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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声音，分明是……

　　想到这里，秦德雅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仿佛即将爆破的高压气流，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比婆婆那些难听的话，还要让她难受百倍。

　　他们真的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吗？

　　秦德雅无奈回到家中，接二连三给他打电话，先是忙音，最后是关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可他真的没有回来。

　　许洺川一夜未归，秦德雅一夜未眠。

　　只要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他覆上其他女人身上的背影，对着别的女人发出那低沉压制的沙哑声。

　　神经最后的一根丝弦绷得很紧，秦德雅不愿意相信曾经说好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会真的踩上她舔过血起过誓的那条底线。

　　许洺川仿佛人间蒸发了，手机怎么都打不进去。

　　第二天晚上八点，许洺川才回来。

　　夜凉如水，屋里一片漆黑。

　　许洺川正疑惑怎么没人，打开灯，发现秦德雅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瞪过来。

　　视线过份凌厉，看得他莫名地心头一震。

　　他别过脸，心虚地扯着领带：“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开灯？”

　　秦德雅坐在沙发上没动，声音嘶哑：“你昨天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许洺川料到了她会这么问，冷笑：“你这是家法盘问吗？”

　　秦德雅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洁白的领子上，发现一根黄色微卷的发丝，那不是她的头发。

　　许洺川察觉，低头也瞧见了发丝，伸手捏起发丝丢进垃圾桶里，顺道解释：“客户是个女的。”

　　就连谎话，都这么理直气壮。

　　秦德雅抱着抱枕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出声。

　　眼眶忍不住发酸，发红，氤氲骤起模糊了视线。

　　男人蹙眉：“怎么哭了？”

　　他坐到沙发上：“昨天出门前不是已经告诉你，有个重要的客户，让你别等我。”

　　许洺川抬手想帮她擦掉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避开。

　　她说：“许洺川，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多，除非我装傻，不然你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

　　说着豆大的泪珠不受重负，就这么直直砸下来。

　　许洺川怔住，才发现她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圆润的脸瘦得都凹了下去，巴掌都要比它大。

　　一颗颗豆大的泪滴往下掉，许洺川心疼却又不能明说，只能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在家太闲了，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

　　秦德雅突然打断他：“那个女人，是谁？”

第四章 出轨

　　许洺川瞬间变了脸，站起来怒斥：“你胡说些什么？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养着这个家，不是陪这个客户吃饭，就是陪那个客户喝酒，我已经很累了，你还要疑神疑鬼怀疑我外面有女人！”

　　秦德雅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压制下去：“真的，仅仅只是我怀疑吗？许洺川，你敢不敢告诉我真话？”

　　许洺川怔住，眼底闪烁着诧异：“你疯了是不是？”

　　“对，我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她声音突然高涨。

　　她比谁都更不愿意去捅破这层薄膜。

　　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啊！

　　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患的精神障碍，每次他的触碰都仿佛是那个女人在碰她。

　　这种间接性的触碰，会让她感到恶心，头晕，甚至作呕。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是许洺川碰过的，睡过的床褥，穿过的衣服，她都要用消毒水一一清洗。

　　尽管如此痛苦隐忍，她还是一直欺骗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揭开真相。

　　就是怕这段婚姻会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只要他懂得回家，就可以证明那些不过逢场作戏的手段。

　　但他这次没有回家，手机关机，彻夜未归！

　　她太清楚男人一旦有了一次，就意味着，将要独自一人面对无数个这样漫长痛苦的夜晚。

　　许洺川看她倔强地昂着头，不说话，也不低头，那双眼仿佛要将他看穿过去，心中一窒，恼羞成怒。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就像一个神经病！”

　　呵，他说她是神经病！

　　他非但不认错，还觉得她是神经病！

　　秦德雅最后的情绪都崩塌了，这个说她是神经病的人，是她用半辈子去爱的男人！

　　可此时此刻，她除了可以不受控制地掉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许洺川被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惹得恼怒：“这个家没法待了！”

　　阁下狠话，他拿了外套离开。

　　“嘭——！”剧烈的甩门声，将她的心彻底摔碎。

　　秦德雅泣不成声，心痛得四分五裂。

　　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许久不曾拨通的号码。

　　电话里，萧谨的声音，温厚低沉：“德雅，你有什么事吗？”

