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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什么身份跟他相处？他把我所有衣服都剪烂，把我口红扔马桶，这是个小孩子干出的事吗？”

凌子轩眉头微皱：“他对你有敌意，那你就化解敌意，小孩子的心思没那么重，你哄哄就好了。”

“凌子轩，教育好孩子是你跟江依瑢的责任，我的工作可没有哄孩子的份。”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争执，因为不管怎样沟通都是不愉快的。

我正准备上楼回房，凌子轩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

“如果……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第十八章除了爱情和名分

我神情一滞，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凌子轩重复到，慢慢朝我走来。

我立在楼梯口，抬手紧握着扶手，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生孩子这种事，是凌太太的职责。”我觉得凌子轩说的话越来越离谱。

“你想做凌太太？”凌子轩挑眉问道。

“凌总，你的太太和儿子都在那个房间。”我指了指侧卧方向，然后上了楼。

我刚进主卧房间，凌子轩却也跟了进来。

“梁欢。”他的声音有些凌肃。

“凌子轩。”我也很凌肃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非常感谢你帮我离婚，帮我摆脱了张成斌的纠缠，也非常感激你帮我这样一个大龄少女蜕变成女人……可我不想再跟你保持这种特殊的工作关系了，我想辞职，我想解约。”

孩子的事，促使我鼓起勇气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道了出来。

我痛恨毁人婚姻的女人，也厌恶自己的处境。

“你不想生就直说，何必找这么多矫情的借口。”凌子轩的脸色搭拢了下来，连带着房间的气压都有所降低。

“给我一个期限吧，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他，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我想要自由。

“合约上写得很清楚，乙方无权解除合约，我们的这种关系由甲方全权决定。”凌子轩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连点了几次才点燃烟。

“意思是我只能等你玩腻我，否则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平静问道。

凌子轩猛吸一口烟，然后深深一呼吸，那浓白烟雾便从他鼻翼飘散了出来。

“梁欢，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谈孩子的事。”他想将话题继续挪回楼下的讨论。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离开的事。”我不假思索回应他。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凌子轩猛地将才抽过半的烟扔到地上，然后狠狠攥住我的肩膀。

我对上他微微凌厉的视线，将声音压抑得很平稳。

“是。”我在口是心非，却也明白现如今的局面，我必须如此。

“因为给不了你名分，所以想走？”凌子轩捏住我的下巴，冰凉的语气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是。”我神情已木然。

“我警告过你，不要爱上我。”他的脸色，黑沉得很厉害。

“可我……已经爱上了。”

我想过永远都不让他知道我的这份情愫，但爱上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好像日出日落，就算有乌云的阻挡，该来的还是会来。

凌子轩松开了我，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无法揣摩透他此刻的心情，但我从他眼眸中清晰看到了失望。

“梁欢，除了爱情和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他一字一顿道。

“我只需要一个苹果，你却给了我整车香蕉，有意义吗？”事到如此，我已经不想再顺从和妥协。

自那日在他婚礼上闹场后，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离开。

就算有那纸合约的束缚，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凌子轩眉宇间的川字，拧得比任何时候都深。

我诧异地睁大了眼，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给生孩子。

“请给我一个非要我来生的理由。”我是真不明白。

“因为你更像她。”他没有迟疑。

第十九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垂下眼帘，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逼散。

这是我听过最残忍的解释，没有之一。

“好。”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开口。

“为了防止有变动，我们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吧。”我想尽早离开，最好今晚就怀上，亦或者现在肚子里早就有了生命，但不自知。

凌子轩静静看着我起草新合约文件，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我将纸笔递给他，他才淡声开口：“你别后悔。”

“应该是你别后悔。”我不懂他爱那个女人到底爱得有多深，可他找替身来思念她的行为让我打心眼里排斥。

凌子轩签了字，一式两份。

我将合约小心翼翼地收至自己上锁的铁盒，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晚上。

我沐浴后躺在床上，未着寸缕。

凌子轩在我身上无声动作。

高亢阶段，我拿枕头垫在腰下，努力抬高。

书上说，这是最能怀孕姿势。

凌子轩却在紧要关头脱身出来，落在了我腿上。

“不是要怀孕吗？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问道。

凌子轩却什么都没说，俯身噙住我的嘴，用着微微蛮横的力道啃咬碾磨。

睡前，他又要了我一次，但依旧没有将那象征着延续生命的物体留在我体内。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

随着大姨妈的降临，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照这样的情形，我还要多久才能怀孕？

我想再去找凌子轩正儿八经谈谈，下楼便看到他和江依瑢正在书房谈着什么。

江依瑢眼眶泛红，而凌子轩却一脸漠然。

康康正和周婶在院子里浇花，脸上少了戾气，多了孩子才有的朝气蓬勃。

我顿在门口，觉得自己往哪个方向走都在破坏气氛。

是啊，我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个。

我正晃神想着，江依瑢突然走了出来，她看着我的表情透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这样的眼神，我早就习惯了。

“你生理期要几天？”凌子轩示意我进去。

“四天左右。”我以为他是估算他自己要禁欲几天，耳垂微微有些发热。

“我预约了下周三的医生，你这几天注意一下饮食，多吃清淡点的。”

他说的话让我有些晕乎：“什么医生？”

“妇产科医生。”凌子轩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我一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好。”既然孩子的事已被他提上日程，那就不再多问了吧。

下午，凌子轩去了公司，我坐在阳台悠闲地喝着茶，尽量避开和江依瑢母子相处一室。

可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得掉的。

“轩哥的床，睡得舒服吗？”江依瑢径直坐在我对面的藤椅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准备起身。

只有不正面交锋，才不会惹上解释不清的事。

“姓梁的，你别嚣张。”江依瑢将我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凌太太，我顶多一年就会离开，还请您再忍耐一下，您痛苦，我也痛苦。”

虽然我深知自己跟她，对凌子轩而言都是替身，可她好歹还是正妻。

“一年？梁欢，我不会让你活着从产床上下来的。”江依瑢目光变得阴鸷。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都知道我要给凌子轩生孩子的事。

但转念一想，就算凌子轩对她没有感情，可夫妻之间，很多重要的大事都会相互商量的。

“既然你知道凌子轩执意要我给他生孩子，那就不要……”