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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
哨兵吓了一跳。
就算姜雪柔再怎么胡闹，可始终是人民群众，万一她去政委或者司令那儿投诉，处罚也够陆知珩喝一壶的了，更何况他才升团长，影响就更大了。
陆知珩却冷冰冰开口：“看来你还不知道有侮辱军人这个罪名啊。”
听了这话，哨兵也才反应过来，姜清欢是已经入了军籍的了。
正是因为她入了军籍，所以在姜雪柔动手打人的时候没有还手，而是躲着。
想到这些，哨兵便放下了心。
姜雪柔几乎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我，我没有……”
本就对姜雪柔心存恨意的陆知珩毫不客气地加大了力道，刻意压低的冷冽嗓音仿佛从冰窟里吹出来的寒风：“姜雪柔，我警告你，再敢动舒晚一根汗毛，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如果不想别人知道你做假病历返城，还跟服装厂的有妇之夫会计乱搞的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闻言，姜雪柔涨红的脸又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陆知珩重重松开手，姜雪柔腿一软，一下瘫在了地上。
“送去公安局，说在军区外寻衅滋事。”
陆知珩嫌恶地拍拍捏过她脖子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也不管姜雪柔煞白的脸，直接转身赶回大院。
一进门，就看见姜清欢还捧着那海螺碎片发呆。
陆知珩拿出回来时去卫生队拿的棉花、酒精和药水，坐过去撩开她的碎发。
姜清欢回过神，下意识看向她。
“别动。”
他声音微哑，透着毫不遮掩的疼惜：“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用棉花沾了酒精帮她消毒后又擦药。
伤口传来冰凉的刺痛，姜清欢皱起眉，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曜景哥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知珩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看着对自己向来温柔的人沉默，连眉眼都好像都有了愠色，姜清欢一下慌了：“你，你生气了？”
上一次他对自己发火，还是四年前自己乱跑差点被车撞的时候。
陆知珩放下棉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对，我生气了，我气你怎么不知道还手，怎么任由别人伤害自己。”
姜清欢怔了怔，垂眸低喃：“可我是军人，军人不能……”
“正当防卫懂不懂？”
陆知珩真是快气死了，怎么感觉在陆家娇养了几年的姜清欢没上辈子那么有脾气了？
可又细想，自己的确太过偏爱，哪怕不在她身边，他也会从父母那儿满足她的一切需要，没想到反而让她性子和软了许多。
他不得不担心这样的姜清欢会不会傻到真让人坑了。
或许是觉得陆知珩嫌弃自己了，姜清欢索性低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海螺碎片不说话。
见她鼓着脸，陆知珩故意逗她：“怎么，学会跟我赌气了？刚刚不还跟我道歉吗？幸好你只是个军医，要是去当女兵，你连新兵连都待不住。”
他越说，姜清欢的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了大半。
她‘噌’的站起身，憋屈的连声音都抖了一下：“幸好我只是个军医……我一会儿还要上课，先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走，可男人脚一伸，她被绊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