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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她派的人？
　　郑芮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傅司承。
　　傅司承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沉声说：“开门吧，发生什么事记得躲在我身后。”
　　郑芮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摁下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何一萱仰着脖子，面露得意，仿佛在说“你看，你还不是败给我了”。
　　她看到傅司承后，勾唇一笑：“司承，你也在啊。”
　　傅司承也不再与她虚与委蛇，冷漠道：“你一直跟着我，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她已经对郑芮下手了，那他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他早该知道的，何一萱这个疯女人，根本不会遵守承诺的。
　　郑芮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骤变，心里微微了然。
　　看来傅司承和何一萱的关系的确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傅司承把郑芮拉到自己身后，追问何一萱：“那个男人是你雇的？”
　　何一萱看着他的动作，方才的得意荡然无存，美丽的眼里满是冰冷的嫉恨。
　　她冷冷一笑：“我哪里会费那种功夫？我想弄死的人，当然要由我自己动手。”
　　傅司承深棕的眸子藏在阴翳下，变得像墨一样黑。
　　说话间，何一萱好以整暇地在沙发上坐下。
　　“只不过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所以拍了下来而已。”
　　“想要吗？拿离婚证来换。”她捏着手机摇了摇，视线紧紧盯着傅司承，“傅司承，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傅司承冷冷拒绝：“这个交易是你自己打破的。”
　　闻言，何一萱的脸色变换不定，染上一丝歇斯底里。
　　“交易？你说这是交易？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你说过要和她离婚然后娶我！你只能爱我一个！”
　　郑芮心里‘咯噔’一下。
　　“够了！”傅司承冷脸呵斥。
　　“何一萱，你不要再胡搅蛮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何一萱的表情在悲伤与愤怒之间来回转换，尖利的美甲划破了手掌的皮肤。
　　忽然，她疯了一样冲上来：“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躲在男人背后干什么！都怪你！都怪你！”
　　傅司承面无表情地衔住她的手，将她扣在原地。
　　他忍不住冷声警告：“何一萱，你该有点常识，她才是我的妻子！”
　　郑芮略带诧异地看了傅司承一眼，在他看过来之前又转移了视线。
　　莫名地心跳加速。
　　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变得像疯狗一样，郑芮心里生出一丝悲哀。
　　但也不值得同情，毕竟这个女人说不定已经杀死她好几回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得到真相。
　　郑芮走到她面前，语意不明地说了一句：“可是今天民政局已经关门了。”
　　何一萱嫉恨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那就明天啊！”
　　郑芮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机，叹息后嘟囔了一句：“……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对准何一萱的脸，用面部解锁打开了手机。
　　仔细看了那张照片后，郑芮这一次清楚地记下了这个人的外貌特征。
　　之前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导致记忆里将这人的模样过度妖魔化了。
　　其实这个人长得很普通，个子大抵是170-175之间，身型消瘦，一双下垂眼，平凡地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那种。
　　照片是偷拍的，不算清晰，只能依稀辨认出这些。
　　郑芮问何一萱：“你说你认识他？”
　　何一萱不屑道：“谁要认识这种丑男人，骗你的，蠢货！”
　　郑芮皱眉，还是忍住了，只说。
　　“算了，你走吧。”
　　傅司承不赞同说：“她会伤害你，应该把她送去警局。”
　　郑芮摇了摇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没事，把她赶走就好。”
　　就算抓了她又怎么样，第二天她还是自由的。
　　现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五十。
　　傅司承理解了她的意思，把何一萱丢出门去，不顾她的嚎叫重重关上了门。
　　郑芮真诚道谢：“今天谢谢你。”
　　“没事，我会一直保护你。”
　　傅司承抬手摸了摸郑芮的头发。
　　郑芮眼眶止不住发热，到头来，还是傅司承又一次保护了她。
　　下一瞬，郑芮忽然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