　　秦德雅声音呜咽，断断续续：“萧、萧谨，我、我我愿意听你的建议，出、出国去，治、治疗。”

　　她之前不愿意听好友的建议，也不愿意出国接受心理治疗。

　　但是现在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好痛好痛，她怕会真的承受不住做出轻生的行为。

　　她还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许洺川。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萧谨紧张的声音：“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秦德雅就算再难过，理智还在，赶紧说：“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只是犯病了而已。”

　　萧谨又怎会相信她自欺欺人的话：“你等我。”

　　电话挂后，秦德雅的精神也崩溃了。

　　萧谨很快赶到，见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别难过，我这就帮你安排出国的手续，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给你治疗，你一定会痊愈的。”

　　“真的吗？”秦德雅埋首在萧谨怀里，泪水无声滑落。

　　她现在就像只刚刚脱壳的雏鸟，只想找个港湾躲避，不管这个人是谁。

　　“真好！”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第五章 不知所措

　　秦德雅背脊发凉，猛地将萧谨推开，回头看见许洺川就站在门口玄关的位置，眼神冰冷瘆人。

　　她没想到许洺川会去而复返，想要解释：“洺川，我……”

　　许洺川阴沉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出国？治病？我看是出国去度蜜月吧！要不要，我替你们买机票？”

　　秦德雅瞪大眼睛，惊得不知所措。

　　许洺川一步步走来，她摇着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去看病。”

　　萧谨以前追求过秦德雅，多次被拒，许洺川也知道。

　　所以许洺川看到萧谨那一刻，气得眼睛都红了，就算面上维持冷静也能感觉到怒意盎然。

　　“呵，原来你把我气走，就是为了让别的男人来安慰你？秦德雅，我今天在知道原来你这么会伪装。”

　　萧谨生气地站起来：“许洺川你误会了，我跟她……”

　　“我跟我的老婆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嘴！”许洺川说“老婆”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当年为了最求秦德雅，跟萧谨竞争的时候，两人私下做了多少较劲。

　　情敌相见本就分外眼红，如今还敢登堂入室。

　　许洺川觉得自己没出手打人，就已经够客气了。

　　秦德雅不想因为自己给萧谨带来麻烦，站起来隔在二人之间：“洺川，我只是让他帮我找医生而已……”

　　“找什么医生需要两个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如果我回来的晚一点，你就跟他抱到床上去！”许洺川整个人都颤抖了。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画面，那是何等的羞辱。

　　萧谨也受不得这种冤枉，更见不得秦德雅受这种委屈：“许洺川，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你抱着我老婆，你还想要尊重？！”

　　“你简直人渣！”

　　秦德雅被许洺川推开，上去就给萧谨一记闷拳。

　　萧谨没有想到许洺川真的会对他出手，鼻血都打了出来，顿时就怒了，上去跟他扭打成团。

　　秦德雅吓坏了，不管是谁受伤，都不是她想看见的结果。

　　“住手，你们不要打了！”

　　可两人都气昏了头，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只管把对方往死里打。

　　无奈之下，秦德雅砸了花瓶：“都给我住手！”

　　两人这才顿住，萧谨被许洺川压在身下，高高的举起的拳头还未来得及落下，两人都鼻青脸肿，神情愤然。

　　“萧谨是我叫来帮我愉悦医生的，他看我哭得厉害才想要安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不相信，但他必须要离开了。”

　　许洺川理智被拉回来一些，松开萧谨之前说了句：“不管你如何不服，现在，她都是我的老婆。”

　　秦德雅看到许洺川这个样子，心冷得发颤。

　　仿佛，她只是一个用来宣扬胜利的战利品。

　　她为什么会哭，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现在还有理对她的朋友大打出手。

　　萧谨站起来，整理了下仪表，朝门口走去。

　　经过时，秦德雅开口：“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顿了顿，回了句：“不是你的错。”

　　说着，萧谨看了许洺川一眼：“是某人太混蛋而已。”

　　许洺川气结，攥了拳头，秦德雅拦住他。

　　待萧谨离开后，他立马攥了秦德雅去房间。

　　将她扔在大床上，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