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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齐齐倒在了大床上。
南栀想要起身，被男人按住了腰，在她耳边呢喃，“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到哪去？”
“这不是我的家！”南栀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却被盛浮川越发用力地按住，“上次过来的时候，不是轻车熟路的，怎么现在装起矜持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南栀就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在这里看到了他跟衣衫不整的袁清——
她停下了动作，冷笑一声，“没记错的话，袁清也来过？她好像是程七月的好朋友。”
她看着盛浮川的眼睛，“真不愧是你，不管是姐妹俩还是好闺蜜，都要一网打尽——”
“嘶……”
她还没说完，嘴角被他咬了一口。

南栀看着眼里面带着怒火的男人，笑了，“盛浮川，别说到了这一步，你反而舍不得我了？”
男人的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仿佛那团火焰一下子就被浇上了一块冰。
他定定看着南栀，危险地眯起眼眸，“激将法？”
南栀抿了一下嘴角，不说话。
“看着我。”盛浮川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结婚是你提起的，离婚也是你提的……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栀冷声道：“你跟程七月在一起了，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不充分。”盛浮川打断她，“只是一个程七月而已。”
“那你对我的那些伤害呢？”
南栀再也忍不住，激烈地看着他，“这三年里，你有把我当成妻子看过吗？你关心过我吗？对我有过半点好脸色吗？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离婚……”
“呵，说得好听。”盛浮川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随意地放在一旁。
他单臂撑在南栀身上，哑声道：“你对我又有多好？我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甚至都没来看过他，哪怕一眼，连一句慰问都没有，甚至比不上那些虚伪关心的人。

南栀哽了一下，低下头去，“你都已经有了程七月了，还用我来关心你做什么？”

“借口。”男人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挑起她的黑发，绕在指尖把玩，“怕是你那个时候忙着被别人追求，没有空？”
南栀握紧了拳头，“你出车祸的时候是在M国，我怎么去看你？”
盛浮川冷笑一声，“我回来之后，你也照样不闻不问，不用找这些借口。”
南栀深吸一口气，“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对你不够关心？”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南栀：“……”
她突然就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吵架很没有意义，“你心里很清楚，盛浮川，你那天跟程七月在酒店、前几天在医院，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我以为你心里很清楚的，这就是放弃我的意思。”
“放弃？”盛浮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
他手上忽然加重力道，扯下南栀的头发，头皮上一阵剧痛，南栀红了眼睛。
她看着他，“倾城跟我说，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强占着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我把盛太太这个位置还给别人，正好你也不想承认我这个身份，是吗？”
男人呵笑一声，“又是许倾城……”
他晦涩莫深，“在你那里，是不是许倾城都比我重要？”
苏泽、许倾城、许建国、还有外面那个父亲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南栀，什么时候你有了这么多重要的人？”
是不是他在她心里，都排不上号了？
南栀以为他想威胁自己，逐渐警惕起来，“……盛浮川，你想干什么？”
男人看出她的紧张，嗤笑一声，“我劝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他抚摸着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眼底是交织不断的戾气和隐忍，“你还在赎罪，我怎么会让你离开，嗯？”

到了深夜，别墅外面是一片安静。
月光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照耀在安静的主卧大床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丝绸的被子有一半都在地面上，另一半在床上，看上去有些凌乱。
南栀在床的另一侧，被逼到无路可逃，小小的一个，看上去有些可怜。
房间里面弥漫着某种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记不清楚是有多少次沉沦其中，她拼命地想挣扎出来，却又被盛浮川强行拽入无尽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