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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深邃冰冷，没有一点爱意，却又说出那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两个字眼。
桑槿热着脸，靠近他，仰头，唇瓣贴上他的。
她动作里，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从前那样吻的很深，只浅浅的吻着他。
可那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像是故意撩拨。
岑慕莳大手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反客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缠。
面对岑慕莳，桑槿从来都没有招架能力。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沦。
明知，不会有未来……
吻着吻着，桑槿眼角滑下一抹温热。
她感觉身体一轻，岑慕莳抱着她去了卧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
各种情绪在心脏处堆积，快要爆发。
隐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泪，将发鬓染湿。
岑慕莳却误会了，“觉得自已在出卖身体，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确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的鱼水之欢，有一天会被当做交易。
她是卖家，而他是买家。
岑慕莳的动作不温柔，甚至有些凶残。
他说：“一次一万，别给我摆脸色。”
摆这种，不甘愿的脸色。
会让他觉得，他岑慕莳竟然也会强求一个不甘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贱，一次又一次。
桑槿牵了牵唇角，努力对他笑。
可当她看见他左胸口那道明显的疤痕时，却怎么也笑不出了。
这就是他在狱中差点被刺中心脏的那个刀疤吧？
她缓缓伸手抚了上去，将脸埋进岑慕莳肩头，泪水肆意……
好像她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

……

结束后，已经是下半夜。
岑慕莳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厉害。
桑槿套上衣服，下楼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岑慕莳靠在床头，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胃痛缓解一点。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不想接，掐断一次。
下一秒，又响起。
男人微微拧眉，接了起来：“谁？”
口气很不好。
可那边的小奶音软软的，很亲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么那么凶？”
“……”
岑慕莳有些无奈和语塞。
这大半夜的，这小鬼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怎么还不睡？”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岑慕莳的口气，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那边的小奶包叹气：“我本来睡着了，可做了个噩梦，就被吓醒了！我妈妈不在家，她工作还没回家，我不想打扰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给叔叔打电话了。不过，叔叔原来也没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灵犀！”

小相思话很多，岑慕莳听了她许久的絮叨。
直到桑槿端着蜂蜜水准备进卧室。
岑慕莳对电话那边说：“早点睡吧，如果还害怕，就玩会儿游戏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桑槿愣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是在跟宋依依打电话吗？
电话里，相思念念不舍：“好吧！那叔叔，我挂了哦！晚安！”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后，岑慕莳这才挂掉电话。
挂完电话，他看着电话记录，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这小鬼，真是个自来熟。
不过，还挺可爱。
岑慕莳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小孩子，却跟这个小家伙，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