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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韵看着她,良久才说:“阮绵让你受委屈了。”
宁语眼眶霎时红了,“阿姨……”
章韵:“我要是你,我会趁他现在还有心弥补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句话从阮绵母亲嘴里说出来,可谓是良心公道。
可宁语的心却猛地沉下去,她看着章韵好一会儿,才流着泪颤声问:“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他变了。”章韵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怜悯,“以前他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对你们的婚事也无所谓,但现在他有,”
宁语已经预料到章韵后边要说阮绵对那个女人是真爱,可她压根不想听,她哭着打断她,“我就要他们分开,我只要他们分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哭着跑了。
章韵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谁不想让阮绵和那个女孩分开?
事发当晚,老爷子就打了阮绵一顿板子要他断掉,可最后打到老爷子自己体力不支差点晕倒,阮绵都没答应。
这些天家里人仍不断在给他施压,他也没松口。
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做出的决定旁人很难左右。
这晚,宁语回到家哭着跟舒荷说了这件事。
舒荷听完却认真说:“我倒觉得她说得没错。”
宁语流着泪大喊,“妈妈!”
舒荷:“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和他承诺的补偿,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宁语没想到舒荷也这样说,她崩溃大哭,“可我不想要补偿,我只想让他们分开,我只想让阮绵永远不再见她。”
这些天,只要一想到阮绵以后会属于那个女人,只要一想到阮绵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她心都要碎了。
所以,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舒荷看着她这幅模样,紧紧皱起眉,愈发恨铁不成钢。
宁语哪里还管她什么心情,只是痛苦地大哭。
她的哭声传了出去。
风澜别墅的氛围又一次陷入了紧张。
段凛坐在自己房间里,依稀都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她只是默然听着,一个人抱着抱枕趴在窗前,用手指在满是水雾的玻璃上涂鸦玩,玩得很开心。
接下来一周,宁语与阮绵的事都始终没得到双方皆满意的解决。
不过段凛不用再承受宁语的怒火,因为她开学了。
开学的当天晚上,林嫣没有来,宿舍里只有她和姜希两个人。
两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在自己床上睡去。
次日上课,段凛才见到林嫣,但她这次没有再主动坐她旁边,而是在离她很远的位置独自坐下。
下课时,段凛顺着人流从后门出去,林嫣正好从前门过来。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林嫣霎时红着脸低下头,段凛则毫无波澜地转过身顺着走廊往外走。
回到宿舍,姜希也刚回来,看到她进来,瞬间扭过脸看向另一边。
段凛没有理会她,拿着洗漱用品去洗了洗爬上床躺下。
这晚上,林嫣仍旧没有回来。
班里很快有人传,林嫣被人包养了,因为有同学看见她被豪车接送。
周四那天,段凛上完课,绕到体育场附近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
买好后,她双手拿着杯子边喝边往宿舍方向走。
走至一栋教学楼对面,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
她停下脚步,喝着奶茶看着那辆车。
很快,一个女生背着书包小跑过来,拉开车门上车。
那个女生是林嫣,脸上扬着开心的笑,注意力都在车里,连她都没看见。
林嫣上车没多久,车子从原地驶离,从她旁边经过。
她微微转过脸,隔着半降的车窗,一眼看到阮绵轮廓深邃的侧脸。
他似正听旁边的人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个人的存在。
第149章同意
阮绵不仅没有跟林嫣断掉,还把她养起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宁家。
其实宁老爷子并没有真的打算取消阮绵和宁语的婚事,周老爷子亦然。
以春节为由,宁老爷子这个期间始终没有过多干涉他们的事,对外说的也都是年轻人的事情由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但到如今,阮绵看上去一丝回头之心都没有,他要再不干预,他们宁家就要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因此,他叫宁语过来,只一句话,“跟阮绵算了吧,你的婚事我以后会另作安排。”
宁语大睁着眼睛看着宁老爷子,眼泪刷地落下来,“爷爷……”
宁老爷子皱眉打断她,“不要说你不想取消,你没那个能耐让阮绵和那个女人断了,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想连累整个宁家成为笑话吗?”
