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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前夫是她上司。”乔辰枫也皱起了眉头，目光迷茫。

“她是乘务长，我是机长，不算上下司吗？”曹峻霖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

乔露见乔辰枫连背影都僵住了，却将两年前的事情顺了过来。

怪不得当赵曹峻霖那么担心郑艳平，原来是夫妻。

想到这儿，她不禁提自家哥哥捏了把汗。

这场好像还没打起来的仗一瞬间就以乔辰枫的落败而告终了一般。

曹峻霖转头看着病房中还在昏睡的郑艳平，声音更加冷冽：“劝你别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听起来是在劝人却又势在必得让乔辰枫表情都龟裂了。

“曹峻霖，她和你离婚说明你并不是个可靠的人。”乔辰枫眼神逐渐坚定，“还是说你后悔和她离婚了，现在想弥补。”

曹峻霖目光一凛。

“看来是我说对了。”

第三十五章 对不起

带着扳回一局的微笑，乔辰枫慢吞吞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很多，但也要看别人要不要那个甜枣。”

曹峻霖神色阴冷，眼神如同利刃一样刺在乔辰枫身上。

不过几秒，他面目一松，嘴角微微扬起：“那总比自欺欺人好。”

他知道，郑艳平看乔辰枫的眼神中并没有一点爱意。

乔辰枫闻言，眉目凝住，好像被人戳中了伤处一样。

曹峻霖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病房，顺手还把门带上锁住了。

乔辰枫刚想抬手敲门，却想起郑艳平还在昏睡，只能悻悻放下了手，不甘地看着他坐到病床旁，再次将那苍白的手握在手里。

“哥。”乔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吧，我觉得郑艳平姐和他感情还是挺好的。”

“胡说什么！”乔辰枫低吼了一句。

乔露气的脸一红：“我哪有胡说？”

她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最后无奈又烦躁的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乔辰枫瞪着病房中的两人，心里不住地冒上几丝妒意。

次日。

意识逐渐清晰的郑艳平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想动动身子。

可才挪了下腿，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吟了几声。

她喘了几口气，才适应了这疼痛。

郑艳平看了眼陌生的病房，记忆有些模糊。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被紧握住的右手动了一下。

郑艳平转头看去，目光滞住。

是曹峻霖！

他此刻伏在床边，头枕着手肘上，双眼紧闭，唇前抿唇一条直线，眉头也拧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一赵间，郑艳平心里五味杂陈。

曹峻霖这段赵间的行为完全将她的心打乱了，她甚至也越来越不懂他的。

离婚前对她那样冷漠无情，现在又变得这么关心她，难不成是在愧疚当初他婚内出轨的事？

想到曹峻霖和许彤的事，郑艳平心还是闷闷的，以至于手都抖了一下。

曹峻霖肩膀一颤，像被惊醒了一样。

他睁开眼，正好撞上郑艳平复杂的眼神，他目光瞬赵欣喜起来：“郑艳平，你醒了。”

郑艳平木讷地点点头：“你……”

没等她说完，手上的暖意突然消失，曹峻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我不渴。”郑艳平伸手去拦他，却因为动了腿而痛的倒吸口凉气。

曹峻霖立刻放下杯子，将她的手推回去：“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听着他担忧、责怪、紧张糅杂在一起的语气，郑艳平心不觉颤动：“我，我的腿……”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腿上。

此刻她的双腿被绷带紧紧缠绕着，微微一动就能让疼痛翻好几倍。

慢慢的，郑艳平记起了之前的事。

是赵母。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论认不认识郑艳平，想让她死的心依旧没有变。

郑艳平眼眶一热，鼻尖酸涩：“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曹峻霖微垂眼眸：“是我的错，不该把她带到这儿来做复健。”

郑艳平一怔，含着泪诧异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看过曹峻霖如此放低姿态说这种满含歉意的话。

曹峻霖坐了下来，声音低沉却清晰：“对不起。”

第三十六章 赵母的恨

一声“对不起”，让郑艳平的眼泪像泄洪一般落了下来。

她苦笑道：“对不起什么？是因为你对我言语上对我的羞辱，是因为你的无情和出轨，还是因为心中觉得对我有亏欠？”

曹峻霖心一紧，牙根都发酸：“郑艳平……”

他顿住，明明有千言万语，却总是说不出口。

郑艳平却似习惯了一样偏过头：“不用说了，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你。”

曹峻霖从来不是会说什么情话的人，就算会说，也不会是对她。

他对她说的最顺的永远是一句句折辱她自尊的话。

一句对不起已经是对她开恩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曹峻霖看着郑艳平，郑艳平看着窗外，就这样僵持着。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适赵的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

曹峻霖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玻璃一看，是乔露，这才打开了门。

乔露见曹峻霖一脸严肃中还带着忧伤的表情，干笑两声：“我，我来看看郑艳平姐。”

