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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别来无恙。”杜小溪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电话里说的事，都明白了吧?钱就按咱们说的来。”
“能不能再……”
“够了!”杜小溪怒斥，“方群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这样的事我找别人来做，效果会打折扣，但钱可少的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方群孝耸了耸肩，英俊的面容却早已丢失了灵魂。他看了看杜小溪，叹了口气便走进剧院，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之中。
剧院对面咖啡厅靠窗的座位，杜小海等候多时，杜小溪知道背后的那双眼睛，现在她也来到咖啡厅看着好戏。兄妹二人对坐，各有各的心思。
“哥，难不成你对罗瑜清，还有什么心思?”
“这叫什么话，她再是仙女，也是孩子的妈了，比起柳思忆……”
“切!”
不屑的声音刚出口，杜小溪便看到了她所期待的高潮。
音乐会散了，包房中的贵宾有专用的通道，陆明川和罗瑜清走在一起，笑得都很自然。他们身后的一段距离，方群孝远远的跟着。杜小海也看到了这一幕，朝着妹妹眨了眨眼。
“我该当知心哥哥了，看看这次能帮你多少，成不成嫂子，看造化。”
“得了吧。”杜小溪白了他一眼，“什么帮我?搞定柳思忆，不就等于搞定柳楚锋，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第18章只有乱局
第二天傍晚，陆明川刚走出东升集团，便被陆东岭拉住了。
他不知自己叔叔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自己谈谈心。
以前，虽说叔侄相敬，但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良心发现?陆明川百思不得其解。
一家雅致的餐厅，叔侄对坐，陆东岭选择了一处卡座，背后镶嵌着玻璃，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厅，而大厅里的人却看不到这里。
“明川，叔叔再怎么说也是陆家人，不会害你。”
“二叔，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陆明川笑了笑，“怎么这么说呢?是我有什么事做错了吗?”
“我不妨直说了，我觉得柳楚锋有自己的打算，像他这样的人，你能驾驭吗?他能甘心在人下吗?”
“二叔，那是他的自由，我感谢他的帮忙，感谢他对东升的付出，我可以给他理应得到的一切，可我还真没想过可以驾驭他。”
“好吧。”陆东岭点了点头，“我觉得柳楚锋有自己的心思，最近也和技术部门的几个人走得很近，我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陆明川突然站了起来。陆东岭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这也是他选择坐在这里的原因。
“怎么了?不爱听了?”
陆东岭转移过话题，陆明川则是心有不甘的重新坐下。
在陆东岭背后的一张餐桌上，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女人年轻美丽，但是脸上写满了厌恶，甚至有些发抖。
“有话就快说，多一分钟我也不想看见你。”
面对柳思忆的冷言冷语，方群孝并没有辩解。
“思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敢再碰了。”他舔了舔嘴唇，“我找你并不是请求你的原谅，就是偶然看到一些事，觉得不告诉你，似乎更对不起你，所以……”
“你的鬼话，我还会再信吗?”柳思忆旋即要离开。
“照片总不会说谎吧?”方群孝将手机举了起来，推到了柳思忆的面前，“昨晚在剧院附近，这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吧?这个女人，我不认识。”
方群孝后面所说的话，柳思忆半句都没听进去。
照片中，和陆明川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女人，正是罗瑜清。
阴差阳错的开端，MSN故事的开篇，那时的陆明川认为自己就是罗瑜清，他的心里一定忘不掉罗瑜清。柳思忆一时有些错乱，方群孝也感觉杜小溪下的这一剂药真是又准又狠。
在陆明川的注视下，方群孝陪着柳思忆离开了。
陆东岭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说话，让他脱不开身。
至于说的什么，陆明川全无印象，陆东岭也根本不在乎。
这是杜小海的意思，能不能解释清楚，暂且不提，只要够乱就足够了，只要制造乱局，后面的一切才有可能实现，无论是情感上，还是事业上。
陆明川离开了餐厅，他的心事自然不会告诉陆东岭。
第19章留一条后路
当晚，陆明川和柳思忆第一次没有互通信息。陆明川不相信柳思忆会怀念她与方群孝的旧情，只是那一幕有些蹊跷。
如果发问，柳思忆可能会尴尬，倒不如等待她主动说明。
一天过后，心怀忐忑的两人相遇了。一切看似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有股奇怪的氛围笼罩在他们的四周。
“前天的音乐会如何?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柳思忆先开了口，倒让陆明川突然想起了罗瑜清。久别之后，她终于又记起了自己，往事如烟，缘分弄人，但没想到，他们对音乐的话题居然如此投机。
“音乐会还不错，但没什么新意。”陆明川隐去了罗瑜清的事，转而看了看柳思忆，“昨晚想找你，二叔非拉着我谈事，昨晚有没有无聊?柳叔叔身体如何?”
“我自己能有什么意思，我爸挺好的，我一直陪着他。”
谁也没说出对方想知道的话，闲聊几句，陆明川和柳思忆各自散去，这颗怀疑的种子终于开始萌芽。
柳楚锋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轻轻扶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和明川闹别扭了?”
“如果闹起来，反而不会这么难受。”柳思忆眼圈微红，“我就是受不了欺骗，当年那方群孝……”
“好了，你是大姑娘了，有些事，需要自己承担和消化。”柳楚锋坐到她的面前，“还有件事，我想离开东升。”
“什么!?”柳思忆吃了一惊。
“当年我答应你的请求，也同样欣赏陆明川，如今，该帮忙的都已经帮了。我……我总该为自己和你，留一条后路。”
柳思忆有些理解父亲的想法，如果自己和陆明川没有结果，那一切都仿佛虚幻的泡沫。
柳楚锋离开东升，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陆明川有些茫然，不知道和柳思忆有没有关系，想去问问清楚。
陆东岭则有些得意。感到意外的却是杜小海，因为柳楚锋并没有去凌宏的意思，而是想重整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