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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过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应该是已经换过了。

他身后靠着一辆白色的雪弗莱，崭新的，牌照还没有上，只在玻璃上贴了个临时的号码牌。

抬手给我一把钥匙，“这车先给你开。”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车昨晚出状况了，拉走以后检测，基本上应该算报废。

但具体引爆自燃的原因，现在还没查到。

我没有马上去接，摇摇头：“不用的，我叫车了。”

“没有车用，不方便。你先开着，临牌在市内通用，只要不上高速。”

“谢谢。”

我没有再坚持，点头道谢。

我说，我去趟警署，你要陪我一起么？

陈望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我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你要是还有事就算了，主要我是在想，昨天你是第二个到现场的，又是报警人，可能他们也会要找你了解情况吧。”

我若有所思地说。

“该说的，我昨天已经都说清楚了。”

陈望道，“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陪你一起，我没问题。”

“嗯。”

我点点头，说：“姜晏深已经先过去了，他说警方找他也有一些事要核实。”

听我提到姜晏深的时候，陈望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他能说出什么？他又不在现场，也不认识钱增兴。”

说着，他偏开头，上了车。

“对了，”

路上，陈望拿出手机，将一份视频文件发给我。

“这是我帮你挑的几个房型的实景图，你发给秦姨他们看看。如果有看得中的，我再操作后续。”

“嗯。谢谢。”

我点开视频，是那种拍摄剪辑都很到位的宣传视频。

陈望跟我介绍说，第三个房型他觉得最合适，市面总价三千七百万，如果我妈和我继父真看得上，他可以给到八八的折扣价。

这个价格，基本上是别想在市面上拿的。

第483章 替你说了

“一般什么情况下，你会给内部价？”

我故意用了相对比较轻松的口吻。

陈望微微一怔，“什么情况？”

他是华西的ceo，是他叔叔之下的第二大股东，手里n个项目，想要给予一些内部价格，还不是分分钟一开口就成的权限？

“我的意思是，你会把这样的内部价格，给到哪些人？这种……我感觉应该不是谁都能接触得到吧？”

“当然。”

陈望说，“人人都能接触到，那是市场标的价。房产造价有成本也有溢价，一半是会提供给亲朋好友，生意伙伴，做人情往来。不过，你突然问起这些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听陆绪说起过，他之前也有想买房子的打算。也有过来找你问过楼盘是不是？”

“嗯。”

陈望说，“是的，我有给过他心悦湾的楼盘的一些宣传册。那是前年开发的。林向凡跟我要的。但陆绪考虑了一阵，还没有下定决心，也可能是觉得通勤不太方便。或者还不着急结婚，就没想尽早背房贷。”

这个说法倒是跟陆续后面跟我提的一致，他有买房的打算，但仅仅只是打算。

张季然死后，他一直没有心思找女友，更别提结婚的事了。

所以买房子这种，可能也只是随口说一下。

但林向凡一直把他当弟弟的，对他的人生大事肯定相对操心一些。说不定他那么一说，但陆绪本人倒是没有把这些提到日程，只是随便敷衍着看了几眼而已。

我想了想：“那，除了陆绪呢？你还会给谁提供这样的优惠？”

我问的问题确实有些跑偏到离谱了，以陈望的心思缜密，如何听不出来我话里似有别的意图。

“你到底想问什么？”

陈望皱了皱眉头，“颜路，我觉得，你有话最好直说。”

我赶紧摇头，把事先准备好的理由拿出来搪塞。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一般给亲朋好友们拿内部价都是什么比例。主要是，我妈跟我说，不想占你太多便宜。房子不像别的东西，要说那几千万的别墅，多一个点的优惠就是几十万，多十个点就是几百万。”

“颜路。”

陈望拧着眉头看着我，“秦姨是你妈妈，也是格格的外婆。即使我们两个不在一起，她也是我女儿的亲人长辈。我就算是拿一套预留精装的别墅送给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所以你很在意这个优惠的点，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算了，先不谈这个了。”

我试探陈望，但不敢把话挑得太明显。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钱增兴那里会有华西楼盘的一个内部选号的档案。

陈望也说了，不会无缘无故给不认识的人这么大优惠甚至赠与。

那么，钱增兴跟他也认识么？

刚才提到姜晏深的时候，陈望似乎说了一句有点奇怪的话，大概是，他去有什么用？

他也不在现场，不认识钱增兴。

所以言外之意，自已在现场，认识钱增兴？

车开到了警署门口，我正好看到张季川和姜晏深也到了。

我迎上去，但陈望却没有跟上来。

我跟对面两人打了个招呼，再回头看陈望时，他站在车前，似乎正在打电话，也没有往我们这里多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看到姜晏深跟我在一块就会觉得不太爽。

但我也顾及不到那许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再说了。

接待我们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警官，看警衔应该是比张季川高两级。

他自称姓赵，是钱增兴这起重案的总负责人，我听张季川叫他赵队。

来到问询室内，按照一般的规则和流程，我把昨天的口供重新说了一遍。

赵队长事先跟我解释过，说这都是例行公事，一方面是为了确保目击者所说的话真实可靠，所以反复盘问，从中寻找契合度，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通过这样反复重复的提问方式，看看能不能唤醒一些记忆细节，给案情提供更大的帮助。

这些我当然能够理解，毕竟这起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局。

死者是法医团队内聘的顾问，伤者是在职公务警官。凶手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