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安琼月(景墨安琼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景墨安琼月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景墨安琼月)
对上伯允之赤红的眸子,安琼月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们从来都没有圆房,都是为了糊弄韦嬷嬷。”
良久,伯允之却是低低笑了起来:“是吗?你是欺负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安琼月怔了怔,莫名没了底气。
“那日,我们是先看的小人图册。”伯允之欺身而上,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一回生二回熟,你忘了也无妨,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背脊,带起一阵阵战栗。
背上传来他手掌的温度,热度透过单薄的里衣,将安琼月的脸与心烧得滚烫。
慌乱之际,安琼月一把将伯允之推开:“放肆!如今我是程国的女帝,你是邺国的王爷,我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
“不管你是女帝或什么别的。”伯允之清冷的面上浸染了俗世情欲,“我只知道,你是我娶进家门的妻。”
安琼月气急:“你当我是什么?!想要时便冠以妻名,不想要时弃如敝履!”
“有些人和事,错过便是错过了,而今我有我自己的子民与去处,我的未来没有你!”
伯允之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只用那双清冷的眸子死死攥着她,固执的模样似曾相识。
值夜的宫人听见响动,小心翼翼的唤了声陛下。
安琼月清了清嗓子:“进来,朕要喝水。”
听见推门的声音,伯允之对上安琼月挑衅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内侍正倒着茶水,一个手刀蓦的劈在他后脖颈上,身子顿时软倒在地。
“伯允之,你大胆!”没想到叫人进来都吓不走他,安琼月气得浑身颤抖。
“有……唔!”安琼月来不及喊进禁军,已被伯允之压倒在床上。
唇齿相依的那一刻,耳边只听得他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快要窒息之时,伯允之才放过安琼月。
她微张着嫣红的唇大口喘气,伯允之眸色旖旎,喉头不住上下滚动,似是有些意犹未尽。
此刻屋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还有更大胆的,想不想试试?”伯允之半是哄半是胁,磁性的嗓音分外撩人。
“你!”安琼月羞愤至极,却被他眼中浓重而深沉的爱意与眷恋撩拨得心颤不已。
要怪就怪伯允之那张脸太过俊美无俦,饶是看上一辈子,仍旧令人心动。
安琼月无可奈何:“跟你回去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伯允之伸出手,温热的指间拂过安琼月的眉眼:“我不希望在任何人嘴里听见……孩子是景墨的,尤其是你。”
第四十八章
安琼月阖眼,颇有些妥协的意味:“是,孩子是你的,可那又如何?”
“你需得明白,自你选择许邀月,我选择回程国的那一刻起,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是程国的女帝,孩子是程国人,也只能是程国人。”
耳边传来伯允之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嗓音轻软的不成句:“是我错了,将自己的心都认错了,但我不信命,我只信事在人为。”
仿佛又回到了瑞王府,又回到了小傻子拽着她袖摆的那日。
他固执的凝着她,说我只要一个娘子。
安琼月张了张唇,却吐不出半句一字。
“睡吧。”伯允之将她揽在怀中,偌大的锦被将两人牢牢盖住。
温暖的怀抱中满是熟悉的茶香,十指相扣的瞬间,安琼月莫名有些眷恋。
就放纵这一回,她如是对自己说。
而后缓缓阖上眼,靠在伯允之怀中,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清浅的气息。
翌日。
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安琼月起身上朝。
床上隐约还能闻见茶香,伯允之应是刚走不久。
值夜的内侍正在殿外受罚,总管责怪他偷懒贪睡,没伺候好主子。
小内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将安琼月房里进了男人之事说出来。
安琼月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孩子大的年纪,不必苛责。”
总管连声应是。
“叫什么名字?”安琼月挑眉望向小内侍,年纪不大,人倒是挺机敏的。
“回陛下,奴才本姓窦,进宫后……便唤豆苗。”
宫女们纷纷捂嘴偷笑,小内侍自知名字起得潦草,将头埋得更低了。
连安琼月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往后你便叫窦敏,贴身伺候。”
窦敏受宠若惊,忍不住抬头望向安琼月,是女帝亲自赐名吗?!
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陛下恩典!奴才有名字了!奴才感激陛下隆恩!”
