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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公司的代言人，你们之间相处的机会就更多了，你猜贺延川想不想看到？”

　　“可是……”

　　程宝珠还想反驳，贺延川虽然会这样做，但这样的理由未免也……

　　孔苏萤：“真没什么好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

　　“你和他确认过了吗？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程宝珠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她和贺延川见面以来，贺延川的种种行为，说的话，做的事，似乎也有已经想起来了的迹象。

　　但她却不敢对此予以确定的猜测。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发生在贺延川身上的巧合。

　　但让她真的相信，贺延川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她又觉得抵触和害怕。

　　“我不知道……”程宝珠喃喃道。

　　她脑子突然就特别的乱，想相信和不想相信一直在她脑子里打架。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你们现在反正没关系了……”

　　孔苏萤听出程宝珠情绪的不对劲，说到一半又开始找补。

　　“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都是单身，想怎么样都行。”

　　程宝珠被她的紧急刹车逗笑：“你反正每天说的话都不一样。”

　　裴霁许在的时候她就提裴霁许，现在贺延川疑似想起来了，她又开始说贺延川。

　　反正程宝珠就一个，不然肯定要被孔苏萤掰成很多份，谁都分一点。

　　“总之以你的第一意愿为先。”

　　孔苏萤挂了电话，程宝珠放下手机之后就没心情再收拾东西。

　　她就地坐在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贺延川想起来了。

　　如果贺延川没有想起来，那贺延川现在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贺延川想起来了，又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为什么不能是在他们离婚之前？

　　她正式提出离婚之前那么长的时间，她那么希望贺延川想起来，都是徒劳。

　　为什么偏偏在离婚之后他就想起来了呢？

　　天色一点点变暗，房间一点一点漆黑下来，直到完全看不见。

　　程宝珠撑着发麻的腿起身时，眼中有液体落下，温热潮湿，她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指尖湿润。

　　很快，她跌跌撞撞跑向门外。

　　来不及开灯，她的脚步在黑暗中磕磕绊绊。

　　在玄关拿到车钥匙之后，程宝珠没有半点犹豫推开门。

　　她要去找贺延川问清楚！

第27章

　　她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就当是为了在那场失败的婚姻里彻底心死的程宝珠，她也要去问清楚。

　　她知道贺延川住的酒店，贺延川告诉过她。

　　但当程宝珠到酒店时，却因为不知道贺延川的楼层房号而被困在酒店门口。

　　她给贺延川发消息没人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她只能就像大海捞针一般，等在门口。

　　一直到深夜，一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她看了眼车牌，很快下了车。

　　醉醺醺的贺延川被人从车里扶下来，脚步虚浮，还差点摔倒。

　　程宝珠走近：“贺延川。”

　　扶着贺延川的人朝程宝珠颔首，还没说话，贺延川就已经挣脱他，摇摇晃晃走向了程宝珠。

　　他双手张开向她索抱，她没有反应。

　　贺延川只好快步走近，自己先抱住了她。

　　酒气带着贺延川的体温，瞬间包裹了程宝珠。

　　“老婆……老婆……”

　　贺延川喊得委屈，程宝珠也霎时红了眼眶。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贺延川这样喊她了？

　　两年多？

　　还是三年？

　　为什么在他们离婚两年多后，还让她听到贺延川这样叫她。

　　“贺太太，您在这里的话，我就先走了，劳烦您照顾贺总。”

　　助理也还在叫她贺太太。

　　好像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好像只存在她一个人的记忆里。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近三年的时间到底有多漫长。

　　贺延川粘着她，她根本扯不开，助理把他们送到房间就走了。

　　程宝珠不得不自己扶着贺延川进房间。

　　贺延川倒在床上之后，程宝珠直起身，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背过身，匆忙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老婆，你怎么哭了？”

　　贺延川声音惊讶，程宝珠回头看，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迷离着双眼，虽然很认真，但因为醉酒，人都还有点坐不稳。

　　以前贺延川参加应酬很少喝成这样，程宝珠不知道是这两年多他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天。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贺延川还醉着，她也迫切想知道。

　　她顺着床边坐下，认真盯着他：“贺延川，我是谁？”

　　贺延川眨了眨眼，傻傻一笑，捧住她的脸：“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程宝珠否认。

　　“你是！”贺延川突然大声，程宝珠往后退了点，又被贺延川拉回去，他强调：“贺延川程宝珠，老公老婆。”

　　明知道他是醉酒，说的都是醉话，程宝珠还是觉得眼鼻发酸。

　　她开口，倏然哽咽：“我们已经离婚了。”

　　贺延川呆愣住，和程宝珠四目相对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伸手抱住了程宝珠。

　　程宝珠还来不及推开他，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突然不想知道了，贺延川是不是想起来了，她不想知道了。

　　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程宝珠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时间回到过去的人，她怀念那个时候的贺延川，怀念那个时候自己，怀念那个时候的他们。

　　但是现在，贺延川真的和过去一样了。

　　她却觉得自己在害怕。

　　她害怕贺延川真的在他们离婚之后，想起了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被迫接受了那些伤害。

　　“贺延川，你……”

　　程宝珠用力推他，下一秒动作和话音却都是一滞。

　　脖颈间的湿润让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和想法。

　　贺延川的眼泪，是烫的。

第28章

　　“我错了。那个时候那样伤害你……”

　　“没能早一点想起你，我很抱歉。”

　　贺延川紧紧抱着她，不容她拒绝，不停说着。

　　“如果我知道车祸后醒来我会变成那样，我宁愿自己没有醒来。”

　　“死了，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你能不能，至少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房间里只有贺延川的声音，程宝珠默默流着眼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贺延川不松开她，她就一直维持着被抱着的姿势。

　　就算仰着头，眼泪也还是不争气的掉落。

　　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贺延川说他想起来了，她不该感到释怀吗？

　　“贺延川，你先松开我。”

　　“我不。我松开你就跑了。”

　　程宝珠刚觉得他醒酒了，现在看来还是没醒。

　　“我不会走，我就在这里。”

　　“你不骗我？”

　　“不骗你。”

　　贺延川刚一松开，程宝珠立刻从床上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靠着墙站。

　　贺延川一脸惊恐看着她，差点就要以为她要跑。

　　“差点就以为你要骗我了。”贺延川松了一口气。

　　程宝珠擦了擦脸上的泪渍：“你现在酒醒了？”

　　贺延川的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他安静看着程宝珠，慢慢点头。

　　原本他是喝了很多酒，下车时都站不稳，看到程宝珠之后就清醒了一点，刚才一番声泪俱下，又清醒了不少。

　　“我问你，你们公司签裴霁许做代言人，是不是你的打算？”

　　贺延川还是维持着看着她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可以说裴霁许一直在你们拟选的艺人范畴里，但裴霁许只有三天就要回国的情况下，你们还派人前往欧洲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