查。”

　　小桃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娘娘你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

　　沈长安笑着点头。

　　沈长安刚刚经过御花园时，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跑了过来。

　　小桃疑惑道：“娘娘，那不是皇上身边的小金子吗？看样子像是来找您的。”

　　沈长安也抬眸看去，果然小金子跑了过来，顾不上气喘吁吁便跪在她的面前道：“娘娘，世子和长公主进宫了，此刻就在御书房，皇上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沈长安想到昨晚的事情，想来他们应该是来禀报那件事情，她便点头道：“走吧。”

　　“是，娘娘。”

　　小金子忙站起来在前面引路。

　　不用沈长安多问，小金子就自顾自说了起来，他道：“娘娘，与世子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女子，奴才听说那位姑娘女扮男装被发现了，这才一同进宫来的。”

　　沈长安不意外，倒是小桃惊讶道：“女扮男装？这么厉害，不过这样的小事也不至于惊动皇上吧。”

　　她看了看沈长安道：“奴婢与娘娘也经常这么干。”

　　对此，小金子也是听说过的，皇后娘娘出宫办事不方便的时候便会女扮男装。

　　他有幸见过一次，当时也是吓一跳，差点没认出来。

　　只觉得皇后娘娘的男装扮相也惊为天人。

　　小金子道：“不一样，听说那位姑娘还是一位副将呢。”

　　小桃闻言瞪大双眼，她从小也算在军营长大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女子当副将的。

　　她不禁对那位姑娘好奇起来。

　　沈长安没说什么，她问：“皇上对此反应如何？”

　　小金子道：“奴才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想来皇上等着娘娘您呢。”

　　沈长安点了点头，垂眸思索起来。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御书房，沈长安自己走了进去，而小桃则留在了外面。

　　沈长安刚刚进来，谢锦年便已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主动迎了上来，笑着道：“长安，你来了。”

　　沈长安见地上还跪了人，她便象征性地行了一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谢锦年扶起她，“朕早就说过长安不必对朕行礼，长安怎么还忘记了。”

　　沈长舟与谢湘湘见如此殷勤的皇上，不觉嘴抽了抽。

　　韩昭一点不敢乱看，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得见圣颜，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但她虽然跪着，也听见了皇上与皇后的对话，她心中惊讶不已，原来皇上与皇后的相处模式竟是这样的。

　　谢锦年牵着沈长安往上位走去，谢湘湘笑着行礼道：“参见皇嫂。”

　　沈长安让她免礼，沈长安看向沈长舟打招呼，“大哥。”

　　沈长舟笑着点头，“小妹。”

　　谢锦年指了指地上跪着的韩昭道：“长安可还记得此人？”

　　韩昭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沈长安瞧着已经身穿女装的韩昭，她倒是有些惊讶，原以为她会穿男装来。

　　沈长安看向谢锦年道：“臣妾记得她，臣妾与她第一次见面还是攸州的时候。”

　　沈长安见韩昭还跪着，她便道：“快免礼吧。”

　　“多谢皇后娘娘”

　　但韩昭也没站起身来，只是身板挺直了跪着。

　　沈长安看向谢锦年道：“韩昭这是怎么了？”

　　沈长安刚刚问出口就感觉自己问了多余的话。

　　沈长安看向谢锦年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谢锦年一听沈长安这话便知道沈长安事先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看向沈长安问：“长安想保下她？”

　　沈长安低声说：“先听听她怎么说。”

　　谢锦年笑着点头，他便拉着沈长安来到龙椅上坐下，这才看向下面跪着的韩昭道：“韩昭你可知罪？”

　　到底是天子发怒，韩昭哪里会不怕，她头重重磕在地上道：“罪臣知罪，请皇上降罪。”

　　谢锦年问：“你为何这样做？”

　　“罪臣……”

　　韩昭有些犹豫，那些事情埋藏在她心底太久了，她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谢锦年严肃道：“如实说来。”

　　韩昭心中一凝，她恭敬道：“是。”

　　片刻，韩昭娓娓道来，“罪臣是一个孤儿，从小以乞讨为生，大概四五岁的时候，罪臣遇到了韩启……”

　　当时天灾战乱不断，人吃人也是相当普遍的事情。

　　韩昭作为一个无依无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被分食是早晚的事情。

　　就是这个时候，韩启救下了她，当时的韩启十一二岁，虽然年纪不大，但没人敢惹他。

　　因为他就像个疯子一样，谁敢惹他，他就拼命，谁也不想与他以命相搏。

　　久而久之，韩启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韩启得知小姑娘没有名字便将自己的姓给了她，给她取名叫做韩灵儿。

　　从此两人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两年艰难的日子。

　　韩启也是一个相当称职的哥哥，自从韩昭跟韩启一起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当然韩昭也很感谢韩启，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找上了他们，问他们是否愿意跟他回去。

　　两人见来人一脸的富贵相，想想也就同意了，后来他们能吃饱穿暖，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也不用出去讨饭。

　　韩昭不知道韩启为那人做了什么，因为韩启从来不让她参与，只让她好好在家里当大小姐就行。

　　渐渐地，韩昭他们住的房子越来越大，身边的仆人越来越多。

　　而随着她的长大，她对韩启的事情也越来越好奇。

　　她开始偷偷地关注韩启，韩昭第一次发现韩启的残暴是韩启将家里的丫鬟活活打死了。

　　一个两个，甚至更多，韩昭想救她们，所以她偷偷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丫鬟。

　　韩昭以为韩启对她这么好，发现后顶多就是训斥几句。

　　可事实上韩启大发雷霆，他像折磨那些丫鬟一样地折磨韩昭。

第291章有私心

　　韩昭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眼里的那种兴奋和病态，韩启像是从她身上找到了新鲜感一般。

　　他每次打完她又可怜兮兮地给她道歉，他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所有珍稀之物全都搬到她的面前来。

　　韩昭对韩启那是森*晚*整*理.真的当做是亲人哥哥一般的存在。

　　但长久的折磨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所以她逃跑了。

　　很庆幸第一次就很成功，她为自己改了名字就叫韩昭，可韩启派来寻找她的人络绎不绝。

　　当时恰好看见招兵的告示，她便女扮男装进了军营。

　　这一待就是几年，她喜欢军营里面的生活，虽然常常提心吊胆，但也好过韩启的折磨。

　　韩昭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但在场的几人却都沉默了，尤其是谢湘湘，她没想到韩昭的过往会是这样的残忍，这样的鲜血淋漓。

　　韩昭道：“韩启这些年一直在大梁，罪臣没有逃回来之前也在大梁。”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离开大梁的，一开始罪臣以为他是为了抓罪臣，但眼下看来并不是。”

　　天知道她当时看见韩启在定京时，内心有多么的害怕。

　　但当她鼓起勇气去查探他才知道，找她不过次要，只可惜她没有探听到他真正的目的。

　　对此韩昭很是遗憾，她知道韩启会一直害人，她想救，但她没有那个能力。

　　若是她回去，她必死无疑。

　　她也想过请求别人的帮助，但是请谁？

　　谁愿意趟这趟浑水，且他背后还有靠山的情况下。

　　韩昭不得不承认人性都是自私的，在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前，没人愿意出面。

　　所以她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昭连连叩头道：“末将自知罪该万死，韩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