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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躲过自己老爸，匆忙换了身干净衣服。
把罪证全部扔进洗衣机后，他才放心地躺了下来。
今天帮小胖子解决了他家最大的隐患，也等于搞定了自己重生后心里的一块大石。
林立还是特别高兴的，所以他决定接下来扩展小灵通业务的同时，也干点别的事情放松一下心情。
于是他打开电脑，登录了自己的聊天账号。
“真怀念啊。”
彼时的oicq还未改名，用的还是小企鹅最经典的红围巾形象。
看着这简陋至极的登录界面，林立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中二时期。
回忆了半天密码，终于登上账号。
看见自己现在使用的网名后，林立不禁扶额长叹。
蹲在街角等幸福。
个人签名：哥的世界，你不要窥探。
林立没眼看下去了，赶紧操纵鼠标修改了一个新的昵称。
并把空间日志里写得那些非主流语录统统删除，销毁了所有黑历史。
“小孩子不懂事，写着玩的。”林立长舒口气，安慰着自己。
接着他才翻出徐远帆留给自己的账号，添加了对方。
本以为要等明天才能收到徐远帆的回复，结果没两分钟对面就同意了好友请求。
徐远帆头像就是自己的照片，那标志的斜刘海证明了此人极度自恋。
“你是GG还是MM？”
聊天框弹出一条打招呼信息。
林立直接就无语，两眼一黑差点就吐槽回道我是你爹！
“……我是林立。”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才激动回道：“卧槽，大神！”
“你终于联系我了，这几天校区里所有人都在听你的那首歌。”
林立能从徐远帆的文字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重视，却实在不敢坦然揽过功劳。
而是谦虚道：“大家喜欢就好。”
“林大神，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徐远帆一直惦记着林立找他录歌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约个时间见面。
“明天就去，歌曲demo我也传一份给你。”
徐远帆惊喜异常，“那我现在就联系工作室，大神你明天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跟徐远帆约好之后，林立才关闭电脑，思考起出唱片的可能性。
他脑袋里装的可都是后世流行音乐的精华，不止周董，还有很多放出来绝对能改变当今华语乐坛格局的作品。
问题在于徐远帆这群人的能力是否足够，出唱片非常简单，后续的推广才是难事。
在网络信息并不发达的2000年，将独立音乐成功搬到群众面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先试个水，不行的话以后再说吧。”
林立伸手拉过被子，蒙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林父已经出门了，估计是教育部那边又有啥新的指示，这段时间林东海很少着家。
林立洗漱后下楼，发现史闯已经等在了小区门口。
“嚯，闯哥，换座驾了啊。”
一辆崭新的沃尔沃，就停放在路边。
史闯倚靠在车门旁，冲林立抬了抬下巴。
“我大哥的车，他平时都待在货仓里，反正也用不上就让我开出来了。”
“刘总够大气的。”
林立没想到刘山河这么重视自己，居然把刚出的沃尔沃让给他代步用。
不过感激归感激，林立心里也清楚东河公司为什么会向他释放这么大的善意。
他全盘接过小灵通，如果能成功的话，就等于白送了一笔巨款给刘山河。
而且双方合作成立后，后续小灵通的销售现金也是东河公司极为需要的。
“直接去校区吗？”
史闯在主驾驶摸着方向盘，微微兴奋。
“不着急，先带我去市里转转。”
有了代步工具，林立每天的行程就不用再那么紧张了。
两人来到金陵商街，下车时引起很多行人侧目。
虽说汽车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是像林立这么年轻的车主却着实少见。
“咱俩跑这来干嘛。”史闯跟着林立，不太明白此行的用意。
“观察市场！”
林立前世的企业主营地产，虽说也涵盖了不少子项目，可唯独电子这块是空白地带。
他已经决定重生后把自己的商业版图铺全满世界，想完成这个伟大的规划就不能全靠信息差取胜。
一些必要的东西还是得去了解的。
像小灵通这种通讯发展下的副产物，选址规划非常重要。
两人找了家早餐店坐下，史闯开始专心对付起叫来的羊杂汤。
林立则端着碗豆浆慢悠悠喝着，其实双眼在大街上扫个不停。
商业圈中心，人流最多两个的地方都有手机专卖店。
诺基亚和摩托罗拉两个巨头就开在极为显眼的位置。
不过林立观察到这两个店面门可罗雀，很少有顾客进入。
“闯哥，你有买过手机吗？”
“手机？我可不需要那玩意儿。”
东河货仓里满地的小灵通，他们人手一部。
“你将来会买的。”林立笑着肯定道。
史闯喝着羊杂汤，含糊不清地回道：“尽扯淡。”
林立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他也是看见诺基亚这个时代遗老，脑子里才突然闪现出了灵光。
诺基亚应该是最倒霉的世界级厂商了，每一步营销策略都不算走错，可惜最后还是饮恨而亡。
它早早就发现了天朝市场这块大蛋糕，结果半路杀出小灵通这只拦路虎，解决了普通人的通讯刚需。
直到进入3G时代，诺基亚才在天朝有了短暂高光。
它又瞅准时机引入智能概念，走在了通讯前沿。
无奈同一时间，划时代的爱疯上市了。
诺基亚独立研发的塞班系统，被苹果全方位碾压。
后面国内智能机也慢慢兴起，抢占了低端市场，诺基亚无力回天逐渐退出了舞台。
这个经历，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怜。
“长痛不如短痛，我来帮你们一把。”
林立突然一拍桌子：“闯哥，我决定把第一家专卖店开在那里。”
史闯一愣，顺着林立手指的方向望去，是诺基亚店面旁的一个空铺子。
“这样不会起冲突吗？”
史闯不明白做生意的套路，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林立却笑道：“不仅如此，之后营业额上去了，我要在全国诺基亚商铺的旁边，都开一家小灵通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