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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
“江白雪，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
“要死死远一点！”
过往的画面不断的浮现在江白雪的脑海之中，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那一阵阵回忆涌上了心头，顾于泽神色紧张：“你怎么了？”
“江白雪！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江白雪神色痛苦的蜷缩在沙发上，顾于泽刚要上前，她却大喊一声：“你别过来！”
顾于泽的脚步顿在原地，顺着江白雪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看见了那只钢笔。
是因为那只钢笔，所以江白雪想起了一切吗？
他站在原地，看着江白雪痛苦的神色，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如果她全部都想起来了，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江白雪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顾于泽慌忙倒上一杯热水放在她眼前：“你还好吗？”
江白雪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水杯。
她伸手接过，攥着水杯的指节发白。
良久，她终于抬眸，看着眼前的顾于泽缓缓开口：“我都想起来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真的当这一刻来到的时候，顾于泽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他唇瓣张了又合，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顾于泽，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江白雪看着他，双眸之中满是不解。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被他关在柜子里，想起来自己在雪地里跳舞。
那天有多冷她也想起来了，真的好冷，直到现在她都缓不过劲来。
顾于泽答不出所以，他想要认错，可是现在的认错有什么意义？
江白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双眸之中是顾于泽最害怕的绝望与悲伤。
她缓缓起身，走出了别墅。
而顾于泽坐在原地，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他知道，就算是追上的江白雪，江白雪也不会愿意看自己一眼。
江白雪回到了家，终于了然了自己对二楼那个房间的恐惧。
她一步步走上了楼梯，推开了江画房间的门，看着空旷的房间，心中涌上了一阵不安。
江白雪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浑身发颤的上前两步，在江画的床上坐下。
这张床自从江画过世之后，她也没有换过用品。
甚至连江画的化妆品都完整的放在了梳妆台上，这个房间里的气味，还是和江画身上的气味一样。
江白雪坐在床上，发颤的指尖攥紧了床单。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忽然觉得好无力。
过往的画面在此刻全都涌入脑海，江白雪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江白雪缓缓起身，手机却忽然响起。
江白雪一愣，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是谁拨来的。
她按下了接听，听筒里传来一阵低沉的中年男声。
“白雪。”
江白雪浑身一颤。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连带想起了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的主人。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雪文国。
他连叫她的名字都是叫的白雪，不愿意喊出江画的姓。
“什么事。”
江白雪语调平淡。
电话那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许久过去，雪文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明天我会派车去接你，我和你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