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珣许清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梁鹤珣许清矜(梁鹤珣许清矜)知乎小说
却听见梁鹤珣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梁鹤珣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是。”
见到这一幕。
许清矜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梁鹤珣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许清矜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梁鹤珣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许清矜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梁鹤珣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梁鹤珣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许清矜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tຊ然受惊,朝许清矜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梁鹤珣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许清矜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许清矜迎面冲来!
“小心!!”
梁鹤珣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许清矜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许清矜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许清矜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梁鹤珣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第8章
许清矜再抬头看见梁鹤珣和杨嫣儿同乘一马。
这一幕刺眼夺目。
她的心好似跟着玉佩一同裂了。
梁鹤珣匆匆下马,赶过来:“矜儿,你没事吧?”
许清矜没回答,只将那碎裂的玉佩攥在手里。。
梁鹤珣也意识过来,主动解释:“杨嫣儿是恩师所托,我不能见死不救,最重要的是以当时的方位,救她是最顺手的。”
他的解释挑不出错来。
许清矜却冷冷打断:“我没事。”
她将那碎玉掩在手心,起身离开。
看着她孤身远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梁鹤珣莫名心乱,他冲上前拉住她:“矜儿,明日我们去祖母跟前交换庚帖,订下婚契吧。”
许清矜眸子微颤。
对上梁鹤珣墨黑的瞳仁,她心头一滞,最终还是同意:“好。”
次日。
如梁鹤珣所言,他带她去了梁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虽仍不满意,可却拗不过梁鹤珣的坚持,这婚事终究是定了下来。
侯府也自此变得热闹喜庆。
由于许清矜自小在侯府,由此纳吉之礼皆在侯府举办。
一切进行得顺利。
订盟当日。
许清矜一大早莫名心有不安。1
但满府喜色,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别的。
偏偏吉时到,正要开始时。
一下人突然冲进来:“世子!不好了!杨姑娘不见了!只在房中留下这封书信!”
梁鹤珣接过书信。
只见上方只有寥寥一句:世子不必寻我,此去一别,后会无期。
杨嫣儿这时机寻得如此巧。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们订盟吉时走。
这心思昭然若揭。
许清矜定定看着梁鹤珣,等待他的反应。
可偏偏梁鹤珣却甘愿入套。
他迟疑看她,沉声开口:“矜儿,订盟之事我们推迟几日,待我先寻回杨嫣儿,她从未出过阁,如今单独出去怕遇到危险,有负恩师。”
心仿若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
许清矜攥着庚帖的指尖几近泛白。
大庭广众,梁鹤珣要弃她而去。
她低哑嗓音,挤出声音来:“梁鹤珣,你要敢走,我们这婚就不必订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梁鹤珣却拧眉冷声道:“矜儿,莫要无理取闹,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顿了下,他缓了语气:“莫要说气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梁鹤珣扔下庚帖头也不回走了。
那庚帖掉在脚边,掀起灰尘。
许清矜心仿佛被重重锤击,闷痛难忍。
梁鹤珣的背影自她眼里消失。
周围好像很吵,很多人在跟她说话,也有不少人着急忙慌跟梁鹤珣走了,但许清矜耳边嗡鸣一片,似乎什么都离她很远了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里。
丫鬟春玉替她委屈至极:“小姐,世子怎么能这样对你,订婚日抛下你去找其他女人,这会让你被全天下耻笑的!。”
“不怪他。”
许清矜望着梳妆台上被拼凑放置的那枚碎玉,心尖泛着苦涩。
不怪他,只怪自己蠢笨。
前世教训不够,非要今生又撞一次南墙。
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
梁鹤珣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是带着杨嫣儿回来的。
杨嫣儿的身上甚至还亲密地披着梁鹤珣的外衣。
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这样姿态归来,登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许清矜就这么看着梁鹤珣对杨嫣儿关怀备至,叫人送回。
待安顿完杨嫣儿。
梁鹤珣似乎才记起她这个未婚妻,到她面前准备解释。
然许清矜已经不想再多听他一个字。
她先开了口:“世子,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第9章
梁鹤珣怔然。
没想到许清矜会这般决绝。
许清矜也不给梁鹤珣再多说什么的机会,转身离开。
春玉不知去了何处。
许清矜从柜中拿出包袱。
姑姑迟迟未归,对梁鹤珣也已死心。
这侯府如今已无她留恋之处,更无她容身之所。
她决定离开侯府。
许清矜简单收拾了些贴身行李。
可她才踏出门,却被梁老夫人领人拦下。
“把她给我捆起来!”