宁语霎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宁老爷瞧着,只觉得不耐。
若不是她处事莽撞,直接和几个朋友打了那个女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他冷着脸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
宁语流泪看着宁老爷子,但见他脸上只有冷漠,她转头哭着跑了。
舒荷就在客厅里等着宁语,见她从老爷子的私人书房里哭着跑出来,忧心问:“怎么了?”
宁语没有理她,径直往外跑去,一直跑上车。
舒荷匆匆跟上去,一上车,就听宁语跟司机说:“去周园。”
舒荷坐下问:“你现在去周园做什么?阮绵现在应该不在周园。”
“我不是找他。”宁语:“我要找老太太,我要告诉她阮绵跟那个女人的事,我要她把他们分开。”
舒荷倏然看向她,“你疯了!”
“我没有疯!”宁语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通红着眼睛也看着舒荷,声音用力得都有些嘶哑了,“妈妈,爷爷他竟然让我跟阮绵算了,凭什么?就这样成全他们吗?成全那个一直来挑衅我的贱人吗?凭什么?我偏不,哪怕鱼死网破,哪怕我不要这条命我也要……”
舒荷皱眉,扬起手就给宁语一巴掌。
宁语的话音瞬间戛然而止,她抬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舒荷。
舒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就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就要鱼死网破,就不要命?你还说你没疯?你是疯得无可救药了!”
宁语看着舒荷,忽地嘴唇颤了颤,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流。
舒荷看到她这个样子,眼泪也落下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说:“听你爷爷的,跟阮绵算了好不好?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在事业上有番作为吗?让他补偿给你,这世界上的好男儿多的是,以后你一定还会遇到更好的。”
宁语趴在舒荷肩上,听到她这句话,蓦地扯了下唇。
更好的,可能吗?
但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流泪。
回到家后,宁语就忽然病倒了。
她这一病,病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她醒来,跟舒荷说:“叫他来,我要跟他谈谈。”
上午十点多,阮绵到风澜别墅,佣人领着他到宁语房间后离开。
这是自春节那天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阮绵看着站在窗前的宁语,没什么语气地问:“你想要什么?”
半个多月,宁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因为生病脸色也异常憔悴,她看着阮绵清冷淡漠的面容,险些又要落泪,但她忍住了,她挤出一抹笑,“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要你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阮绵看着她,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知道她那些小动作吗?故意把你给她买化妆品的小票落车上,故意在你衬衫上留下口红印,甚至就在除夕夜那晚给我发来这个。”
宁语冷笑着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阮绵。
阮绵伸手接住,垂眸只看了几秒,就抬起脸,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我看过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吗?”
宁语对上他潭黑的眸,霎时间身体都发抖了。
那个女人做了这样的事,他竟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阮绵看着她。
她的胸口急促起伏着,一时间无数的念头划过,她一把从阮绵手中夺过手机,仍竭力冷静说:“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既然你不在意,那你可以走了,我们的婚事,我们的婚事以后就此作罢。”
阮绵问:“你确定什么也不要?”
“不要!”宁语看着阮绵,冷冷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点利益就能衡量的。”
阮绵扯了下嘴角,转身就走。
宁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紧紧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潸然泪下。
他就这么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阮绵下楼,走至客厅,他深邃的黑眸微沉了一瞬,才没有波澜地继续往前走去。
段凛穿着身嫩黄色的吊带裙,里面一层薄薄的白色打底裙,露出白色蕾丝花边,长度只到屁股下面,裸在外面的皮肤都粉粉嫩嫩的,整个人像是一朵娇嫩的花一样站在扶梯最下面。
她手里拿着杯果汁,咬着吸管在喝,喝的同时,乌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绵,眼神看上去又懵懂又勾人。
阮绵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地从她身侧经过,没有丝毫停留。
段凛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独自往楼上去。
阮绵也往客厅去。
舒荷坐在沙发上,一见他下来,就立即起身,态度不算差,但也不像过去那般热情,“跟小语聊完了?”
“嗯。”
舒荷瞬间捏紧手,“她怎么说?”
阮绵:“她同意取消婚事。”
舒荷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阮绵走后,她上楼到宁语房间,得知宁语说她什么都没有要后彻底傻眼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般,不可置信地问:“你跟他说你什么也不要?”
宁语抱膝坐在床上,点头。
舒荷一下子要炸了,“你这两天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要?”
宁语沉默着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