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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想容萧云弈(陆想容萧云弈)在线阅读大结局-陆想容萧云弈小说最新章节阅读-笔趣阁

分类: 微短文  时间: 2024-01-14 22:03:49  作者: xiao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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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歌恍惚抬起头,明黄色的圣旨此刻那么刺眼。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她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下一刻,便轰然倒地,昏迷过去。

宋月歌再醒来时,已是夜半,不知谁把她送到榻上。

榻前空无一人,屋内漆黑一片。

她捂着胸口慢慢坐起,穿戴好衣裳,慢慢往外走去。

此时万籁俱寂,值夜的宫女太监也都睡死过去。

陛下每晚歇在玉鸾殿,她是知道的。

玉鸾殿早已闭了门,一点儿灯火也瞧不见。

她叩响了玉鸾殿的大门,来开门的小太监打着呵欠满脸不耐。

“我要见陛下。”

“陛下不在玉鸾殿!”小太监说着就要关门。

“不可能,他一定和萧云弈在一起对不对,你让我见陛下一面!”

宋月歌嚷起来,若是能求得陛下留宋氏一命,她再丢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她这大声一嚷,玉鸾宫内竟燃起灯来。

萧云弈本来睡得极浅,被外头的声音一吵,干脆披了衣裳坐起身来:“外头是谁在喊?”

“是宋美人。”

“宋美人”这个称呼使萧云弈一愣。

“就是从前的淑妃,宋氏刚被陛下赐了满门抄斩,淑妃的位份也被降下来。不过陛下没把她打入冷宫已是仁慈了。”

宫女一面掌上灯,一面将此事告知萧云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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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弈闻言,幽幽道:“宋丞相犯了什么死罪,竟要……满门抄斩。”

“听说是贪污军饷。”

贪污军饷,便要满门抄斩?分明是宋氏势大,借此杀鸡儆猴,立威才是。

第二十九章

外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要见陛下!给我让开……”

“陛下真的不在此处。”

“你胡说!”

正闹着,萧云弈已经批衣起身。

“陛下在承乾宫。”

她的声音越过一片嘈杂,落入宋月歌耳中。

宋月歌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强撑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

承乾宫日夜灯火通明多日了。

各地的加急军报无一不说明境况的严峻。

陆想容猜想这些邻国许是早已暗通款曲,约定一道吞并南越,因此一齐发起攻势,使他顾此失彼。

正在头疼时,小太监来报:“陛下,宋美人求见。”

本来皱起的眉拧的越发深:“不见。”

宋月歌不顾仪礼,跪在承乾宫石阶前:“陛下,宋氏多年以来兢兢业业,一日未敢忘陛下创业之艰难,当年以身犯险替陛下谋得皇位的是宋氏,当年第一个追随陛下的也是宋氏,如今宋氏固然有罪,却罪不至死,求陛下开恩,以免伤了众臣的心!”

陆想容不耐的揉着眉心:“将她拖走,哭的朕心烦。”

宋月歌被两个太监拖离承乾宫时,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嘴里依然声嘶力竭喊着:“陛下,不能寒了开国众臣的心。”

宋月歌走在在宫道上,直至天将明。

她漫无目的,一不留神却走到了麟龙池。

池中的荷花早已开败,只余残根枯荷,一派萧条。

是惩罚吗?还是罪有应得?

而今全族都在牢狱等着行刑,自己却被困在深宫,无能为力。

她险些一脚踏进这池塘了却残生,却被一只手用力拽了回来。

宋月歌回头,萧云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宋月歌羞愤欲死,可她仍旧强撑着骄傲的姿态:“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萧云弈转过脸去:“我没你那么无聊,谁的笑话都想看一看。”

“哼,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都不过是陆想容的垫脚石罢了。”宋月歌不愿意自己落下风,连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话也说出来了。

“陆想容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结果杀了你容氏全族,夺了你容氏皇位。后来他予我独一份的盛宠,现在却要灭我宋氏一门,夺我宋氏家产。你说,多可笑。”

