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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斐姜戎锦(余之斐姜戎锦)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余之斐姜戎锦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分类: 励志文章  时间: 2024-01-13 22:17:12  作者: bao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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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见我没反应,把我手上的医书一抽,“沈杜若,你是女人吗?”

我冷冷看着她。

“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不想留在他身边?”

梁氏把小几拍得砰砰直响。

“他将来是天子啊,你的荣华富贵、你沈家的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

我和她说不清,索性不说。

梁氏自己也觉得没劲,讪讪走了。

第二天三更又来,连素枝都没带,也不管我烦不烦,自顾自在那边说话。

说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门亲事是孝仁皇后做的主,孝仁皇后特别喜欢她。

为了不辜负皇后娘娘的这份喜欢,她从五岁开始,就跟着教养嬤嬤学宫廷礼数,学为妻之道。

嬷嬷告诉她,做太子的妻子,除了知书达礼、懂规矩外,最重要的是把太子当做你的天。

太子爱什么,你就爱什么;

太子不爱什么,你就不爱什么。

稍大一点,嬷嬷又教她怎么做太子的贤内助,怎么替太子笼络人心,怎么理家、管教后宫嫔妃。

及笄后,嬤嬤教她如何在床上取悦太子,姿势要怎么摆,叫要怎么叫,甚至连事后要说些什么话,嬤嬤说都有讲究。

整整十年,她的生活重心就只有一个:嫁给太子,做个合格的,人人称赞的太子妃。

她说她嫁给太子后,事事处处都照着嬤嬤说的去做了,但太子就是不喜欢她。

不仅不喜欢,还觉得她无趣。

她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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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过了两三年,日子越过越差,孝仁皇后再看不下去,把她叫进宫里,耳提面命。

这时,她才明白,想要和太子过好日子,光靠嬤嬤教的没有用,你得让太子依赖你。

就像太子对他的先生唐岐令。

那是唐岐令用一腔心血,毫不私藏的花费在太子身上,十几年如一日,才换来了太子对他的深深依赖。

最后,孝仁皇帝拍着她的后背,语重心长道:

“孩子,男人其实很好哄的,你就把他当孩子,他的眼睛看向哪里,你的心思就要在哪里。”

从那以后,她的眼睛就再也没有挪出半寸地方,容得下别的人,别的事。

她学唐岐令,把一腔心血都放在了枕边的这个男人身上。

他喜,她喜;

他悲,她悲;

他的眼睛看哪里,她的心就到哪里。

再后来,太子只要轻轻咳嗽一声,她就能分辨出这一声咳嗽是什么意思,那一声咳嗽又是什么意思。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太子对她的依赖越来越重。

她说她靠着这份体贴,和太子举案齐眉,就算迟迟没生世子,太子妃的地位坐得稳稳的。

可心里还是虚啊!

女人一心虚,那就只有加倍的讨好男人。

她说,她为了能生下个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药,拜了多少菩萨,受了多少罪。

寻常人家的媳妇,生不出儿子,也难抬起头来,何况她这个身份?

她说太子心里曾经有个人。

是他的小师妹,叫唐之未。

那段时间,她不知道有多害怕唐之未被抬进府中。

唐之未是京城的才女,她虽然识得几个字,却不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也只会一点。

她亲眼看到过唐之未对太子说话的口气,那样的有恃无恐,那样的收放自如。

可她,从来不敢。

她说,一个女人年纪越大,越会害怕。

害怕自己容貌老去,身材走样;

害怕有更年轻、更好看的女子,走进太子的心里;

害怕太子哪一天会厌弃了她;

“沈杜若,你明白这种害怕吗?”她问。

我摇摇头。

是的,我不明白。

我连我的爹娘都不会取悦,更别说取悦一个男人。

我是心里有他,但更有自己。

她见我无动于衷,咬牙切齿:“这么多年来,我只在你身上栽了跟头,你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我听到这里,才总算明白梁氏为什么要算计我。

太子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是女医;

我年轻,长得也不算太差。

思来想去,她决定做个好人,既成全太子,也彰显她身为正妻的大度和无私。

我问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是她非要把我请进太子府的。

她十分镇定道:“因为你会鬼门十三针,对殿下有用。”

又是殿下。

只有殿下。

我嗤笑道:“我和他在你的婚床上行男女之事,你心里就一点都无芥蒂吗?

