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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思索间,她已然有了新的想法。
推开门,怀着浅淡笑容入了座。
接下来便是程扬自我吹嘘的环节,他开始说些有的没的根本不属于他自己的创业光辉事迹,宁栀一改刚才的不温不火,反倒格外捧场,时不时地便笑着迎合他几句。
他激动又兴奋,喝酒的速度也越发快,没一会儿便将一瓶酒都喝得见了底,脸上也浮起些酒醉的赤红。
宁栀盯着他隐露凶态的脸,想起之前关于程扬的报道,说他醉酒便无法控制情绪,常常打砸伤人。
果然,酒入喉肠,他没了清醒时的禁忌克制,举起杯子,然后不怀好意地瞥了眼宁栀手边被倒好却还没动过的酒。
语气醺醉:“宁栀小姐,今晚上这顿饭,都是我一个人在喝,你怎么不喝?”
宁栀不慌不忙地看他:“我身体不适,酒量也不好。”
他闻言更是激荡了几分,目光频繁地在酒杯与她瓷白的面容上流连,仿佛都已经看见了什么令他心动的画面……
宁栀看着他的反应,悄无声息的冷了目光。
他犹未觉,冲着她高举起酒杯,笑道:“就一杯,给我个面子!”
宁栀似笑非笑的微凉视线在他面上逡巡过几番,终是启唇,轻声慢语:“你也配?”
程扬笑容微僵,待到反应过来后瞧见她略带讥嘲的笑容,更觉一团滔天怒焰直冲而来。
他勃然变了脸色,将杯中酒往地下一摔,支离破碎:“你说什么?”
宁栀不重复,只盯着他,唇角依旧是那抹冷淡讥嘲的弧度。
看得程扬怒火中烧,借着酒意逞凶:“老子今天非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气急了眼的他环顾了四周,随手抄起一个酒瓶便只朝她而来。
而早在他身形不稳地回头去拿酒瓶的时候,宁栀便换上一副惊惶失措的神情朝外跑去。
她的位置本就靠近门边,没跑几步便出了门。
她没有往人多的大厅跑,反倒跑进了旁边的包间。
程扬此刻却想不得太多,眼里泛着可怕的赤红,紧追上来。
她推开门花了一点时间,程扬与她的距离也骤然缩短,他看着来人,眼里闪过狰狞狠色,直接将酒瓶狠狠砸去。
但是另一道身影却忽然挡在了她身前。
顾淮抬起手,酒瓶正好砸在他手臂上。
清脆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顾淮的闷哼声,酒瓶受到外力撞击而四碎开来,扎入他手臂。
殷红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地毯上。
第115章 画画
第115章 画画
程扬呆愣地看着顾淮阴沉的面色,酒意顿时被吓得尽散。
更别提看到那散落一地的碎片和他手上被划出的伤口了。
“顾、顾淮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淮将目光从他被吓得毫无人色的脸上掠过,然后看向身后的宁栀。
她此刻亦是被刚才的变故吓住了,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惶与恐惧。
她盯着他手上的伤口:“你的手……”
顾淮轻抚了下她的手臂,安慰道:“我没事。”
接着他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话。
没过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
他们将正因为伤了人而惨白着脸色的程扬给硬生生地给拖拽走了。
宁栀和顾淮也去了医院。
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和上药,又叮嘱了他一些日常注意事项。
宁栀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今天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了。”
出了医院,宁栀看向顾淮,微红的眼里满是感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的就……”
顾淮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这段时间便一直命人关注着宁栀家的动向,而她要与程扬要见面的事情他也是一早便知道了。
看见她频繁地把关切又愧疚的眸光落在自己裹了厚厚纱布的手臂上,他唇角浅抿。
宁栀看了眼停在前方的黑亮汽车:“你现在就要回家了吗?”
顾淮终是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转瞬已有了答案:“咳……”
“我怕父母看见手上的伤担心,想着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回去了。”
“这附近有一套我早些时候便买下的房子,我这段时间可能便在那里疗养吧。”
宁栀点点头,神情间愈发歉疚。
走到车前时,他站定看她:“你现在有时间到我家中做客吗?”