宋月歌说这些话时,忍着哽咽。

她以为她会是陆想容眼中不一样的那个,她也幻想过她不是因为宋氏嫡女这个身份才盛宠不衰。

谁料萧云弈没有露出半点恼羞成怒。

她不急不徐的指着满池残荷:“至少,你没给仇人杀掉亲骨血的机会。”

宋月歌呼吸一滞,当年陆想容手刃自己亲生孩子的事她听说过,如今亲耳听萧云弈这样轻描淡写的道出,依旧觉得振聋发聩。

“我以为我是那个不一样的。”宋月歌喃喃自语。

萧云弈却忽然笑出声:“我也以为我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秋日的晴空格外耀目。

已是正午时分。

萧云弈闭上眼:“你听,刑场的刀已经磨得霍霍作响,你家人的哭声连绵街市。等你爹死后,他的尸首会被挂在闹市示众三日。”

这些话宛如某种咒语,宋月歌痛苦的将自己蜷缩起来,紧紧捂住耳朵。

萧云弈耐心的蹲下身子:“只有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第三十章

宋月歌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狰狞痛苦的神色尚未消失,便被震惊所覆盖。

“你……”

宋月歌话音未落,便看见萧云弈食指竖在唇上:“嘘——”

“我知道哪里能俯瞰皇都街市,你要再去最后看一眼家人吗?”

萧云弈说罢,也不管宋月歌答没答应,自顾自在前面带路。

登上高高的城楼,秋风爽朗,秋阳灿然。

俯瞰皇都,一切都变得渺小。

宋月歌一眼看见那个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街市。

隔得太远,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可是那些小小的人儿一举一动都落在眼里。

敲锣的官兵在前面开路,驱散路上的百姓。

身后慢吞吞的囚车延绵数十里。

为首的正是宋月歌的父亲,从前的丞相。

宋月歌的指甲紧紧攥着坚硬的城墙,指缝几乎渗出血来。

为首的囚车中,站立其间的宋丞相一身囚衣,被百姓们的烂菜叶、臭鸡蛋砸的避之不及。

宋月歌不敢想象父亲到底糟了多大的哭,只是泪珠儿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淌。

第二个囚车里是她的兄长,低垂着头,似在咬牙隐忍。

接着就是她的祖母、母亲……

每一个人都要受这万般屈辱,然后毫无尊严的死去,连尸骨的都没人帮他们收敛。

宋月歌终于忍不住恸哭起来。

她大声放肆的哭出声,那声音凄绝哀婉,听者无不动容。

午时已到。

宋月歌忽然跪下:“云弈,你去求求陆想容好不好,他那么在乎你,肯定能饶宋氏一命。”

萧云弈慢慢将她拉起来。

当行刑官下令的那一刻,侩子手举起手中的利刃,血霎时撒满整个刑场。

“陆想容连他的亲生骨血都舍得杀,他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呢?”

一批皆一批的宋氏男女妇孺倒在侩子手刀下,又被人抬走。

这场行刑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宋月歌从又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后泪都流干了,只能怔怔望着。

“你看,那是你父亲的尸首。”

萧云弈指着把头和身体松松垮垮缝起来,被吊在街市最繁华处那穿着囚衣的中年人。

宋月歌死死盯着那只能看清一个轮廓的尸首,眼里是无尽的惶然。

“我没有家了。”

“只要陆想容还在位一日,你们宋氏就一日不得翻身。”

萧云弈的声音宛如鬼魅。

那些官兵打来一桶一桶的水,将街市上一层叠着一层的血迹冲洗干净,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宋月歌颓然站在城墙边。

要是一跃而下,是否就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陆想容轻飘飘一句话,她就要家破人亡。

当年若非宋氏鼎力相助,他一个质子,怎么可能谋反成功?

现在随便寻个错处,就把宋氏上百口人如草芥般杀的干净,凭什么,凭什么?!

她要让陆想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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