她摇头,说没有。

好吧。

算她狠。

她把自己都活没了,还能有什么芥蒂呢!

这时,梁氏脸上浮起笑。

一个含蓄的、端庄的、和蔼的笑。

“他最喜欢我笑成这样,我只要这样对他笑一笑,他说他的心都能安静不少。”

“这不是笑。”

我摇头:“这只是你的表情,与笑无关,更别说开心。”

梁氏的笑,倏地僵住。

“你昨天问我,为什么不想留在他身边?因为我不想只为了一个男人笑。”

梁氏听完这一句,半天没有说话。

第七百三十五章回忆(六)

元封三十一年,五月。

我的肚子有点显怀了,虽然隐藏在官袍下,但藏不了多久。

梁氏便以我要钻研医术,分不开精力为名,不再让我为太子府中的人看病。

当然,她和太子除外。

我每月就初一和十五出两次院子,还都是在深更半夜,极为掩人耳目。

胎动已经很明显。

两个时间段最为集中,一个是清晨,一个是入睡前。

我躺在床上,抚着小腹,有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

这种喜悦我无法抑制住。

梁氏雷打不动的来。

自从那次她向我哭诉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微妙。

她似乎开始迁就我,只要我脸上露出一点不耐烦,她就识趣的闭嘴,或者离开。

这对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来说,不可思议!

我也尽量控制对她的厌恶,毕竟将来我的孩子要叫她母亲,在她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为了孩子,我再违心,也要对她客气一些。

这对清高孤傲的我来说,同样不可思议。

……

元封三十一年,六月。

官袍已经掩不住肚子了,初一、十五的平安脉,我也不必再请。

这个月开始,素枝奉梁氏之命住了进来,与我寸步不离。

除了照顾我的一日三餐外,她闲时还做做针线。

有一日,她做了一双婴儿的小鞋,上面绣了两只老虎,寓意虎虎生威。

拿给我瞧时,我点点头,说:“好看。”

两个字,似乎给了素枝信心,她又做起了小衣裳,小裤子。

我面上不以为然,但眼睛却时不时瞄过去一眼。

有几回被她瞧见了,她抿嘴笑笑,说起世子小时候的趣事。

说世子生下来跟个小老头一样,皮肤皱皱的,哭得声音清亮……

她絮絮叨叨地说,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

听完,陷入深思。

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

是个小老头,还是个小老太?

她的第一声啼哭,是清亮的,还是嘶哑?

中旬的时候,白振山来太子府找我,并告诉门房,无论如何都要见我一面。

白叔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三四个月不见人影,白婶一趟一趟扑空,夫妻二人肯定担心。

我把事先写好的书信,让人送出去。

白叔看了信,安心离去。

……

元封三十一年,七月初一。

这日清晨,梁氏突然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把桃木剑。

她没征得我的同意,就把桃木剑挂在了卧房里。

我问:“放这个做什么?”

她说:“七月是鬼月,这把桃木剑请大师开过光,避避邪气。”

行医之人,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但梁氏一片好心,我不好拂她面子。

梁氏知道我铁了心的离开后,对我愈发好了。

我不仅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相反,将来孩子养在她身边,太子会常常去她房里。

这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与她,现在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为了这个秘密,梁氏连后招都已经谋划好了。

孩子是素枝生的。

素枝趁着梁氏不注意,爬了太子的床。

梁氏对素枝恨得不行,故意把孩子养在自己名下,捏着素枝的命脉,让素枝一辈子对她服服贴贴。

我说:“你这个后招,有不合理的地方,真要对素枝恨得不行,为什么不一碗滑胎药喂下去?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

“这你就不懂了,我堂堂太子妃,出身名门,温柔贤淑,绝不会背上一个谋害龙子龙孙的罪名?”

梁氏冷冷一笑:“养在我名下,孩子天天叫我母亲,这是对背叛我的人,最好的惩罚。”

我的心,微微痉挛了下。

梁氏得意地看着我,“你不算女人,所以不知道女人狠起心,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的。”

这一夜,我难得的失眠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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