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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汝娇软的小脸一震，她噎住，“那我妈还不得打死我？”
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还当众干？
“怎么会打你，要打也是打我。”周止明眼垂眸，低声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这种刺激事我还没干过呢。”
“呸呸呸。”
禾汝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太丢人了，你我还不得成为京城的大名人。”
“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周止嘲笑。
男人从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了烟盒，拿出一支香烟点燃。
还没放进嘴里，就听见禾汝弱弱软软的说道：
“周止，你能不能别在我家抽烟？”
烟雾会随着空气落在沙发上，留在衣物里，她闻着不太舒服。
周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手夹着烟抽了口。
随后才凉薄的幽幽笑着，“小豆芽，我烟都点燃了你让我灭，可能吗？”
不可能。
禾汝在心里默默的道。
周止又抽了一口，紧接着道，“如果你不喜欢一个抽烟的男人，你不应该妄想让他改变，而是要找一个不抽烟的男人。”
禾汝没说话，美眸微低，思考着什么。
她也不是不知道。
道理谁都懂，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几人能善终？
“好了，我随口一说。”周止快速的抽完了几口，掐掉了烟，按进烟灰缸里。
禾汝的小脸鼓了鼓，她看了一眼大门，然后才看周止。
语气颇有点埋怨，“周止，我还没亲到你呢。”
刚刚被李姨打断了。
周止觉得有点好笑，他把玩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是你没有把握好机会。”
“那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
周止的思绪不自觉的想到刚刚禾汝的反应，明明差点就亲到了，她硬是跟只陀螺一样把自己弹了回去。
还一脸心虚的坐好，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禾汝失望的坐在原地，“好吧。”
她话刚说完，落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
禾汝拿起来看，是严敬鸿发来的短信。
【汝汝，爸爸想你了，好久没见了，明天能不能接我宝贝女儿下课？】
禾汝思索了一番，还是回过去。
【不用了，我是大人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自从两人离婚，她见到严敬鸿的次数屈指可数。
严敬鸿再娶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更是少。
在禾汝的很小的时候便和妈妈在一起，从小到大也没感受过父爱这个东西。
而且禾婉兰也不让自己和严敬鸿的接触过多，所以两人甚至连微信都没有。
【汝汝，你还是在怪爸爸吗？爸爸当年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只不过你妈妈太过顽固，不肯把你让给我。】
【爸爸这些年来每一天都在想你，你是我唯一的亲生女儿啊，爸爸怎么会不爱你？】
严敬鸿有点失落。
他确实不爱禾婉兰是真的，但对女儿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爸爸，我没有怪你，只不过你现在有了新的家庭，还是等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禾汝发完这排文字，严敬鸿也没有再回。
她叹了口气。
周止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深邃的眼眸抬了下。
“在跟谁聊天？”
“我爸爸。”
周止挑眉，“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爸爸，只看到你妈妈，他们感情不好？”
禾汝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此话一出，周止的瞳孔缩了缩，但很快恢复如常。
“不用伤心，我也是。”
他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今天的天气如何。
禾汝伸出小手，捧起了周止的脸庞。
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宛若一滩清澈的湖水。
“所以，我们都是被丢下的孩子吗？”
周止微微抿唇，垂下羽毛般的睫毛遮挡住情绪，“不是。”
男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
“你没有被丢下。”
禾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里面仿佛有星辰大海。
“也是，我还有妈妈呢。”
周止低笑着，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没什么情绪的收回手。
“你呢？”禾汝问。
“我五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周止的语气很淡，但手却忍不住的从裤兜里摸烟。
“不说这些，没意思。”
他按下打火机，叼着烟凑到火花前方。
明明灭灭的灯火打在男人的脸上，阑珊通明，衬的那双眼更是幽深。
禾汝看出来他不是很想提到这个话题，以他对章茜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是多讨厌她。
“不说这些，那我能不能亲你呀？”
禾汝试探的问。
周止拒绝的很果断，“不能。”
他嗓音略微有点儿沉，“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禾汝请求的看他，“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睡不着。”
周止想拒绝，可发现自己对上这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时，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沉声答应，“好。”
他重新坐了回去。
禾汝躺在沙发上，慢慢的闭眼。
周止这时候冷不丁的说了句，“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吐了我一身。”
虽然没有吐他一身，但是吐了他一脚。
还是自己给她收拾的残局。
禾汝略微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没事。”周止慵懒的侧眸看她，“我原谅你了。快睡吧。”
禾汝松了口气，安心入睡。
等她睡着后，周止轻轻的走到了窗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环着他，也仿佛困住了他。
直到抽完了四五支烟之后，周止内心的烦躁才被压下去了些。
他转头盯着沙发上睡颜恬静安然的禾汝，愣愣的看出了神。
又瞥了下手里夹着的烟。
他抽了五六年的烟，烟瘾很大，从来没想过要戒。
禾汝长得很甜，是软软糯糯的那种类型，但不是他喜欢的款，他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
周止的眉间浮现出一丝疲惫，他再次点燃一支烟。
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霓虹灯光闪烁，繁华得不像真实的世界。
背光而站，他仿佛跟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