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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得对陛下无礼！”
卫明裳好气又好笑，她这都算无礼的话，之前对他说的话，梁家都不够陆鹤霖抄的。
卫明裳朝梁将军吐吐舌头，转过头看向陆鹤霖的时候又是面无表情：“借一步说话。”
随即走远了一些，陆鹤霖跟在她身后，倒也是极有耐心。
毕竟这是卫明裳第一次主动要求进宫。
陆鹤霖有些诧异，他挑挑眉：“你真想进宫？”
卫明裳斜撇他一眼：“你想拔出沈家的毒瘤，可惜沈家全是毒瘤。”
“沈清棠不是没死？”
陆鹤霖目光警惕：“你的意思是……”
卫明裳冷笑：“我还有一笔账要和她算，她要是死的太轻松……那她这辈子也太舒坦了点。”
第二日，卫明裳跟着陆鹤霖一起回了宫。
陆鹤霖还要上朝，他丢给卫明裳一块令牌：“拿着这个，见此金牌如见我，不会有不长眼的把你拦住盘问的。”
卫明裳倒也没废话，接过令牌之后轻声道：“你们昨晚商谈的那些事，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基本上也听见了。”
陆鹤霖并没有其他别样的情绪，只是皮笑肉不笑：“母后有何高见？”
卫明裳有些不耐烦了：“别嬉皮笑脸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扳倒沈家，相应的，你也不要来找我和宋之凛的麻烦。”
这句话还是很有用，陆鹤霖立马缄默不语了，他脸色在听见宋之凛的名字之后就没好过。
陆鹤霖冷哼一声：“卫明裳，你挑男人的眼光倒是越来越低下了。”
卫明裳没有说话，只是自嘲的勾勾嘴角。
眼光差？或许吧，她就是因为眼光太差所以上一世次落得如此下场。
她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没看间身后陆鹤霖复杂的目光。
天牢内的光纤=线阴暗，还是不是传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狱卒替她打开了门：“这位贵人有吩咐的话，奴才随叫随到。”
卫明裳点点头，随即进去了。
沈清棠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大姐姐，你是来陪我的吗？”
卫明裳可没有错过她那闪烁的目光，她不偏不倚的直视起眼前的沈清棠，倒还真是让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
她冷冷打量着沈清棠的装模作样，开口道：“这里就我和你，没什么装的必要。”
沈清棠心里一惊，面上还是天真懵懂，宛如稚童：“阿棠要打坏人！”
话毕，手就高高举起。
卫明裳抬手，准确无误的捉住了沈清棠想打她的那只手。
她冷笑：“这不是挺聪明吗？”
卫明裳甩开她的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刚刚握的有些用力的手：“陆鹤霖是对你心软了吗？我看你天牢日子挺顺畅的啊？”
沈清棠克制不住内心的嫉恨，脸上癫狂又阴暗的表情活生生让原本姣好的面容大打折扣。
“全都是因为你！”
卫明裳笑了，她笑的大声，眼泪都出来了：“沈清棠，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在沈家时你就是这般娇纵蛮横，为了嫁给陆鹤霖不惜修改大师批的命格，让我代替你嫁给先帝，就算现在到了牢里，也能买通狱卒帮你通风报信给沈家，谁能算计的过你啊？”
沈清棠的表情从愤恨又变成了呆滞，最后变成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