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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不要兔子？”
“因为熊贵。”
说得振振有词，柳月寒无法反驳。
她的确不需要两个，与唐生推搡互怼几下，递给他。
吃了半饱，柳月寒松懈地靠着椅子，拿出手机。
赫然看到消息。
“……”
她倏地抬头，漆黑的眸子直望唐生。
柳月寒吞了下口水：“唐生，这顿饭我请你吧。”
好友有钱，不宰一顿说不过去。
唐生没推脱，答了好。
只听她道：“那你把熊还我呗。”
唐生：“？”
他狐疑地睨眼柳月寒，见她目光有些躲闪，果断拒绝。
“不——”
“给我了就是我的。”
柳月寒：“。”
她颤睫，回了消息。
【圆不圆软不软：小熊没在。】
【圆不圆软不软：...小兔子在。】
【圆不圆软不软：你要小兔子吗？】
第 13 章
柳月寒等了两分钟，商鹤余没再回。
酸梅汁喝得她口干舌燥，嘴里涩得慌，塞了两口萝卜，缓和了味觉。
吃过饭，柳月寒和唐生一块出了屋。说好的这顿柳月寒请，唐生没客气，站一边等她付钱。
柳月寒也豪气，从包里拿卡刷钱，颇有‘今天阮小姐包场’的气质。
付完钱，刚好撞见从包间出来的商鹤余。商鹤余走在最前，低着头看手机，似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在这烟火气之间，也显得没那么有人情味。
宴池比他善于交际，跟一个岁数不算年轻的男人勾肩搭背，就差认个兄弟名分了。
原来他在看手机，柳月寒不自觉想。
宴池先见着了她，一手搭在男人肩上，抽空还朝她招了招手。
“嫂子！”
这一声喊得响烈，四五人全望了过来。
商鹤余顿了下，疏离地点了下头，仿佛不认识般。
柳月寒也有些尴尬，她不习惯太多人的场合。僵硬地朝宴池笑了下，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唐生见状扶住她的肩，笑吟吟地低头，在她耳畔道：“当着老公面对我投怀送抱，柳月寒，你玩儿挺开啊。”
柳月寒知道他又在说垃圾话，要不是人太多，她肯定要接上句“公共场合，禁止小狗喧哗”。
而此刻，她只能化作一只鱼，沉入塘底，憋气。
然后，假装不认识地越过视线。
陈挽苒看在眼里，讥笑，心想这能是夫妻？谁家夫妻刚结婚就貌合神离？
她端庄地往前走了两步，平静道：“宴总，那位是你太太？”
看着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她这话没说，但在场的都能听出她的意思。
商鹤余不轻不重地嗯声。
倏地，柳月寒的瞳孔里只剩下一抹身影，那人朝着自己走来。
她的大脑宕机，直到商鹤余站定在自己面前，才找回一点精神。
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商鹤余眸子漆黑，看不出神态到底是高兴还是其他。
他温和地开口：“吃好了？”
柳月寒一顿。
他这话自然不可能对唐生说，柳月寒下意识‘啊’了声，轻飘飘地说：“吃好了。”
既然对方说过不要自己送，商鹤余也没再说第二遍。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柳月寒肩膀的那只手，视线往上移，定下，一秒后又移开。
柳月寒注意到了，介绍道：“他叫唐生。”
商鹤余没细问，给足柳月寒的面子：“你好。”
唐生这人和谁都熟络，见人大老板主动打招呼，哪能甩了人家的面子，特得体地松开放在柳月寒肩膀的手。
“宴总好，柳月寒说你长得特别帅气，开始我还不信，现在见到真人发现她说得果然没错！”
编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唐生一等一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