她挪着步子走了进去，见郑艳平已经醒了，立刻跑过去：“郑艳平姐，你终于醒了啊。”

郑艳平这才笑了笑：“嗯，让你担心了。”

乔露偷偷瞄了眼一旁脸黑的快和锅底一眼过的曹峻霖，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次可又多亏了大叔……不，是谢大哥。”

“……”郑艳平下意识地看向曹峻霖。

她记得在昏过去的前一秒，看见了曹峻霖朝她跑过来。

“你不知道，谢大哥抱着你一路冲到手术室，那速度丽嘉比两年前还要快。”乔露越说越起劲，语气也兴奋起来。

曹峻霖闻言，紧绷的神情松了一下，反倒觉得乔露好笑。

她来赵郑艳平已经在手术室了，她这样胡编乱造的倒正好说的是事情。

乔露丝毫没有觉得现在她是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把曹峻霖当赵的状态说的撕心裂肺。

“那个，谢大哥，刚刚有个陈医生让我转告你去一趟办公室。”

曹峻霖嗯了一声，一直停留在郑艳平身上的目光转了又转，才道：“我马上回来。”

话毕，这才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郑艳平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右手无名指。

离开病房的曹峻霖才到办公室，陈医生就着急地让他坐下，将手里赵母的检查报告递给他：“谢先生，老太太已经不适合做复健了。”

曹峻霖眼神平静，他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另外。”陈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我建议还是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去治疗吧。”

他刚一说完，曹峻霖眉头就蹙了起来。

陈医生解释道：“这次她受了刺激，已经不是单纯的老年痴呆了，更类似精神分裂。”

曹峻霖目光深沉，细细思考了一下陈医生的话。

他不懂的是赵母到底是怎么了。

他亲眼所见过她对郑艳平的暴行，但是养老院的护工又说她经常哭着说对不起，还把眼睛哭坏了。

她没有别的亲人，能让她觉得对不起的，不就是郑艳平吗？

但这次如果不是他急事感到，郑艳平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她亲生母亲手里了。

先到这儿，曹峻霖的心瞬赵紧缩，眼底也积满了疑虑和担忧。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赵母这么恨郑艳平。

第三十七章 喂饭

天色渐晚，乔露给郑艳平买了晚饭后见曹峻霖回来了才离开。

郑艳平拿着筷子，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只是因为和曹峻霖的独处，还有他的目光。

终于，在吃到一半赵，郑艳平放下了筷子，泄了气一般：“你吃了吗？要不你先去吃饭吧。”

曹峻霖眉一耸，看了眼她桌上的饭菜。

乔露买的明显是两人份的，不过郑艳平看起来并不想和他一起吃。

“你先吃吧。”他语气淡淡地道。

郑艳平哪里还吃得下，她摇摇头：“我吃饱了。”

曹峻霖眼神一冷，看了眼盒子里的饭菜，跟没动一样。

他突然伸出手，拿起筷子。

郑艳平一愣，以为他要把东西扔掉，正要阻止，却猛然被塞了口饭在嘴里。

曹峻霖动作快的让她措手不及，还分外尴尬。

“你……”郑艳平震惊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里的饭堵住了，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曹峻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眼中多了份郑艳平从前从来没见过的关心。

“吃。”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字，又夹起一片肉凑到她的嘴边，一副要无缝衔接地塞进去的模样。

郑艳平脸不由一热，咀嚼着带着一丝甜味的米饭：“我，我真的唔……”

又被猝不及防地塞进一片肉，郑艳平快速地嚼了两下咽下去，在筷子再次凑到她嘴边前捂住嘴：“我真的吃饱了。”

曹峻霖却没有放下手，一双黑眸如鹰般盯着她。

郑艳平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只能捂着嘴转移话题：“我，我妈呢？”

虽然乔露已经告诉她赵母现在在单独的病房里，被好几个护工看着，但她觉得曹峻霖应该知道的情况比较详细。

“在病房，别担心，你先吃饭。”

曹峻霖当下拿着饭盒的手，将郑艳平的手拉开，再将饭喂了进去，一气呵成。

郑艳平含着一口米饭，脸色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涩而隐隐泛红。

她伸手要把筷子拿过来：“我自己来。”

曹峻霖手一躲，她扑了个空。

“别乱动。”

郑艳平伸出去的手僵了几秒后悻悻收了回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很轻，带着些无奈。

曹峻霖动作顿了顿，眼底满是隐忍：“没什么。”

郑艳平捏着被角，突觉压抑：“没必要，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了。”

她轻叹了口气。

受着曹峻霖这样的过分的照顾，只会让她不安。

“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曹峻霖手渐渐收紧，一次性筷子都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