“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荡,果真跟你姑姑一脉相承!”
许清矜被押着,但听见老夫人提及姑姑,脸色煞白:“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没回答,冷冷将人压到水塘。
岸上早已绑着一男子。
老夫人问:“你可认得他?”
许清矜看着陌生男人,摇头:“不识。”
这架势惊动了全府。
这时梁鹤珣匆匆赶来,护在许清矜身前:“祖母,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神色冷厉,对许清矜厉声呵斥:“你这小蹄子以前想尽法子要嫁世子,怎么昨日放手得这般轻快,原是早有了奸夫!”
如雷轰顶。
许清矜当即否认:“我根本就不认得他!”
谁料那男人却对许清矜很熟悉的样子,喟叹。
“你我都到如此关头了,也算是生同衾死同穴,就不必再偷偷摸摸了,只怪我不够谨慎,在你要与我私奔这日被抓。”
“胡言乱语!”0
许清矜苍白脸驳斥,紧盯着那男人:“我从未见过你!”
这个男人的脸,前世今生,她都没见过!
见状,梁鹤珣还是站出来阻止:“祖母,这事该调查仔细,不能轻易断定,我信矜儿不是这样的人。”
许清矜心口一时发酸。
而老夫人冷哼:“你糊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事乃是她贴身丫鬟春玉作证,说她与这奸夫苟且已久,今日约好要私奔,才果真叫我抓个正着!”
梁鹤珣脸色骤然一怔,皱眉看许清矜。
许清矜心头猛然震颤,不可置信看向春玉:“我自幼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春玉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却哽声坚持:“小姐,你莫怪,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许清矜通红眼眶,挣扎着想冲过去,却被人死死按下。
她否认坚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老夫人却严令:“这等腌臜事出现在侯府,简直败坏门风!以家法打上三十大板后,直接沉塘!”
“是!”
板子即将落下时,梁鹤珣冲上前拦住,他眸色冷凝。
“祖母,何必到沉塘地步,不如就放她离开吧。”
见状。
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下心:“来人,把世子拉开。”
“世子,世代祖规如此,你如今要偏袒她,就是放任侯府未婚与人通奸的世风,将来传出去,你让我们侯府其他女子如何自处?你想过你的妹妹们日后会被外人怎样猜测?”
字字句句下来。
梁鹤珣护着许清矜的手终究还是松了下来。
全身血液仿佛一瞬凝结。
许清矜喉咙泛起腥味,骤然嗤笑出声。
前世今生,她都看错了眼前这人!
三十大板下来。
许清矜嘴角吐血,奄奄一息,被捆紧手脚,塞住嘴,推进木笼。
“沉塘!”
随着老夫人一声令下。
许清矜所在的木笼被高高吊起,透过笼中,她视线模糊看向梁鹤珣身形定在人群中。
血泪流下。
她从未想过,重来一世,自己竟会落个如此凄惨下场。
就在她闭上眼,即将感受死亡时。
远处骤然传来高声喧闹。
一声尖锐宏亮的呼声响起——
“贵妃娘娘驾到!”
霎时。
全场一静。
窸窣讨论声起:“这宫里何时有了位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许清矜睁开眼,意识到什么,她猛地挣扎起来。
可挣扎无果,在老夫人示意下,利刃已迅速将绳子割开。
她随木笼从高处坠下,‘咚’一声掉在水中。
笼沉入塘底的同时。
浩浩荡荡的宫人群已踏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