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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岑清辞恍惚。
可是说完那句话，丫头又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岑清辞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不强迫丫头回忆方才的记忆。
待丫头吃饱后，他就带着她到了御花园去玩耍。
丫头喜欢爬上爬下，岑清辞就在假山下守着，每次看到她踩在石头上脚滑时，他都心惊胆战的。
千灵曦爬上了最顶端，抬头看着天空，一时间没有表情，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长公主。
看到这一幕，岑清辞只能攒紧拳头。
这时，千灵曦笑着向他招手，然后猛地往他那边一跳。
岑清辞倒吸一口凉气，抬手将人接入怀中。
耳边全是千灵曦的笑声，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怪她。
“丫头，如果我没有遭遇灭门之灾，或许我们真的会像现在一样……”
世上没有如果，岑清辞很明白，只是有时候幻想的画面更让人迷醉。
丫头不清楚岑清辞在伤心什么，但她会抱住对方安慰对方。
岑清辞彻底心软了。
千灵曦恨他也好，想走也好，只要她好好的，怎样都无所谓。
数天后。
千灵曦没有恢复的迹象，岑清辞也不恼，处理完奏折后便来陪他。
这天，岑清辞忙于公务，来不了了。
千灵曦闲得无聊自己偷跑了出去。
虽然她没有记忆，但是身体下意识往一个方向走去——皇陵。
皇陵守灵人看到了千灵曦睁大了双目，显然认出了千灵曦的身份。
他不敢声张，让她进去了。
虚尘跪在先帝的墓前，将祭品放到台上。
突然，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去，只见千灵曦停在了他的面前，目光一凝。
虚尘站起身来：“殿下。”
千灵曦歪了歪头，陌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即她看到了果盘里的水果，眼睛一亮。
“果子！”千灵曦一副想吃的样子。
虚尘看了一眼果盘，想着先帝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女儿吃了贡品，便拿起一个递给千灵曦。
千灵曦连忙接过，啃了一口。
“殿下为何会回来？”虚尘突然开口问。
可惜对方听不懂，只知道吃手中的果子。
虚尘不恼，自顾自地说：“当初让殿下离开，贫僧就是希望殿下不要回来了。时过见迁，一切沟壑填埋了依旧痕迹如初，陛下和殿下这一世终究徒劳。”
千灵曦听完这些话，伸手继续要果子。
虚尘眉眼微垂，不再说话，又拿出几颗枣子。
两人默默吃完了所有的果子。
虚尘带着千灵曦送回了寝宫。
方才在找人的岑清辞一脸不善地看着虚尘，虚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陛下，殿下今日吃了不少果子，晚上不宜再喝凉茶。”
“不需要你多事！”岑清辞厉声道。
虚尘双手合十拜了拜，不再说什么，告辞离去。
岑清辞一腔怒气无处施展，只能招来一批做错事的大臣，发了一顿脾气。
到了晚上，千灵曦吃多了，睡不着。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她偷偷听到几个值夜班的宫女谈话。
“听说北边牢狱里的又有女鬼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