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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谈殊吊儿郎当地笑道,“要不要杀了他?”
姜问钰微愣。
他这话可不是开玩笑。
她顿了顿,甜声问:“世子,你跟他有仇吗?”痈
“杀了就有了。”谈殊答。
杀了悟真,悟真死的时候恨他,仇就结上了。
姜问钰眼眸映着青年沉着冷酷的模样,少顷,她转过身,背对他笑了。
“转回来。”谈殊说,“只给人看后背,多没礼数。”
姜问钰心情好,不跟他计较礼数,她转回头:“世子,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吗?”
谈殊道:“谁管他们。”
他这副散漫自信的姿态,倒是让姜问钰看得一怔。痈
谈殊目中无人,行事又极会把握分寸。
北都国的皇位他若是想要,估计也轮不到李招夷下蛊毒。
姜问钰脑海不由自主浮现起之前在客栈里,谈殊坐在屋檐上的画面。
她突然明白,为何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与世隔绝的气息。
武侯爷大半生在沙场奋战,是为了天下安定,海晏河清。
谈殊闯江湖、上战场,大抵只是因为骨子里的漠视和傲慢。
他似乎没什么想要的。痈
姜问钰咬着栗子糕,思绪错乱中,又想起了没办法杀敌的萧元颂和杀戮过重的悟真。
一个太无害,一个太有害。
他们两个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姜问钰眨眨眼睫,重新看回谈殊时,发现他轻垂眉眼,不知在沉思什么。
姜问钰换了个话题。
明安最近很苦恼。
因为他的观音草被吉祥鸟啄成了一盘荒野。痈
明安非常不解,喜庆的吉祥鸟怎么跟师兄一样可恶,专挑观音草祸害。
姜问钰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现在知道你的师兄为何如此古怪了吗?
明安恍然。
因为师兄他不是人!
“一个叫明安的小和尚已经开始怀疑同门情谊了。”姜问钰温声软语道,“世子你得抽空,去维护一下岌岌可危的师兄弟感情了。”
“师兄弟感情?”谈殊喉间压着笑意,语调悠悠,“这东西我可从来都没有,去哪里维护?”痈
姜问钰:“没有吗?”
谈殊答得干脆:“没有。”
此时,正在被吉祥鸟逗的明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姜问钰转了转眼珠,心想世子真会口是心非。
后面,闲聊中姜问钰跟谈殊提了句她明日回苏府。
谈殊点了点头,任由她来去自如。
山上有间小木屋,明安在那里等着姜问钰,她吃饱喝足便要回去。痈
姜问钰止步,回头看谈殊:“世子,不用送我了。”
谈殊见她玩得开心,便停了步伐,看着少女小步小步爬上斜坡。
虽说姜问钰现在身手轻盈,轻功也没问题,但她不使。
一是因为避免被窥见,二是她任性,偏不用。
谈殊立在原地,双目注视着姜问钰。
视线内的少女忽然转过身来,小跑返回。
“怎么回来了?”谈殊低头看她。痈
姜问钰双眼亮晶晶,弯眉笑道:
“世子,举一下手,我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
谈殊眉梢微微提起,听话地轻抬起手。
下一瞬,静谧得只剩下些许风声的山林里,响起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啪’声。
姜问钰跟他击了个掌。
“送完啦。”痈
谈殊怔了怔,待他回过神来,她已经跑上坡,背影欢快。
谈殊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眼睫轻颤。
两人击掌,肌肤相贴的一瞬,美好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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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
大理寺牢狱。
两道如鬼魅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看守官差身后,伸手,悄无声息一拧脖子,官差晕厥倒地。痈
动手之利落迅速,没一会儿,已倒成一片。
空气中飘着沉闷潮湿的气息。
裴珺闻到一股馊味,身躯不由往后仰,忍不住跟石英道:
“让我待在这里,还不如让我去死。”
被美人拽来干活的石英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用佩剑抵开一间牢房,走了进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坐靠在墙壁,闭目休息,听到动静,他睁开眼,蓦地瞧见两个黑衣人。
无比熟悉的脸庞。痈
裴珺手心掩着鼻子,嫌弃地走进。
黑暗里男子的面容愈发清晰,因被关了一段时间,他瘦了不少,原本温雅如玉的五官变得有了棱角,但浑身气质仍是儒雅斯文。
裴珺皱眉看去:“周如令,你怎么把自己混成了这副鬼样子?”
周如令站起身来,脚上的铁链随他的动作在死寂的牢里发出声响。
“周如令见过裴家主。”周如令拱手道。
裴珺眯着眼睛打量他一圈,越看越嫌弃。
裴家下的扶天阁人士基本没什么宏大的志向,大多都是经营小生意、平安无事地渡过一生,毫无建树。痈
周如令却是个例外。
他是躺平堆里的卷王。
清正廉洁、心怀仁厚,一心要做社稷之栋梁。
周如令如愿成为李招夷的幕僚,结果因为过于积极进谏,指出李招夷的问题,被对方恼羞成怒抓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趟浑水。”裴珺侧睨他,“找死也没你这样找的。”
周如令慢条斯理道:“男儿生于世间,该有一番天地。”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男儿生于世间,该有一番天地。女子生于世间,也有一番天地。”痈
周如令垂首认真聆听。
“人生于世间,该有一番天地。不对,我要是没有一番天地就不配做人了吗?”裴珺懒洋洋道,“应该是人生于世间,应当遵从本心,想做甚便做甚。”
石英抱着佩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裴家主在外是个渣遍天下俊俏郎君的疯美人,在内却是个极其护犊子的说教派。
裴珺继续说:“只要不找死,做乞丐也是一番天地,也能问心无愧。”
周如令却道:“倘若我问心有愧呢?”痈
“有愧?”裴珺冷笑一声,语气森森,“生路你不走,非要往死路。”
“经天纬地之才,匡扶社稷之能。”周如令不为所动,仍然恭敬道,“愿以绵薄之力,辅助明君,虽死而无憾。”
裴珺闻言,优雅道:“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周如令又拱手做了礼,在充斥着血腥味的牢狱里,称得上是一股清流。
裴珺冷眼瞧他一眼,遂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得极其快,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熏的。
真女子从不回头看男人。痈
石英不慌不忙跟上去。
两人出了大理寺,石英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裴珺:“?”
裴珺:“你去哪里?”
石英没什么情绪说:“无可奉告。”
闻言,裴珺不轻不重地笑了声,抬手间,红绫已出,杀气腾腾地奔向石英。
“不说,那就打一架。”痈
石英身子一偏,躲过攻击的同时,听到熟悉的惊吓声:“啊!”
裴珺和石英循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瑶光被地上石头绊倒,跌坐在地上。
裴珺收起红绫,扬眉道:“瑶光,见着我也不必如此激动。”
瑶光:“.....”
她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红影,视线不清,便摔了一跤。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裴珺的,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
石英走过去,将瑶光扶起,目光看向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何?”痈
“城楼贴的告示。”瑶光说。
石英拿起,扫了眼。
告示上画着一个艳丽张扬的美人图像,底下写着: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