撞上她微微怔愣的视线,他抬了抬受伤的那条手臂,眉眼间流露出黯然:“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伤员,房子里就我一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宁栀连连点头:“好,当然可以。”
顾淮所有的这套房子位于一所贵族重点中学附近,他在路上和宁栀说了,这房子是他高中的时候便买下来了,就是为了方便上下学。
与其说是寻常的房子,更贴切一点就是别墅,足足有两层,里面的装潢家具也是精致繁多。
她已经用了晚餐,可顾淮还没用,所以刚才下车后他们便在附近买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宁栀将打包的粥和小菜放在饭桌上。
顾淮坐下来,看了看粥,又望向宁栀。
他清隽的眉眼略微皱起,似乎是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伤的是右手。”
“实在不方便拿碗筷,可不可以……”
当看见宁栀拿起粥碗和调羹的时候,他垂敛的眸间不经意地划过浅笑。
柔和的灯光下,两人姿态亲密,时不时的低声细语更是增添了几分温馨氛围。
顾淮看着她安静精美的面颊与柔和恬淡的神情,灼热眸光中流连意味愈浓。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令人贪恋,让顾淮越发想要留住。
天幕不知不觉已经黑下来,宁栀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看望你。”
她说着便要起身,手腕却被他猝不及防的握住了。
她低眸,正好与他仰视的眸光对视。
触感柔滑,他忍住摩挲的冲动,缓缓松开她的手,缓缓笑开:“我有一个忙想要你帮。”
顾淮站起身,带着她走到二楼的画室。
画架上摆放着的,俨然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画作。
顾淮说:“这原本是我跟展会那边说好的,送去给他们展览的作品,这个月底便是上交时间。”
宁栀视线在这副画上停留几瞬,而后看向他的手臂,蹙眉道:“可你现在手受伤了,怎么……”
顾淮凝看着她,唇边不自觉泄出笑意:“所以,就需要你来帮我了。”
他微俯下身,察看着这幅画作,这样的姿势,也无疑将宁栀困在画架与他身前,拉近了二人距离。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胸膛温度与将她环绕的若有若无沉木质香。
声音里带了些低沉:“这画……我已经画了大半,只剩下小半了,还有上色这个步骤。”
“这些,便由你来帮我做吧。”
宁栀仔细看那画,声音浅柔:“可是,我才学了不久,怕会毁了你的作品。”
顾淮正将目光凝在她莹润小巧的耳垂上出神,闻言又移了视线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笑道:“不会的,我就在一旁指导你。”
“我们,一定能完成这幅画的。”
从那天起,宁栀每天下午便有了一项固定行程,大多时候,在顾淮的邀请下她还会在那里留下用晚饭。
余学深问起,她也用自己在那所中学免费教一些孩子绘画来搪塞。
余学深一向注重外界名誉,闻言点点头,随她去了。
她与程扬那次的失败见面后不久,便爆出了程扬吸食白。粉的新闻,程氏的股价也因为这样的丑闻颇为动荡,内忧外患不断。
余学深只好暂且歇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还和宁栀感慨一定是他们家惹到了什么贵人。
看来程氏是不成了。
可这是他商谈已久,为数不多能够给予他支持帮助公司度过难关的机会了。
他闷头不语,眉间深深蹙起。
“你和顾淮少爷,你们还在联系吗?”
宁栀顿了片刻,摇了摇头。
余学深似起了些心思:“上次陆霁明葬礼,他还特意将你送回来,要是你多费些心,说不定……”
宁栀觉察出他的心思,摇头道:“父亲,您想得太多了,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上次送我回家,只是因为他和陆霁明是好友而已。”
听到这里,余学深脸上的喜色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是啊,她是陆霁明曾经的未婚妻,顾淮又和陆霁明是好友。
谁不知道顾淮,公爵独子,最是洁身自好又不近女色,是上流圈子里品行俱佳的典范。
这层身份摆在这里,想发展出什么也不太可能了。
看着余学深唉声叹气的模样,宁栀就沉寂了眸中的晦沉。
她当然知道他那些打算。
可她不想帮他,也不会帮他。
她早就对对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