正阳殿。
礼部王尚书上奏,邺国瑞王一行已抵达谷城,约莫明日就能进都。
“哦?使臣来得倒是快呢。”安琼月意味深长的笑道,景墨眸色瞬时一沉。
早朝毕,景墨低声嘱咐身旁的侍卫:“去查查邺国使臣的行踪,尤其瑞王。”
入夜后,北斗阑干,树影横斜。
安琼月被房顶的脚步声惊醒,披上袍子走出了屋子。
屋顶上两道黑影打得难舍难分,见安琼月两眼冒火的盯着他们,二人默契的停了手。
“吵醒你了?”左边的男子嗓音低沉有力,是景墨。
“快进去,别着凉。”右边的男子嗓音清冷,是何人不言而喻。
安琼月面上覆了层怒气:“你们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夜行入宫,在朕的寝宫上打斗,信不信朕这就唤禁军来,将你们射成筛子?”
伯允之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没想到楚相对待远方来客如此粗暴无力。”
景墨咬着牙:“梁上君子,厚颜无耻。”
“彼此彼此。”伯允之反唇相讥,“总好过某些人趁火打劫,掳人妻儿。”
安琼月深吸一口气:“都给朕滚。”
第四十九章
翌日早朝。
安琼月忽然向禁军统领发难:“裘统领,禁军职责何在?”
裘统领不知所程:“以陛下安危为重。”
“是吗?”安琼月冷笑,“近日宫中野猫肆起,扰得朕夜里不得安眠,不知裘统领可曾发觉?”
眼下即将入冬,此野猫非彼野猫,意识到此事严重,裘统领额上满是冷汗:“是臣失职,求陛下给臣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臣会加派人手在程华宫外值守巡夜。”
景墨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的扫过裘统领。
入夜后,礼部王尚书在御园设宫宴,招待邺国来使瑞王。
乐声此起彼伏之际,女舞换成了男舞。
莲池旁,面容惊世绝俗的男子抱琴而动,身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舞毕,直教人感叹意犹未尽,连朝中大臣都看直了眼。
王尚书得意的连山羊胡都翘了起来:“陛下,这便是名动程国的白玉公子,臣已问过他的意思,白玉公子甘愿入宫侍奉陛下。”
安琼月尚未回过神来,两道寒芒已直直将她锁住。
顿时如坐针毡,颇有些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意味。
从前只见宫宴上有大臣向父皇与哥哥进献美人,没想到如今她做了女帝,还有人惦记着给她物色男宠。
“爱卿有心了。”安琼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只是朕以为,此时应以国事为重。”
景墨高声附和:“陛下圣明,臣以为,挑选皇夫或充盈后宫,当以程国大好男儿为先,皇宫并非勾栏瓦舍,皇嗣更是不可草率。”
“王尚书。”景墨这一眼扫去,满是警告的意味,“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往后莫要带进宫中玷污圣目。”
白玉公子的面色比之腊日冬雪亦不逞多让,安琼月瞧着有些不忍。
便是因为她多看了这一眼,伯允之粲然一笑:“本王与楚相英雄所见略同,这种空有皮相的软包,连乡野村妇都难以入眼,更罔论国之女帝。”
王尚书本是为了讨好安琼月,没成想献错了宝不说,这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朝他反难,活像是要给他扣上一顶进献男宠魅惑君主的帽子。
“陛下恕罪,是臣欠缺思量了。”王尚书讪讪坐下,暗暗摆手示意白玉公子退下。
待宫宴散去,安琼月眉目间满是疲惫。
伯允之却不肯放过她,借着献礼的由头将她请到正阳殿。
景墨自是不肯让他们单独相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楚相先回去歇着吧,朕应付得来。”安琼月头疼不已,只想快些打发了二人。
心有不甘的景墨黑着脸离宫,临行前还不忘叮嘱裘统领,务必在戌时前将伯允之也“请”出宫去。
待殿中只剩下安琼月与伯允之二人,她懒得与他作戏:“有何事,直说吧。”
伯允之面色有些阴沉:“当女帝,收男宠,这就是你想做的事?”
在他眼里,她心中没有家国子民,只是这般放浪形骸的女子?!
安琼月一时语塞,怒目圆睁:“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他面上出奇的平静,眸中却暗流涌动:“是不是我攻下程国,你就愿意随我回去?”
第五十章
安琼月心中一沉,论兵强马壮,程国远远不及邺国。
若两国真起战事,程国必然死伤惨重,百姓流离失所。
“伯允之,你又在发什么疯?!”安琼月惊骇不已,却不得不故作镇定来稳住他,“倘若我程国血流成河,我身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