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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双臂环胸，点点头，只是她眼底的担忧之情无法掩饰。
季居沉默片刻，忽然问了句：“习惯了？”
“什么？”迟晚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季居解释：“刚才被当成泄气的，怎么不说回去？”
原来他说的是魏韵刚才的事情。

迟晚抿唇回答：“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这么对我的，习惯了。”

也麻木了。
季居靠在墙壁上，点了支烟，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你亲妈。”
反倒是秦婉更像。
迟晚没多大反应：“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觉得什么？”季居抬眸看她。
“觉得她不像我亲妈。”迟晚掩下眼底波动的情绪，缓缓道：“她对待小祈的时候，会很温柔，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小祈的好妈妈，但是一旦有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那她的态度就是不一样的……”
她说着，顿了几秒，才继续开口：“我有时候挺羡慕小祈的，有个爱他的妈妈。”
听着她的这番话，季居眼眸微动，随即轻笑了声：“晚晚，你这话说的挺让人觉得心酸。”
明明姐弟两个都是一个妈妈生的，但魏韵这个妈妈当的，实在偏心。
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魏韵偏心过头了。
这也不禁让他想起了某个人的模样。
迟晚看着他恍惚的样子，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季居，你还记得你母亲
吗？”
她记得季居刚被接回季家的时候，是抱着一张遗像来的。
遗像里的女人笑的很温柔。
并且季居也很护着那张遗像，谁都碰不得一下。
她曾经好几次想问季居，那是谁，但到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放弃。
直到最近几年，她再去季家的时候，没有再看到过那张遗像，慢慢的，她就忘了这件事情。
刚刚聊起魏韵，她脑海里忽然又闪出那张遗像上的温柔面容，这才找到合适机会来问。
她猜想，那个温柔的女人一定是季居的亲生母亲。
“怎么不记得。”季居透着烟雾看着前方，似是无所谓地说：“她就是太傻，以为自己死了，我就能过上好日子。”
闻言，迟晚心惊了惊，没开口。
季居察觉她的情绪，扯唇笑了下：“晚晚，你也挺傻的，我要是你，我早就把他们丢下了。”
迟晚张了张唇，温言道：“你说的话，太不切合实际。”
季居扬了扬眉，不赞同她的话，但也没出声反驳。
两人静静待了一会儿。
迟晚的手机铃声便突兀响起。
是季宴礼打来的。
迟晚看了眼季居，拿着手机走下一层楼，才接起电话。
那边季宴礼率先开口：“明天回公司上班。”
“明天吗？”迟晚有些犹豫地说：“后天行吗？我弟弟今晚……”
“迟晚，我不是慈善家，季氏也不养闲人，你要是明天来不了公司，那就会有大把优秀的人来接替你的位置。”
季
宴礼打断她的话，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迟晚垂着眼睫，缓了下，应声：“知道了，我明天去公司。”
在她话音落下一瞬后，季宴礼并没有挂电话。
迟晚清楚听到他那边金属火机按下的声音，她刚想开口说什么。
楼上季居的声音便急切传来：“晚晚，小祈出来了。”
空荡的消防楼道，季居的声音通过话筒，依旧听的清楚。
“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