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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他，“不是的，言言。”
“我真的想要好好的补偿你，给你一个家，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呢？”
她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看着江燃。
“相信？我凭什么要选择相信你？”
之前的那些回忆和痛苦，又岂能是就光凭这一句话就能够一笔勾销的吗？
顾歆宁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指了指江燃为了救自己受的伤，“你该不会就想要利用今天这件事情把曾经伤害过我的过去通通抵消吧？”
江燃摇着头，“不是的……言言，我只是想要你相信我，我会做一些可以弥补你的事，也一定照顾好你和元元。”
“到时候言言你再原谅我也可以的。”
顾歆宁瞧着他这一副丝毫没有尊严的样子，轻蔑地笑了。
似乎在现在的江燃身上，看到了当初祈求他们相信她的自己。
顾歆宁打开了面前的窗户，幽幽道：“江燃，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不是真心的悔过，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元元，不需要你迟来的施舍。”
江燃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看向顾歆宁的时候，几近在绝望的边缘中挣扎。
即便被顾歆宁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即使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即使在顾歆宁的口中没有得到原谅。
他仍旧不想要放弃。
现在的情况总比永远的失去要好的多。
顾歆宁也意识到，现在的江燃和之前的江燃一模一样。
喜欢在失去的时候，再来想到要追回。
珍藏在手里的东西一旦久了，就没有另外的那些那么光鲜亮丽了。
但是那东西突然在某一天碎了，消失了，又想着把碎掉的东西给复原。
破镜重圆这种事情仅仅只能出现在小说里的情节罢了。
顾歆宁抬眼，正对上了他逐渐泅湿的眼眶。
江燃努力调整着呼吸，语调里也沾上了潮湿的泪意，“没关系，言言，你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顾歆宁看着江燃势在必得的样子，轻轻地笑了，最终就带着元元离开了。
不过江燃因为头部受伤而想起之前事情的时候，顾歆宁完全是愣住了的。
她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想过江燃会恢复记忆来到她的身边。
这种烦心的事情越多，顾歆宁就觉得越不自在。
才刚走出医院，路上就刚好撞见了来医院的顾阎。
顾阎看到顾歆宁带着一个孩子从医院里面出来，还以为是顾歆宁或者元元生病了。
上前询问才知道她们只是把江燃送到医院。
顾歆宁仅仅只是开口打了个招呼，仅止于礼仪，没有一丝一毫的熟稳口吻。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顾阎和顾歆宁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
对顾歆宁这么冷漠的态度，还是会觉得格外的不自在和伤心。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顾阎来说，对于顾歆宁来说两个人的影响不一样。
顾歆宁牵着元元的手，然后对顾阎冷冷地来了一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着元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