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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吸着。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主题，却在万雪说出“恋爱”这两个字之后，让她觉得迷茫。
两个人相爱，相拥，接吻，身体与身体相贴在一起，那是什么感觉？
温窈想起了和霍庭宴的那个吻。
唇与唇合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心脏也疯了一样地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一支烟燃尽了，温窈把它按在了垃圾桶上。
一抬眼，就看见方才脑海中的那个面孔。
有那么一瞬间，温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不是幻觉，霍庭宴真的在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他在她身前站定，眉心深皱，开口便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是什么时候呢？
温窈开始回想，那是在她在伦敦的第一年。
那时候她和许炜晔还不是特别熟识，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在出租房里，就会想念家人，想念霍淼淼，甚至想念霍庭宴。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她交上去的作业都是不合格的，于是她失眠了，在深夜里倚着落地窗学会了抽烟。
很呛，她总是会被呛的流出眼泪，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烟不离手。
现在的她很少吸烟了，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点一支。
温窈没回答他，向后退了一步，问：“你怎么在这？”
“谈项目合作。”霍庭宴言简意赅地回答。
“不是跟着我来的吗？”温窈盯着他看，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霍庭宴紧抿着唇：“我承认我调查过你的号码。也在伦敦跟了你一次，但如果不是偶然遇见你，我不会调查你的行踪，所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温窈有些狐疑，在伦敦的那一次，是意外？
霍庭宴看出她的心思，说：“温窈，我知道你在躲着我，所以不会去打扰你。”
“那你明知道我因为什么躲着你，为什么还要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温窈垂下眼帘，暗自咬了咬唇。
“因为你回来了。”他淡声说。
“我回来不是因为你。”温窈立刻说。
霍庭宴似乎是扯了扯嘴角，但那笑意太浅，看起来都不像是笑。
“不管是因为什么，窈窈，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温窈的心猛地就少了一拍。
霍庭宴不是个喜欢表露情绪的人，因为是在商业战场上征伐的人，一点情绪外漏都很可能引来竞争对手的反扑，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很高兴。
“窈窈，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伤害了你。”霍庭宴缓缓开口。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可莫名的温窈就从里面看出了些许的忧伤。
他还在继续说：“我没有别的办法，对于那个时候的你来说，最好的就是远离我，我保护不了你，所以我不能让你在我的身边饱受非议。”
温窈一顿，这样的原因她猜想过无数次，直到从他嘴里听到，才算尘埃落定。
她摇了摇头：“霍庭宴，我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他似乎还有不少话要说，但悉数都被温窈的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而温窈并不是不想听，而是强迫自己不能听。
她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听了，这段日子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就会崩溃。
“小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一条长长的街道，铺着无数片樱花花瓣，不知道有多少对相爱的恋人从这里走过。
可只有他们，偏偏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